有没有那种女主主动撩男主的甜文？
最纯装那年。
我假装是富家千金，跟风包养贫困生同桌当金丝雀。
高考后怕被贫困生发现端倪，断崖式消失报考到外地上大学。
后来贫困生成为我的新任老板。
他说：「大小姐，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和始乱终弃。」
我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
工作不保了！
1
入职一个月后，公司被一家大型公司收购。
同事喊我全体员工都要去欢迎新来的空降老板。
我正在厕所落坨翔子。
本来上班就烦。
知道的是新官上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下民间视察。
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吗？
躲在所里都不能安逸一会儿。
夹断，疯狂抽纸。
「来了！」
前任老板和一些积极员工簇拥新老板进到办公区时，我还瑟缩在角落里偷吃奶盐苏打饼干。
可能是我咀嚼饼干的声音过大，前任老板指着我：「那个吃饼干的过来。」
人群退让出一条路。
被围在中间的年轻男人，浑身散发着冷冽生人勿近的气场。
我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这不是曾经被我包养过的高中贫困生同桌许泽昂吗？
2
前任老板催促：「在那儿愣着干吗？还不快过来跟许总打招呼。」
察觉到许泽昂审视的目光。
我单手掩面，扭头看到饮水机。
「我……我接杯水给许总喝。」
许泽昂依旧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不渴。」
不喝拉倒，正好我渴了。
我露出礼貌性职业假笑，随后举杯「吨吨吨」。
伸手不打笑脸人。
许泽昂大步流星走向我。
前任老板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赔笑道：「许总，这是公司新来的员工，研究生刚毕业，是个书呆子，还望您多包涵。」
许泽昂目不转睛的紧盯戴挂在我脖间的工牌。
声音三分咬牙切齿，五分薄凉，还带有两分幽怨？
「姜、思、苒，很好听的名字。我有一个满背信弃义的伙伴也叫做这个名字。」
前三个字他咬得极重，恨不得将我啖肉饮血。
我只是报考了京大，却骗他说我报考了澳大，又没骗他钱，更没把他怎么着。
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嘛。
我讪讪道：「是吗？好巧。」
前任老板嗅觉气氛不对，两个眼珠子滴溜乱转，最后直接把我推给许泽昂。
让我带许泽昂熟悉公司环境。
公司也就胜在地段好，靠近市中心。
真搞不懂，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好熟悉的？
3
「许总，这是你的办公室。」
许泽昂点头，重重关上门。
怎么还把门关上了。
谁能想到多年前跟风澳圈养的金丝雀如今成了我的上司。
风水轮流转，真是尴尬到脚趾抠出一座魔仙堡。
如果再继续和他共处一室下去，我会窒息而亡的。
得想个办法开溜。
我四处张望办公室：「许总，这棵发财树你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就把它搬走。
「还有这幅画，你要是看不惯，我把它换掉……」
一直沉默不语的许泽昂突然打断我：「你已经七年没回澳城了。」
回去干吗？
我一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被养父母抓去和从未没见过面的陌生男人联姻吗？
「许总，你一定口渴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冲咖啡！」
许泽昂从背后紧紧环抱我又卸松力气，声音在我耳畔颤抖：「姜思苒，我找了你七年。」
「许总，我还有工作要忙，咖啡一会儿我找其他人给你送进来。」
我推开他，落荒而逃。
4
我在茶水间遇到比我早入职两年的宋琼。
她主动请缨帮我去给许泽昂送咖啡。
要不说她能得优秀员工。
我就没有她这种上赶着干活的觉悟 。
还是继续回我的财务部苟着摸鱼去吧。
在办公位椅子还没坐热，许泽昂连环call我。
真是活爹，又怎么了。
以前老板办公室是一个月去两次。
现在一天去两次。
我还以为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
结果，只不过是宋琼不小心把咖啡泼到了许泽昂的白色衬衫上。
「许总，宋琼她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气大伤身。」
「姜思苒，如果你想替她求情，你大可以和她一起拿着工资走人了。」
她犯错，关我这个怨种牛马什么事啊？
许泽昂拒绝宋琼的靠近，我无奈接过宋琼手里的纸巾。
又掏出从保洁阿姨那里借的洗衣液。
我坐在办公桌上，歪嘴揉搓擦蹭许泽昂身前的咖啡渍。
许泽昂挪移座椅，向前倾身：「那个谁，我宣布你被解雇了，你可以滚了。」
宋琼像受惊的小兔子，红着眼眶：「许总，求您别赶我走，我会努力工作赔钱给您的。」
我嘟囔：「一件旧衬衫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嘛。」
5
上高三那年，我迷上青春疼痛文学之白衬衫的诱惑。
买了一件地摊货衬衫，骗许泽昂说是高档货，要求他天天穿在校服里面给我看。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到许泽昂这儿恰恰颠倒过来，廉价衬衫竟然被他穿成高奢品的感觉。
「姜思苒，你说什么？」
我抬头对上许泽昂那双愠怒的桃花眼。
危！工作不保。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宋琼见被许泽昂无视，恼羞成怒·「姜思苒，我算看出原来你是装清纯，合着你们早就有一腿！」
许泽昂眯缝眼睛，语气夹带攻击意味：「嘴巴放干净点儿，知三当三，你有什么资格狗吠。至于赔偿的问题，我已经和你金主沟通过。
「不巧的是你金主的正牌夫人也知晓此事，她应该快到了，你应该想想怎么全身而退，而不是操心我们之间的关系。」
大脑飞速运转，我好像知道宋琼的优秀员工是怎么得来的了。
宋琼被吓得六神无主，仓皇逃窜出公司。
我低头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姜思苒，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帮助。还是你喜欢扮演当圣母，假意要拯救所有人，将人玩弄够再像扔垃圾一样弃之不顾。这很好玩吗？」
6
好不好玩我不确定，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最纯装的那年。
即使富豪养父母老来得子，用二十万块钱含蓄将我赶出家门自生自灭。
我也狠下心用三分之二的钱来装扮自己和租高档学区房，继续维持我的富家千金人设。
那时，澳圈有一段时间突然盛行养金丝雀。
我养自己都费劲，但也决不能落伍。
于是我把目光投向翻垃圾桶捡矿泉水瓶的许泽昂。
我叼着棒棒糖：「oil，同桌。你的学杂费我都包了，要不要跟我？」
许泽昂捏攥手里的塑料瓶到变形，良久开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我需要暗中观察隔壁班的富家子弟都是怎么养金丝雀。
联名球鞋，我舍得给自己买，舍不得给许泽昂买。
大牌新款手机，我买不起。
限量款手表，我也买不起。
逛街、送礼物多俗气。
我只好调整方案。
书店、买习题册。
全套黑白题、全套五三，我全款拿下塞进许泽昂的书包里。
当时的许泽昂拖拽沉重的书包，眼泛泪光算是喜极而泣，应该是没察觉出我的敷衍了事。
年纪小就是可爱又好糊弄。
哪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
7
「姜思苒，我的办公室以后无关紧要的人禁止入内，听懂了吗？」
明白了，以后我不用再来办公室了！
「好的许总。」
「去忙吧，以后交朋友要擦亮眼睛，别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我点头哈腰：「嗻。」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除了帮许泽昂吃掉多买的饭和要烂掉的新鲜水果，倒也相安无事。
再加上，许泽昂亲自参与制作的乙游进入收尾阶段，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里吃住，根本就没时间抽身再来打扰和说教我。
许泽昂做事较真力求完美，骂哭过好多技术部和研发部的员工，无论男女。
加上之前的宋琼事件，公司里的其他女员工都对许泽昂避之不及，能躲多远躲多远。
虽说没有涉及到我，但是我想合群，也开始跟风躲着他。
8
有一笔项目转账出现问题，需要许泽昂重新审核签字。
财务部部长思索再三，决定抓阄派人去挨训。
不巧的是，我是那个倒霉蛋。
我硬着头皮踏进许泽昂的办公室。
许泽昂盯着电脑屏幕，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躲我？」
来之前，部长给我做了心理建设和疏导，特许我明天可以带薪休假一天。
许泽昂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应该劈头盖脸骂我一顿吗？
我仰头四十五度角看天花板：「哪有的事儿，我最近减肥。」
「想让我签字也可以，帮我个忙。」
我如临大敌。
该不会是想让我做假账吧？
不要啊，我不要进局子。
「乙游需要内测，你今晚回家试玩，写一份玩后感，后天交给我。」
虚惊一场。
「好说。」
变相加班。
无情的剥削者。
「不许让别人登录你的游戏账号，也不许将游戏人物截图给其他人看，这涉及到公司机密，听见没？」
我拿起桌子上没有任何包装的纸盒，唯唯诺诺应下。
9
我按操作说明，下载软件，戴上VR眼镜。
一个头上长着黑色小犄角、白色翅膀，宽肩窄腰只穿着四角裤的男人迎面向我飞来。
我被吓一跳，摘扔下VR眼镜。
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尾尖是粉色桃心形的魅魔？
帅是帅，就是有点儿眼熟。
不确定，再看看。
重新进入游戏。
魅魔抱着尾巴蹲在墙角，豆大的泪珠从白皙的脸蛋滑落。
「主人不喜欢我。」
小可怜，好想欺负他。
我抚摸他毛茸茸的发顶：「别哭了，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魅魔破涕为笑，原地起身，挺胸张开白色羽翼。
令人血脉喷张，手感逼真。
我邪恶猪猪侠微笑，心潮澎湃伸手一路向下探移。
乖顺的魅魔瞬间炸毛：「不要！」
10
来电铃声响起。
我手忙脚乱接通电话。
对方迟迟没有出声。
「许总？」
许泽昂呼吸急促：「别乱摸他！」
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
我平复心情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玩游戏？」
「你玩的是内测版，我这边后台能看到登录时长。」
反正他又看不到玩家具体的游戏操作内容。
我嘴上敷衍答应，一挂断电话，又试探性地触碰捂脸小魅魔。
这肌理纹路，连毛孔都清晰可见。
他的身体构造是不是跟真人一样有......
我好奇把手搭在他的裤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