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文荒,有没有好看的双男主小说?
仗着我听不见,江燃天天撩我。
我烦了。
翻身压住他,想揍人。
他却闭上眼睛,一脸紧张。
“老子第一次,你轻点。”
“?”
1
北方的冬天太冷,大家都去澡堂洗澡。
我一走进澡堂,男生们自觉给我让我一条道。
通往最里面的那个隔间。
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招惹上了脾气不好的江燃。
这人每天都要我给他搓澡,要不然就去宿舍欺负我。
我走进隔间,江燃趴在那里。
我给他搓澡,故意很用力。
他咬了咬牙,时不时发出一阵闷哼。
然后,声音就变调了。
外面人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在做什么呢?
“江燃,你够了!”
我狠狠锤了他一拳,把毛巾扔他脸上。
他痞笑着看我,捞了一把我的腰。
“搓完了?来,我也给你搓搓。”
“滚!”
我推他,被他扣住肩膀按在怀里。
浴巾之下,他什么都没穿。
贴的太紧,炙热的体温不断传过来。
“江燃,放开,我要去洗澡了。”
“我帮你洗啊。”
“你要不要脸,我跟你不熟。”
我气红了脸。
下一秒,他将我按在墙上。
“季逢秋,你浑身上下,老子哪里没碰过,现在装什么不熟?”
他凑过来要亲我。
我慌张,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江燃舌尖抵了抵侧脸,冷笑一声。
“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隔间门被推开,江燃室友孙科正好撞见这一幕。
孙科同情地看着我,还以为我被江燃霸凌了。
“燃、燃哥,你的沐浴露,给你放这了。”
门被快速关上。
江燃下巴扬了扬,示意让我用沐浴露给他洗澡。
我踢了他一脚。
他握住我的脚踝。
“往哪踢呢你,不想用了?”
他不松手,我踉跄着要摔倒。
江燃扶住我,故意跟我贴在一起。
“江燃,你放过我吧,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还要怎样?”
“你说呢?”
他双眼沉沉地凑近我,撩开我耳旁浸湿的头发,助听器露了出来。
“季逢秋,你骗了我,就得付出点代价。”
“......”
我和江燃有个共同的秘密。
我们都去过戒同所。
2
戒同所有两种人。
假装治好了的,和死性不改的。
我就属于第二种。
从小,我父母就对我特别严厉。
只要我成绩退步,爸爸就会拿皮鞭抽我。
高二那年期中考,我数学下滑得厉害。
开完家长会,爸爸回家就对我破口大骂。
他扇了我好几个耳光,将一个花瓶砸向我。
我不敢躲开。
晚上,我的右耳失灵了。
妈妈带我去看医生。
我麻木得听着自己听力减弱的事实。
甚至希望我爸给我左耳再来一下。
这样我就再也听不到他的谩骂声了。
回家后,一开门。
我的卧室被翻得乱七八糟。
季国伟在我抽屉最下面找到了一本男同漫画,还翻出手机里我跟同桌的聊天记录。
同桌李子沫是个很文静的女生。
她是英语课代表,闲暇之余就喜欢看小说和漫画。
她看的很开心,我也想看。
于是,她把我当男闺蜜一样,分享各种漫画给我。
小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玩过家家,大家都想跟女生结婚,扮演夫妻。
我不想,我更喜欢跟男生在一起玩。
我看漫画时,羡慕里面主人公能够自由做自己,然后迎来美满的结局。
现在,这些能够让我短暂喘息的事物,全都被暴露在灯光下。
“我说你怎么成绩突然掉的这么厉害,还以为你在学校早恋了,原来是看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他要撕掉那些漫画。
我上前阻止,第一次跟他抗衡。
“你撕了又怎么样,我不是看了这些才成绩下滑,我是厌学,我就喜欢男生,从小就是。”
季国伟震惊得瞪着我,手臂上青筋鼓起。
“季逢秋,你胡说什么呢?对得起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吗?你个恶心玩意,看我不打死你!”
他拿起衣架打我。
我妈拦不住他,只能在一旁哭。
他们骂我有病。
相比较早恋,他更加无法接受自己有个同性恋儿子。
那天,我被打的半死不活。
最后跪在客厅,鼻青脸肿得发誓以后专心学习。
可惜没用。
他们管的再严,我内心的反骨早就蛰伏已久。
后来,我的高考成绩不理想。
没有考上他们目标的211、985。
季国伟很失望,觉得我得治病,将我丢进了戒同所。
3
戒同所的人穿着灰色的衣服。
只有护工和医生的服装是白色的。
等家长离开,大门一关,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变得冰冷鄙夷。
这里的房间很窄,只能放下一张床。
吃喝拉撒全在屋内,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我每天按时吃药,因为不想接受点击治疗。
中药很苦。
苦得我每天都要吐好几次。
在里面待了一周,我渐渐摸清楚了一些情况。
晚上,我从厕所后面的狗洞钻出去想逃。
李子沫被我父亲谈话之后,她转班了。
她高考没考好,试图吃安眠药自杀,被父母发现了。
我总觉得她的成绩是因为我。
我想去跟她道歉。
钻出去后,我跑的很急。
可我跑了一圈发现,这里就是个废弃的仓库小院。
院墙很高很高,没有梯子根本爬不出去。
突然,高处有个声音飘来。
“别找了,这边没有出口。”
我抬头,二楼有个人坐在栏杆上抽烟。
暗红色的光明明灭灭。
他两只腿在栏杆外晃悠,看起来很危险。
不远处,有保安和护工的声音传来。
肯定是查寝的人发现少人,来找我了。
我慌张得想找地方躲起来。
一片荒凉,无处可藏。
二楼的男生下来,朝我走来。
他突然抱住我,将嘴巴里的烟吐我脸上。
我皱眉想躲。
他扣住我的肩膀,不准我动。
从后面看,好似他在强吻我。
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手电筒闪过,直直照过来。
我们像阴暗生存的动物一样无处遁形。
“江燃,你们在干什么?”
江燃坏笑着回头,抽完最后一口烟。
“能干什么?干这里不能干的事呗。”
“死性不改,恶心至极。”
周护工拿着电棍,脸色气得发白。
他把我们带去了禁闭室。
禁闭室里什么惩罚都有。
里面有股馊味,因为电击会让人失禁。
那个叫江燃的男生,说我是被他强制拉过去的。
所以我只关了禁闭。
隔壁却不断传来江燃被电的叫骂声。
过了一阵子,声音停了。
夜晚,静的可怕。
4
江燃被关了三天禁闭。
我发现他总是独来独往,没人敢跟他搭话。
隔壁屋的男生告诉我,江燃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不服管教。
江燃被逼着吃药,不爽了,跟医生干一架。
江燃被人骂,不爽了,跟别人干一架。
江燃被罚,不爽了,跟护工干一架。
干架久了,没人再敢招惹他。
果然,禁闭结束那天。
江燃找周护工干了一架,打掉了对方两颗牙。
李庆院长气得要死,最后也只能让他回房间,重新换了一个夜巡护工。
因为院长怕自己也掉两颗牙。
大家都绕着江燃走。
他们传言江燃在外面是混混,经常乱搞,连他继弟也被霍霍,所以被他家人丢到这里来了。
吃饭时,江燃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我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江燃顿了一下,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餐盘里全是些青菜萝卜,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牛奶。
我将牛奶推给他。
“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谢?”
江燃冷笑一声,“真想报答我,晚上自由活动时间,来我房里。”
“......”
可是,这里不让串门。
我一问才知道,江燃住在最顶楼的单间。
晚上,我假装去洗手间,悄悄来到七楼。
七楼除了货物堆放处,就只有右边有个房间。
我敲了敲门。
门一打开,江燃吊儿郎当得靠在门框上。
他的房间很大,设备齐全。
一看就是特殊优待的人。
江燃看了一眼外面,把门关上。
每个房间的室内都有监控。
他用衣服盖住摄像头。
我一转身,看到他开始脱衣服。
劲瘦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
我不自在得退到门边,脑海里闪过他的“光辉战绩”。
“你干什么?我不是那种人......”
江燃扔掉灰色的病服,回头冷笑。
“哪种人?”
他眉头一挑,边笑边开始解开皮带。
“你不是?那你进来干什么?”
他越来越逼近我。
我打开门要跑。
江燃伸手按在我耳旁。
“砰”的一声重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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