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好看的“破镜重圆”文?

发布时间:
2024-04-08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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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完结)

得癌症马上要死了。

我到一个深山老林租了个民宿等死。

谁知道在民宿里边碰到了前男友。

反正都要死了,我朝他吹了个口哨,“喂,那个吗?”

他斜我一眼:“你觉得我有这么贱吗?”

当天晚上他咬着我的耳朵。

“是,我非你不可,我就是这么贱。”

1

查出乳腺癌晚期后,我不想治了。

反正我没爸没妈孤身一人,索性拿着所有的存款去一个风景好的地方等死。

我选中了南城的翠鸣山。

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在深山老林里看到民宿的招牌,颠的我快把去年的饭都吐出来了。

这民宿叫做什么,翠鸣客栈。

我无语……虽然我活不久了。

但是这店名,好催命啊……

司机叫陈浪

,帮我把行李拿下来,一路给我送到房门口。

服务还挺到位。

我属实没想到这的入住率还挺高的。

除了我住这间,其他都住满了。

主要是我这件一晚上888,我直接订了两周。

无所谓,姐有钱。

晚上下楼下餐厅找吃的,没几个人。

陈浪身兼数职,在一个窗口摊煎饼。

我倚在旁边,点了个全家福。

陈浪嘴甜憨厚一笑说:“好嘞姐,我多送你一根火腿肠

!”

说真的……

他这煎饼摊的属实是……

稀烂……

东补补西补补愣是差点没给我摊成个千层饼

……

陈浪丝毫不惧,爽朗刷酱,爽朗给馅。

我接过煎饼,呵呵笑着调侃,“陈儿啊,你这摊饼摊了几年了,手法有点生疏啊,跟个便衣警察似的。”

陈浪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他干巴巴笑两声,“姐,我下回到天津去进修进修。”

我嚼着煎饼给他竖起一个认可的大拇指。


2

旁边传来两声暗呼,我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

高大的寸头男人漫步走进来,贴身的黑T隐晦勾勒出肌肉的纹理。

男人长相冷硬,荷尔蒙爆棚,在我旁边等煎饼的女生捂着嘴。

“呜!老板太帅了!”

她的小姐妹同样激动,“这趟来的值!呜…这翘屁窄腰宽肩膀,看起来能do个三天三夜!”

我心里呵呵两声,三天三夜,别说耕地的牛的,地都快耕亖了吧……

我下意识说出来,“三天三夜

夸张了,三小时是有的。”

两个女孩一脸探寻地看过来。

小陈

也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我尴尬地大吃特吃煎饼,“猜的,猜的……”


3

其实不是猜的。

是老娘亲自试过的。

那男人,叫徐川,我处了三年的,前男友。

我俩耍朋友那年我大二。

周末回福利院做义工的时候,有个小孩丢了。

院长妈妈快急哭了,最后是徐川送回来的。

他给院长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是我接的,开口就是,“你好,xxx在我这里。”

我吓得嘴唇都发抖,“你你你你你你你不要乱来啊!我报警了!!!”

那边静了两秒,传来两声笑:“我是警察,我们现在把xxx送回阳光福利院。”

我:“……”

徐川是那一茬茬条子里长得最帅的,身高腿长,五官端正。

是我追的他,我俩谈了三年。

后来实在受不了他时不时地失去消息。

我向他提了分手。

他那时候还在出任务,结束后连夜赶到我家。

一个多月没见,徐川一进门就堵住我要说分手的话头,干柴烈火一触即燃,最后的记忆是他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爱我,不停地说不许分手……

我也是心狠,第二天趁他上班,连夜搬走,与他断了所有联系。

转眼五年过去了,他变成民宿老板,而我,就快死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

再次相见,这男人淡淡瞟了我一眼,径直往不远处的吧台去了。

他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昏暗的灯光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有几分别样的性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什么下死,什么风流。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低头调酒的徐川,鬼使神差地朝他吹了声口哨。

他缓慢抬起一边眉毛,看过来。

我歪了歪头,问:“帅哥,等会儿那个吗?”

餐厅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陈浪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啊?什么那个?那个是哪个?”

旁边的女生幽幽一句:“别人都上高速了,你还在玛卡巴卡。”

陈浪:“?”

徐川抿了一口酒,淡淡地看过来。

“你觉得我有这么贱吗?”

陈浪:“你们都在这打什么哑谜呢!”

我朝小陈甜甜一笑,路过徐川的时候我眨了眨眼。

房间的时钟指向12点。

午夜十分,晚风吹的外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敲门声响起,我施施然走过去开门。

门外走廊灯光昏黄。

徐川站在门口,紧紧盯着我。

我倚着门边朝他笑笑,“徐队长,来干嘛呀?”

他舌尖顶了顶腮边,慢慢逼近。

“如你所愿,来犯贱了。”


4

那晚过后,我没再见过徐川。

可能是因为我塞了几张票子给他,一副穿了裤子不认人的模样。

他当时可生气了,掐着我的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

看了看镜子,我摸了摸下唇。

撕咬的痛感还在。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野蛮强势。

好友林若

的电话打破我的走神。

“李书梵!你搞什么飞机!!给我寄你家钥匙做什么?!真溜了?!”

我才想起来,那天到了南城,才发现没好好和唯一的朋友林若交代后事,便把钥匙寄给了她。

听着大小姐连珠炮似的追问,我笑着笑着居然红了眼眶。

稳了稳心神,我开口:“我旅游去了,记得按时去我家帮我喂鱼嗷。”

挂了电话,我摸摸头发,居然摸下一小把头发。

外面有阳光,可惜我活不久了。

戴上草帽,我到客栈后山去走走。

正值初夏,阳光还不太烈。

后山不高,容易爬,还有很多花,以至于我走着走着就走远了。

到了傍晚我还没找到回去的路,更可怕的是手机也没信号。

我着急地走着,忽然听到混乱的风声。

有人打架?!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大手牢牢禁锢住。

刚想呼救,耳边的急促呼吸就传来,“是我。”

是徐川!

我回头,他脸色苍白,隐隐的我还闻到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

徐川捂着腹部,沉沉地看着我。

草木的簇簇声越来越近,徐川忽然掌住我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住我,厮磨间还让我叫几声。

什么鬼……

我还是很给面子地配合了,结果这人比我叫得还放肆!!!

搞什么!!!

深山老林里开什么车啊!

后边传来调笑的声音,“泡妞呢哥们?挺带劲啊!”

徐川哼笑两声,把我摁进怀里,说话时胸腔震得很。

“她害羞。”

脚步声远了,他才脱力地压在我身上。


5

回到客栈已经是深夜,扶徐川上楼的时候,正巧碰到陈浪下楼。

他楞了会儿,好整以暇地嗷了一声,咧开嘴嘻嘻一笑。

“嫂砸!晚上好!”

我:“……”

徐川:“……挺识相。”

回到房间,徐川坐在椅子上,让我去他房间的酒柜拿了药箱。

我递给他,“出任务?”

徐川给自己消毒,头都没抬,“里边村子有几个混混偷阿婆的小牛,我去帮忙。”

我噢一声,走过去接过纱布,“被牛顶的?”

徐川被我逗笑,“小孩下手不知道轻重。”

他的身上有很多深深浅浅的伤疤,以前还没这么多的时候,我就为这个哭过。

我知道作为一个警察,身上有伤在所难免。

可是我心疼。

五年来,每每梦见他,醒来抹开哭湿的脸庞,我会偷偷回南城。

哪怕见他一眼也好。

我真的受不了失去他的任何可能,可是远离他,我又该死地想念他。

我隐约猜到他不是单纯的客栈老板,应该是在执行任务。

我就说,这个职业是他的信仰,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我俩一见钟情,几乎是第一眼我就认定。

这辈子,就他了。

我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而徐川父母早早去世。

走过一年又一年,我们相遇了。

在一起后,他无数次亲吻我手臂上的疤痕。

在我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紧紧抱住我,无比坚定地告诉我。

“书梵,有我在。”

多年漂泊摇摆又敏感脆弱的我,被他用爱一点点修补起来。

现在想想,当初我确实自私。

他能力强,年纪轻轻就当上队长。

我知道他忙,可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不断求证他的爱意是否还存在,一次次用尖锐的刺扎像心力交瘁的徐川。

我总是分手吓他。

我知道不能这样逼他。

所以,当我发现我的情绪越发难以自控后,我情愿选择分开。


6

他腹部起伏有些急促,我不解地抬头看过去。

徐川有些躲闪地偏过头去。

“李小姐,包扎就好好包扎,别拿看鸭子的眼神看我,也别撩拨我。”

“谁撩拨你?”

这人真够破坏氛围,正沉溺回忆呢!

我瞪他一眼,忽然一阵热流从鼻间流下。

徐川眼疾手快用纸巾帮我堵住。

他似笑非笑看着我,“怎么,馋了?”

我:……

徐川懒散往椅背一靠,“我可是病号,不给。”

啊!!!

臭屁男!!


7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书梵你还有今天!”

林若在不停嘲笑我,说我好色的样子她能想象出来。

我垂着眼眸,我说我是生病才流鼻血有人信吗?

可惜我不能说。

摸了摸胸口,我叹了口气,最近明显提不起精神。

癌症真不是随便说说的,症状也太严重了。

在房间蹲两天,下楼的时候,陈浪贼兮兮地把我拉到后院。

他指着小厨房里背对着我们的徐川,“嫂子,徐哥给你熬凉茶呢。”

我抬头望天:“…什么嫂子……”

小陈眼睛闪闪放光明

,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嫂子,你忘了,那回,大晚上地,你在徐哥车旁狗狗祟祟,我以为你是贼差点把你逮了。”

?!!!!

你小子!

刚分手那年,徐川生日那天晚上,我实在太想他,赶到南城想要看他一眼。

结果这人加班,我在大门口等了好久,人影都没见一个。

徐川他们局里停车位不够,专门在门口租了一块空地。

我循着记忆走到徐川那辆吉普旁。

才伸头往车窗里看了会儿,就听见一声暴喝……

还好我跑得快!

陈浪递给我一把小椅子,我俩坐在鱼池旁。

他看着徐川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忽然叹了一口气。

“嫂子,我警队后,是徐哥带的我。你俩分手后,我就没见他真的笑过。”

我呼吸一紧,心头涌上酸涩。

“你走了,后来亮哥也走了,徐哥……真的好难。”

亮哥?张亮?

张亮是徐川从警校时就一起的好哥们,两人一路走过了快十年。

有一回和徐川出任务受伤,我气的吃不下饭,张亮带着他老婆来当和事佬。

我心头堵得慌,哭着埋怨,“我受不了这样,他怎么就不把自个儿的命当回事?”

张亮看了眼病床上熟睡的徐川,叹了口气。

“小梵,你别怪他。”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下,张亮抬眉,眼里有几分沧桑。

“那年川儿爸妈因公殉职,凶手现在都没抓着。他这些年孤身一人,队里什么活他都抢着干,不是找线索就是出任务,也不管辛苦还是危险。他总说他孑然一身,没什么可牵挂的。可有了你后,他不一样了,活了,热了,像个人了。”

“那回水泥厂,咱们追逃犯,他差点被一枪打死。缓过来他跟我说,他觉得自己开始怕死了,要是他死了,你怎么办,他再也不能抱你了。”

我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赶紧问陈浪,“张亮走了?他去哪了?!”

陈浪脸上浮现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就去年,12.2枪击案,追逃犯的时候从高架桥摔下河里,没了。”

“你说什么!”

我脑子一片空白。

张亮死了?!

那张敦厚面容猛然浮现在脑海。

泪水迅速充盈眼眶。

窒息的悲痛从心口涌到喉间。

我都这么难受,那徐川呢?

泪眼朦胧地抬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身看过来,我慌忙低头。

徐川声音传过来,“陈浪?!不许欺负她。”

陈浪愣了一秒,大喊,“我哪敢!”

我快速抹去眼泪,平静了好一会儿,起身走到厨房。

徐川正用勺子一勺一勺舀起凉茶晾凉。

见我进来,他舀了一勺放到嘴边,随后递给我,“不苦,也不烫了,喝了。”

“徐川……”

我嗫嚅着,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愧疚爬上心头,心疼的话死死堵住我的喉咙。

“我出去几天,这些天,你好好待在客栈,凉茶我会让阿亮给你送上去。”

徐川,傻子,我该怎么告诉他,我不是上火,是生病了呢。

我吸吸鼻子,瓮神瓮气,“是,和那件事有关吗?”

徐川愣了楞,点头,“别担心,小任务。”

我点头,“我会乖乖的。”

良久,徐川喟叹一声,“别再跑了?嗯?”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小小迈进一步,想要抱抱他。

徐川先我一步,紧紧把我抱进怀里。

“等我。”

他说。


8

徐川走这一周,偶尔给我发几条信息。

我知道他没事,心就安定了。

晚间新闻忽然插播一条消息。

【二十年前2.05南城重大走私案在逃罪犯悉数抓捕归案】

那年的走私案,牺牲的那两个警察,就是徐川的父母。

我难以自控地狂喜,刚要打电话给徐川。

楼下传来刹车声,我从窗外望去,陈浪正扶着醉醺醺的徐川。

怎么喝醉了?

我候在走廊,见陈浪嘟囔着把人扛上来,赶紧去搭把手。

在一起那几年,我很少见他喝酒。

男人紧闭着眼倒在床上,颧骨处泛着薄红。

我正想帮他把鞋子脱了,陈浪猛地冲过来,“嫂子!”

“?”

陈浪按住我放在徐川鞋上的手,“我来,我来就行,你给川哥擦擦脸吧。”

我狐疑地接过毛巾,余光却没离开。

陈浪动作快,可我似乎看到一个怪异的东西。

“陈浪。”

我叫住他,把手伸过去。

手放到徐川左小腿时,陈浪脸色都变了。

他拦住我,结结巴巴,“嫂子,你你你……别。”

我没理他,执意掀开徐川的裤腿。

就一眼,我心都要碎了。


8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我捂着心口,无力地靠在窗边。

徐川左小腿,竟然是一节假肢。

陈浪手足无措,我颤着声儿问,“他……他的腿,怎么回事?”

“四年前,出任务的时候,被车碾了。”

四年前?

徐川已经失去左小腿四年了?

我急促地呼吸着,一阵腥甜涌上喉间。

“哥不让我跟你说。”陈浪低着头,“出事后,他就离开大队,开了这间客栈。”

我强压着喉咙里的血腥气,可陈浪一字一句都在告诉我,这些年,徐川过的有多辛苦。

“当年害死他父母的凶手被抓到了,川哥高兴,就喝多了些。”

徐川父母的死,是他心里一个结。

陈浪走后,我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徐川的睡颜。

我后悔了。

如果当初我不走,不离开他。

至少还可以陪他几年。

可现在呢,我没时间了啊……



9

我决定离开。

我实在不想让徐川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走了。

现在离开,也许还能让他有些念想。

扛着行李下楼时,陈浪看看厨房又看看我。

“嫂子你去哪?!”

我强颜欢笑,“工作上有点儿事,我得先走了。”

我没打算和徐川告别。

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一个红头发的高个女孩发癫一样东张西望。

林若?!她怎么来了?!!!!

她眼眶通红,手里攥着一张纸。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一秒就听见她嘶哑的吼声。

“李书梵!!你要死啊你!!!”


10


林若跟看到猎物一样看过来。

她呆站着看我,眼睛通红,忽然冲过来死死抱住我。

我心有所感地,赶紧把她拉走。

回到房间,李书梵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眼泪狂飙。

她暴躁地在房间走来走去。

终于走到我面前,指着她手里那封信。

“李书梵……你要死啊你!!生病为什么不说!!留了遗书自己来这等死?!”

她呜呜呜地大哭,震天响。

“你怎么能瞒着我?!你不要怕!我有钱,我们去治!不就是癌症吗!呜呜呜呜!我们马上去治!!!”

“林若……”

我哽咽着摇头。

“还有多久?”

“……一两个月吧。”

我还没来得及哭,就听见身后的碎裂声。

我回头一看,徐川站在房门口,脚下一滩褐色液体和四散的碎瓷片。

除了分手那次,我多久没见过他这样一脸灰败的样子了?

徐川死死盯着我,似乎全身都在颤抖,他眼眶爆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癌…癌症?”


11

徐川哭了。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难过的样子。

也许是我没来得及见,毕竟当初分手,我狠心断了所有联系。

他又气又心疼,吼着,“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

说完又死死抱着我,“能治好对吗?我们去治好不好?”

“求你了……”

我捧着他的脸,告诉他没用了。

南城的雨季开始了。

雷雨夜里,我靠在他怀里,快把眼泪都流干了。



12

时间不多了,徐川每时每刻都陪在我身边。

我痛苦得呕吐,他就猩红着眼帮我拍背。

“等我走了,你就把我火化了,撒到后山去。”

徐川不说话,紧紧抱着我。

“你说,人有下辈子吗?”

我叹了口气,“下辈子,我一定,乖乖待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我做你的小猫好不好?”

滚烫的眼泪滴到额头,我抬手擦去。


13

大雨引发了泥石流,客栈里的伙计都到村子里帮忙。

我虽然担心徐川的腿,但也没拦着他。

我知道,他不希望我用不一样的眼光去看他。

可是,徐川从三天前开始,就与我断了联系。

陈浪也在昨晚匆匆离开客栈。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问阿亮,他端着凉茶只说不知道。

我急的转身要走,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穿过雨幕急匆匆走进来。

老伯摘下斗笠,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

“小徐他们的车翻了!”



14

一片浪迹。

雨水,落石,泥潭……

还有来来往往的杂乱人群。

林若在后边喊着危险,可我根本顾不了这么多。

我跑到那辆黑色吉普车旁。

泥水已经将车身淹没,只剩下车头。

为什么?

我近乎癫狂地趴在地上,想要拨开泥巴。

好多人拉扯着我,“危险啊!马上又要坍塌了!”

“姑娘!快走!”

“徐川!”

我被人们拽走,悲切地大吼,“我的爱人在里面啊!”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我已经看不真切听不清明,分不清是雷声还是什么。



15


徐川和陈浪被救出来了。

晕倒后,我被连夜送到医院。

睁开眼睛的时候,徐川正紧紧地盯着我。

我猛地起身抱住他。

失而复得的滋味涌上心头,我难以自控地哭出声。



16

天意弄人,我的病情很快恶化。

南城下了一个月的雨,终于放晴。

我让徐川推我到楼下晒太阳。

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徐川轻轻吻在我的眼角。

我说,“对不起,总让你伤心。”

他有些哽咽,“别再说了……”

我抚摸着他的脸颊,温和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也很累。”

我贴紧他的额头,“靠着我休息一下。”

徐川再也忍不住。

这样好的阳光,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全文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