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的身体素质到底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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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2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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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二十年的兵哥哥开荤后能有多野?

许姣姣只觉得腿间疼得厉害,全神像散架一样,哪哪都疼。

她的腰间横亘着一双不属于她的大手,慵懒霸道地勾着她的腰。

都说兵哥哥会疼人,可这也太“疼”了吧。

想起男人那强健的体魄,许姣姣哭了:“这以后可怎么受得了!"

谁敢相信,三个月前,男人还非要闹着跟她离婚。

……

军区的兄弟们都知道江营长闪婚了个农村媳妇,

所有人都说,她乡下姑娘不配嫁给兵哥哥。

大家都为营长不平,觉得这媳妇配不上

他。

直到某天,娇娇柔柔,腿长腰细的女人出现在家属院。

一群几年没见过年轻女人的糙汉子瞬间呆住了,有这样漂亮得像仙女的媳妇,是他们,他们也宠上天。

1987年7月,京海军区家属院。

“呜呜,阿妈……江叔叔的傻子媳妇又抢我糖吃!”

“天杀的!还要不要脸了!江营长,赶紧把你这傻媳妇关起来,来家属院三个月就闹得鸡飞狗跳!迟早连累你!”

许姣姣在嘈杂声中睁开眼,脑袋胀痛,两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捂着头痛看着正在哭的小孩,还未回神,一双铁箍般的大手将她拖进屋。

“嘭——”

一道关门巨响,震的许姣姣彻底清醒。

接着,怒斥砸下:“抢小孩的白糖糕吃还装昏迷,许姣姣,你丢人越来越没下限了,是吗?”

许姣姣抬起头,看着一身寸头军装的男人站在面前,一阵恍惚。

他身材高大挺拔,宽肩窄腰,硬朗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怒火,深邃的黑眸满是压迫。

“泽宽哥哥……”

她伸手去碰男人的脸,不敢相信自己死后竟然重生回到三十多年前。

“别碰我!”

男人躲瘟疫般退后,接着就掏出离婚报告甩在许姣姣的手上:“屡教不改,我惹不起你这个祖宗,你从哪来就回哪去!”

手不疼,心却像被割住。

“……不……不离婚。”

许姣姣越着急,嘴越结巴,她祈求望着男人,又慌又怕:“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做让你丢人的事。”

江泽宽脸色闷青,容忍已经到了极限:“你哪次没认错,哪次又真改了?!”

扔下这句,就大步离开。

又是“嘭”的一道关门声,震的许姣姣胸口发闷。

他讨厌她。

可小时候,泽宽哥哥明明答应她,说会娶她,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永远对她好……

她知道,自己脑子不聪明。

上辈子来家属院,被人挑唆成了家属院的公害,丢尽了他的脸面,但老天垂怜,给她机会重生。

这一次,她想要做一个好妻子,不闹不吵,守着泽宽哥哥好好过日子。

收好离婚报告,许姣姣打量屋子,瞬间臊红了脸。

脏污油亮的桌子,长白毛的厨房,角落还有一堆发臭的衣服……这么脏,难怪泽宽哥哥宁肯睡办公室,也不回家。

想到这,许姣姣立刻挽起衣袖,打扫起来。

正直七月,天气炎热。

等她收拾完,身上也满是汗,许姣姣闻了闻一股馊味,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她忙去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

许姣姣彻底变了样。

镜子面前的女人,巴掌大的脸,一双桃花眼水润明亮,乌黑的头发搭在白皙的皮肤上,犹如一朵出水芙蓉。

早在十五岁,她就成了十里八乡公认的美人,路上遇见的人就没有不回头多看一眼的。

可知道她叫许姣姣后,就都叹息——

“可惜是个傻子。”

十二岁那年,因为发高烧没有及时治疗,烧坏了脑子。

好在重生,她已经不傻了。

敛起这些情绪,许姣姣正要穿衣服,却发现,自己压根没有一件干净衣服。

总不能光着,她扫了一眼门口,红着脸偷偷溜进男人的房间,抖着手胡乱抓起一件衬衣穿好。

江泽宽身高一米八八,衬衫正好遮住她的大腿。

衣服上还留着江泽宽的气息,脸红了又红。

她羞涩抓紧衣服,正要找条裤子,这时——

“哐”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许姣姣吓得一哆嗦,抬头望去,正撞进江泽宽幽深的眼!

第2章

屋内,死一般寂静。

江泽宽喉结不禁滚了滚,眼神瞥见女人那若隐若现的弧度,猛地背过身:“把衣服穿好!”

“……哦,好……”

许姣姣忙拉过裤子,手忙脚乱穿着:“泽宽哥哥,你等等我,马上穿好!”

她眼睛还一直望着男人的背影,生怕他生气离开。

可穿好后,她靠近男人,心头却‘扑通扑通’跳的更加忐忑。

“泽宽哥哥,我之前脑子不清醒,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会改正,你看我已经把屋子扫干净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屋子,里里外外确实干净了。

但视线落在女人身上,映目是领口一大片白,他缓和的脸色又暗沉:“出去,别待在我房间。”

冷淡的嫌弃,刺的许姣姣心头又一紧。

她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腕:“你是不是生气我穿了你衣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那些衣服脏了还没洗……”

江泽宽却蹙眉甩开她。

猜不透她又闹什么幺蛾子,来家属大院短短三个月,她就把名声彻底搞臭,在他这,她实在没有可信度。

许姣姣一心想得到男人的谅解,见他脸色还是难看,又小心开口:“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却不想,刚一走,肚子就咕噜噜的叫起来,她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泽宽睨了她一眼,眸光了然:“整这一出,原来又是为了要钱?”

许姣姣脸色煞的一白,男人在部队一个月的工资30块,每个月给她20快,可钱一到她手中不到三天就被她败光了,着实也不怪他会这么看自己。

可这次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想着,许姣姣小心上前,去拉他的衣袖再次解释:“泽宽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不,我以后不要你的钱了——”

话没说完,男人不耐烦打断:“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进屋拿上一份文件,就沉着脸离开。

凝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许姣姣心头一阵酸涩。

要是重生的时间早一点就好了,现在泽宽哥哥好像已经厌恶了她……

正要收回视线,这时,门口忽然闯进一个不速之客。

林秀娟大摇大摆地走进,一见许姣姣身上的衣服,迅速垮了脸,甚至不掩嫉妒骂:“许姣姣,你个狐狸精,仗着有点姿色大白天勾引男人,你还要不要脸!”

许姣姣冷眼看着,林秀娟穿着新裙子,还特地画了眉毛涂了口红,明显就是冲着江泽宽来的。

上辈子她脑子傻,根本看不出林秀娟的心思。

甚至还听信林秀娟出的挑拨,到这家惹事,到那家蹭吃,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真以为这样江泽宽就会回来陪她。

可最后,她耗尽了情分,江泽宽跟她离了婚。

想到这,许姣姣就压不住怒气,她直接拽住林秀娟,一把将人推出大门,叉腰冷骂。

“我在我家勾引我自己的男人,要你管?”

“倒是你,一个没嫁人的姑娘老是盯着我们夫妻的事,你才不要脸!”

林秀娟一愣,反应过来后气得脸都青了。

奇了怪了,这烧坏脑子的傻子怎么变聪明了?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恨恨的瞪了屋内人一眼,林秀娟冷哼:“你自己脑子不清醒,我是关心你,为你好才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算了!”

许姣姣白了一眼,‘哐’的关上门。

她还要洗衣服呢,没时间浪费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只是,衣服好不容易洗好,她的眼皮却莫名地开始狂跳。

刚一直起腰,窗外忽得传来高喊——

“江营长,你媳妇上个月在我饭店赊账了100块,再不还,我可就告公安说你们是老赖了!”

第3章

许姣姣霍然起身,开门朝楼下看去。

却见江泽宽正冷眼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她一慌,忙冲下楼。

院子里,家属们正喋喋不休——

“这许傻子,平时好吃懒做,挨家挨户蹭饭就算了,竟然还赊账,她怎么不上天!”

“江营长你这傻子媳妇都成大院里的公害了,无理辩三分,吵起架来那阵仗跟母夜叉一样,谁都不敢惹她!”

林秀娟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就属她声音最大:“江营长,要我说你早该离婚了,再惯下去,许姣姣指不定害得你当不了军官。”

此刻,许姣姣脸色苍白,没顾得上反驳。

赊账的糊涂事,的确是她脑子不聪明的时候做的……

她冲到男人身边:“泽宽哥哥……”

刚一开口,江泽宽就冷着脸掏出身上仅剩的二十块津贴还给了嚷着要还钱的人,随后一把抓住许姣姣,把人拖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

屋内,一片低气压,满屋沉寂。

顾不上手腕的刺痛,许姣姣小心望着男人冷峻的脸庞,慌乱开口:“泽宽哥哥……我保证,剩下的钱,我自己会想办法还上……”

“啪!”

江泽宽撒开手,将手里的袋子扣在桌上,深眸翻涌着怒火:“你再多说一个字,就滚。”

许姣姣一颤,原本上前的脚步吓得缩回去。

她咬着唇,忍着满眶的泪,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男人转身离开。

屋子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揉着发痛的手腕,缓了很久,才看向桌上的袋子,这才发现里面除了馒头,还有一些红糖和面粉。

瞬间,阴霾扫去大半。

泽宽哥哥还是在乎她的,否则也不会担心她饿着,给她送来这些东西。

想到早上刚苏醒时,从隔壁连长小孩那抢走的糖糕……她当即打定主意做些红糖糕,去赔个罪。

半个小时后。

许姣姣端着香气扑鼻的红糖糕出门,冲着不远处人群走去,笑脸招呼:“嫂子们,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特地做了红糖糕给你们赔礼道歉。”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糖糕在物资匮乏的京海,确实是稀罕物。

大家围了过来,有孩子没忍住香气,抓着一块红糖糕就往嘴里送。

这时,林秀娟不知出从哪里走了过来,阴阳怪气说:“这东西黑乎乎的,该不会吃死人吧?”

此话一出,不光孩子,连大人们都迟疑了。

许姣姣扫了一眼焉坏的林秀娟,忽得笑了。

接着她故意掐着嗓子,学着林秀娟的语气说——

“许姣姣,这男人要是不回家,十有八九外面有人了,你要是不闹,等他被外面的女人勾走了魂,非跟你离婚不可。”

“你听我的,江营长不是不回来吗?你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这招要是没用你就挨家蹭饭,天天闹不消停,他觉得丢人了自然就会回家陪你。”

这话,跟林秀娟挑唆的一字不差。

林秀娟一听,骤然慌神:“你……你住口!”

话一出,众人立马看向她,见她心虚,瞬间恍然大悟。

许姣姣又红着眼质问:“秀娟妹子,我脑子不聪明,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以为你是真的为我好,可是现在泽宽哥哥要跟我闹离婚了,你为什么要害我啊?”

林秀娟慌张否认:“你胡说,我没说过这些话!”

可其他人却纷纷指责——

“许姣姣脑子傻,要不是别人教,她不可能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她刚才掐着嗓子说话的样子,简直就和林秀娟一模一样。”

“林秀娟不地道啊,欺负人家是个漂亮蠢货,想男人也不是这么想的,难怪江营长一回家,她就花蝴蝶似的找上门!”

林秀娟眼看局势越来越不利,她干脆捂住脸:“许姣姣,你欺负人。”

话落,就哭着跑远。

而这一幕,被正好折回家的江泽宽看到。

望见他,哪怕没做错,许姣姣也紧张,过去低声解释:“泽宽哥哥,我没有欺负人,是林秀娟挑拨。”

江泽宽却不耐烦听辩解,习惯性把人抓回家,而后将一把票塞进女人的手里。

冷峻吩咐:“你安分一点,没事别再出去招惹人!”

若是从前,许姣姣很高兴又拿到粮票,可现在她却觉得这是烫手山芋。

她小心翼翼指着桌子上还留下的部分红糖糕:“泽宽哥哥,我其实……能做点心养活自己,还清欠款……”

话没落音,外面忽然有人大吼——

“江营长啊,你媳妇污蔑我妹妹惦记男人,把我妹妹气的跳楼了,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第4章

许姣姣脸色一变。

林秀娟那种惜命的人,怎么会跳楼?

她打开门:“林嫂子,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林秀娟自己说的,她要因为她自己的话跳楼,怎么能怪我呢?”

“你——”

林嫂子被说得一噎,余光瞥见跟着走出来的江泽宽,当即扯开嗓子哭嚎。

“江营长啊,我家男人在你手底下辛苦保家卫国,你可不能寒了我们家属的心啊!”

“杀人偿命,这傻子要活生生逼死我妹妹,你要是不管,我就去告公安,让他们来评理了!”

眼见女人把黑得都说成白的,许姣姣也急了:“告就告,我没错,不怕——”

“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江泽宽严肃呵斥,不由分说把许姣姣拉进屋,警告:“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这屋子,哪里也不许去。”

许姣姣委屈望着男人:“我没有污蔑林秀娟,是她们故意找茬,你就算不信我也可以去问问外面的嫂子们,她们知道我是——”

“如果不是你闹腾,别人怎么就偏偏找你茬!”

江泽宽阴沉着脸,凌冽的目光审视着,许姣姣呆呆望着他,心就像是被锥子扎了似的疼。

恍神间,咔嚓一声,门被上了锁。

屋子骤然安静,昏暗。

她颓然滑落在地上,无力和迷惘道道交织。

可脑海里,年少的记忆分明还那么清晰——

十岁那年,双亲亡故,是江泽宽抱着她,一点点为她擦干眼泪,承诺:“姣姣,你还有我,以后你嫁给我,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泽宽哥哥,你会一直宠着我吗?”

“会。”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许姣姣在黑暗中抱紧自己。

江泽宽,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阳光刚透过门缝,门忽然被推开。

是江泽宽回来了。

他将手里的饭盒放到桌上,冷淡扫了一眼从房间里出来的许姣姣,抬下巴示意。

“早饭。”

许姣姣冷静了一夜,还是想争取一下,她走到桌边,试图去拉男人的衣角:“我真的已经决定改好了。”

“你能不能先放我出去,我还欠了饭店八十块钱,我想出去卖红糖糕还钱……”

然而,男人只是无情地甩开了她。

“嘭”的一声,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关门离开。

“江泽宽,你放我出去!”

许姣姣奔到门边,慌乱拍门,朝外面哭喊哀求,“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我真的改好了……”

“啪——啪!”

“江泽宽,你回来!”

可她拍红了手掌,破了皮,外面依旧没有回应。

江泽宽真的走了。

“放我出去……”

许姣姣的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轻。

她抹着眼泪倚靠在门边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稚嫩一句:“婶婶,我信你。”

隔着门缝,许姣姣看清,外面是隔壁连长家的小孩东东,那个被她抢了糖糕的孩子。

紧接着,东东压低声音问:“婶婶,这个锁我打得开,我放你出来,你能给我做糖糕吃吗?”

没有犹豫,许姣姣连忙点头,她想出去赚钱把欠款还上。

她太想让江泽宽看到她的改变,太想被他认可了……

一个小时后。

许姣姣做好红糖糕,东东也把锁撬开了。

她高兴分给了东东几块糖糕,就匆匆拎着剩下的往集市赶。

但没想到,她刚走出大院门口,还没来得及卖出一块糖糕,就迎面被匆匆赶来的两个公安拦住了去路。

“许同志,你欠债不还,涉嫌杀人还畏罪潜逃,我们现在要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第5章

公安声音不低,一句话把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不远处,江泽宽像是临时得到消息,也匆匆赶回来。

许姣姣本能望向他,求救:“我没想逃跑,我只是想出去卖红糖糕,早点把欠下的钱还上……”

还没落音,却被两位公安打断:“江营长,我们也是秉公执法,你看这……”

江泽宽剑眉紧蹙,凌厉的眸扫过许姣姣,话同样无情:“是她咎由自取,她的事跟我无关。”

男人的无情,哐的斩断许姣姣的希望。

很快,她被扭送到派出所。

她无措等在看守室,一直等到下午都没有人来审问。

心慌到了极点,她不会就这么被定罪了吧……

这时,“咔哒”一声,门开了。

许姣姣一个哆嗦,下意识站起来,下一瞬,就对上了江爷爷的视线:“姣姣,让你受委屈了。”

江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长辈,也是他记得小时候的约定,让江泽宽娶了痴傻的她。

“……江爷爷。”

许姣姣站着原地,一时哽咽。

老人和蔼上前牵起她的手:“爷爷都查清楚了,是饭店给你下套,你没欠他们钱,林秀娟也没跳楼,你是无罪的,孩子,跟爷爷回家。”

重生这么久,终于有人护她了。

许姣姣一瞬湿了眼眶。

视线模糊中,看到了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江泽宽。

想到他对她的厌恶,她默默地退后了一步,不敢再看他。

跟着回江家的路上,她一直低头沉默,生怕和江泽宽搭话,又惹人嫌。

到家后,江爷爷特地细心地交代佣人:“带姣姣去洗漱,换一身衣服再下来吃饭。”

许姣姣上楼后,客厅里只剩下祖孙两人。

看着坐得板正的孙子,江首长叹了叹气。

“泽宽,你从前不是很喜欢姣姣?当初还非拉着人家做你媳妇,现在娶到手了怎么混账了?”

江泽宽冰寒的脸一僵,龟裂出不自在:“爷爷,小时候的事你怎么还拿来说。”

“姣姣纵然有不好的地方,但她比你小,又是你的妻子,你这样甩手不管,不信任她就是你的错。”

江泽宽抿唇,想到最近许姣姣的闹腾,眉头更紧皱。

他不是不管她,只是若是不给她个教训长记性,她以后不是更无法无天?

这时,佣人过来了:“首长,少夫人洗漱好了。”

闻声,江泽宽抬眸望去,眼底骤然被惊艳。

许姣姣站在扶梯口,白色旗袍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露在外面的胳膊白皙如玉,乌发绾起,衬得巴掌大的脸更小。

桃花杏眼明亮清透,整个人妩媚又纯洁。

大厅一片寂静。

许姣姣局促地站在原地,拉拢着身上的旗袍:“不……不好看吗?”

“好看,这件衣服是泽宽奶奶留下的,姣姣,你穿着正正好。”

江爷爷笑呵呵出口,余光瞥见发愣的江泽宽,笑容更深:“泽宽,今晚留下来一起吃个饭,你们小夫妻有什么话好好说,一家人有什么误会解不开的。”

“恩。”

江泽宽收回视线,没有拒绝。

见男人还是一贯冷淡,许姣姣都到了他身边,只好又找了个离他远的地方坐下,刚被夸的欣喜也跌落下去。

饭桌上。

江首长意外的高兴,让江泽宽陪着喝了不少酒,就连许姣姣也陪着喝了半杯,醉倒在桌上。

“泽宽,姣姣喝醉了,你送她回房间休息吧。”

闻声,江泽宽捏了捏鼻翼,恢复了片刻清醒。

这酒不知道老爷子从哪儿弄来的,后劲大,还躁热的很。

抱起瘫软的许姣姣,他一路上楼,把人放上床后,忽得踉跄一下,整个人压了下去!

柔软的躯体一颤,一股香甜直冲鼻尖,身上那股躁热更是直冲小腹。

脸一黑,他咬牙忍着,正要起身,可女人忽然睁眼抬手,胡乱勾住他的脖子:“泽宽哥哥,别走……我难受,你帮帮我!”

红唇擦过喉结,他骤然握紧拳:“许姣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下一瞬,女人忽得瞪着水润的眼眸,不管不顾吻过来。

轰——

理智的弦崩断,血脉偾张,男人猛地俯身压下……

第6章

粗喘的呼吸,闷了一整夜。

天微微亮,夏日的燥热才平息。

许姣姣再次醒来,又累又饿,浑身酸的像被卡车碾过。

刚从床上坐起,就见江泽宽冷着脸推门进来。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她瞬间红了脸,低头羞涩问:“你起来……怎么也不叫我?”

男人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目光扫过许姣姣露在外面的肩膀,那上面都是痕迹,昭示着昨晚他有多失控。

脸色骤然黑了一度,他能喝两斤白酒都不醉,昨晚的酒铁定有问题。

可这里头,许姣姣显然是无辜的。

江泽宽走进屋,语调难得缓和:“给你十五分钟收拾好,我送你回家属院。”

女人眸光一亮:“好!我保证不耽搁时间。”

江泽宽觑见她颤巍巍的动作,抿了抿唇,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一个小时后,两人带着江爷爷给的一大包东西,坐吉普车来到家属院外。

男人拎着包袱先进院子,许姣姣下车后,刚要进大院,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喊:“抓小偷啊!”

一个人影从她身前经过,她下意识伸出脚一绊,那人‘扑通’磕在石子路上,瞬间满嘴鲜血。

蓝色的钱包也落在了她的脚边,她弯腰捡起钱包,就看到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

她刚想把钱包递过去,对方忽得一耳光扇来!

“谁叫你伸腿绊倒我男人的,看把他磕得满嘴血,赔钱!”

许姣姣被打的发懵,还没来得及说话,林秀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叉着腰耻笑:“许姣姣,你刚回来就惹事,就会拖后腿,江营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许姣姣心头咯噔一下,抬头果然见到了一脸阴沉着脸的江泽宽!

自己在江泽宽的眼中本来就没有好形象,现在怕是更要被误会了。

思及此,她慌忙小跑上前解释:“你别误会,刚刚这位大姐喊着要抓小偷,我才出手绊人,我是见义勇为……”

但在男人冰寒的视线下,哪怕有理的她也慢慢低下声音。

其他人也被他骇人的威压吓住,不敢多说。

只见江泽宽掏出一张大团结给了嚷嚷的大姐,接着一把扯过许姣姣,冷脸把人带进了自己家。

哐当一声关上门,男人正眼睨来,威严压得许姣姣难以呼吸。

“……泽宽哥哥。”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别再犯蠢给我添麻烦?”

话如利刃,刺的许姣姣心口骤疼。

她被很多人骂过傻,笑话过蠢,可从来没有此刻这么难受。

眼眶止不住湿润。

“你不能这么说我,你小时候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江泽宽却越听越不耐烦:“许姣姣,你现在是二十岁,不是三岁,你能不能不拿小时候说事?能不能懂事点?”

说完,他就冷脸离开。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雨。

许姣姣空洞望着打开的门,满心茫然无措。

明明在江家,她能感觉到江泽宽的态度有所缓和。

怎么一回家属院,他又变冷漠了呢?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彻底相信她不傻了,能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

坐在窗台,许姣姣思考了很久……

而江泽宽离开后,一直没有回来。

深夜十一点,江泽宽忽然急匆匆赶回来。

许姣姣连忙抽出枕头下,她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迫切走到男人面前,把报告递上去——

“你看一看,我这次真的下定决心和你安分过日子,如果我再次犯错,你就拿这个直接断了我纠缠你的后路,和我离……”

江泽宽看都没看,蹙眉直接推开她:“别挡着我,出任务。”

话落,他提上军用包就急匆匆离开。

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许姣姣又一阵失落。

让他相信她,果然很难。

可是——

上辈子和他离婚后孤零零过的那三十年,那种相见却见不到的思念……更难熬。

她舍不得死心。

还想……再努力一次。

而江泽宽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里,许姣姣努力地和家属院的嫂子们搞好关系,展现自己聪慧的一面,渐渐地,从隔壁东东妈开始,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她。

她的红糖糕,也在大院里很受欢迎,给她带来了一些收入。

现在,她不算被白养着的人了。

日子好像一点点变好,她迫切希望江泽宽能回来,看到她的改变。

这天,她正在洗着蒸篮,慕然间,竹签划破手指,冒出血珠,一股莫名的不安攀上心头。

没等她细想,便听见楼下有人大喊:“许姣姣,不好了,江营长出任务受了伤,断腿了!”

第7章

“哐当”一声,蒸笼掉在地上!

许姣姣顾不上出血的手指,急忙跑下楼,赶到医院。

军区医院,戒备森严。

许姣姣刚要进病房,就被两名警卫兵出手拦在了门外。

她着急的解释:“同志,我是你们江营长的老婆许姣姣,能不能放我进去,让我看看他。”

警卫兵却面露难色:“嫂子,实在抱歉,不是我们不通情,是江营长说你毛手毛脚,特意交代绝不能放你进去。”

倏地,许姣姣心口一刺,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江泽宽,就那么讨厌她?

失魂落魄离开,心头的担忧却怎么也消不下去,最后,她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江家,却被告知——

“许同志,抱歉,首长今早就去了东部的军区视察,短期内不会回来。”

心底最后的希望破灭。

许姣姣无助走在大街上,看着头顶艳阳的天,却没有前进的方向。

上辈子,江泽宽一路坐上军长地位置都没有断腿,这辈子为什么不一样了?

难道是自己的重生害了他?

越想,她越觉得冷。

这时,耳边忽然有人议论:“五公里外的那座宝云寺真的很灵,我男人上次摔下山,医生都发话说救不活了,我去磕了几个头,我男人不仅活了,还一点事都没有……真是菩萨保佑啊!

闻言,许姣姣心头一动,转身就朝宝云寺奔去。

她从前不信这些,但此刻,她只想江泽宽平平安安……

正值晌午,骄阳似火。

空气中都散发着高温热浪。

许姣姣抵达宝云寺山脚下,擦着如雨的汗看着望不到头的三千道台阶。

“扑通”一声,她双腿直直跪下——

合掌垂眸,虔诚叩首:“恳请菩萨保佑,江泽宽平平安安。”

一步一磕头,不过十道台阶,她的额头已经红肿。

但她没吭一声,执拗望着山顶的佛像,一次次重复祈愿:“恳请菩萨保佑,江泽宽平平安安。”

来往的人都被这一幕震撼,面露不忍:“可怜哦,这是谁家的媳妇,一定是爱惨了她的丈夫……”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意感动了上天,叩到半山腰时,忽然大雨倾盆。

人群纷纷离开躲雨,只有许姣姣依旧跪着,磕着。

整整三千道台阶,她叩完抵达宝云寺门口,人已经虚脱。

撑着最后的力气,她进殿求到平安符,珍宝似的握在手心,下山朝医院赶去。

一路意识昏沉,终于撑到江泽宽病房门口时,她抬手敲门,门没有敲下,自己却脱力昏迷……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江泽宽神采奕奕向她走来,冲她伸出手,温柔喊着她:“姣姣,辛苦你了……”

“你没事了?”

她流着泪,激动冲男人奔去,眼见就要扑进他的怀里,他却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泽宽哥哥!”

许姣姣大喊着惊醒,满心的急切惶恐。

还没从梦里回神,就听到走廊外传来林秀娟刺耳的声音:“大家快来看,许姣姣嫌弃江营长腿断了,要和他离婚,这字都签好了!”

第8章

一时间,外面的议论震响连天。

许姣姣被吵的脑海胀痛,她撑着酸痛的身体起身下床。

走到门口,刚把门打开,就对上林秀娟刻薄的脸。

见她露面,林秀娟更是气焰高涨,扬这手中已经签了字的离婚报告,指着她就是一顿训斥。

“许姣姣,你之前死活巴着泽宽哥不肯离婚,一听说他受伤断腿,你就立马在离婚报告上签字,生怕他拖累你!你也太不是人了!”

“吃着男人的公家粮,一出事就跑,这种女人哪配得上军人!”

“那离婚报告还真签了字!告她去坐牢!她这是骗婚!”

听着讥讽,许姣姣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来不及弄清楚自己的离婚报告怎么在林秀娟的手上,只下意识去抢。

砰——

她刚一靠近,就被推倒在地。

还没来得起身,一双穿着锃亮皮鞋的大长腿挡住视线,她心里一惊,微微仰头,江泽宽那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泽宽哥哥?你的腿好了!”

她欣喜爬起来,激动要去牵对方:“真是太好了,看来菩萨真的显灵,保佑你平平安安……”1

还没说完,却被林秀娟冲过来打断:“什么菩萨显灵,许姣姣你不会看泽宽哥没断腿,就反悔不离婚了吧?”

“这离婚报告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可是你亲自签名,别想抵赖!”

说着,她还把那张离婚报告塞给江泽宽:“泽宽哥,许姣姣脑子不聪明,本来就配不上你,你赶快离婚了找更好的!”

男人接了离婚报告。

空气凝结,许姣姣的心慌到了极点。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跟我进来。”

江泽宽握紧报告,声线冷漠,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

许姣姣只好跟着进去,身后林秀娟勾着唇,脸上闪动一抹算计。

关上门,病房里一片寂静。

灯光下,男人轮廓冷冽,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冷峻又骇人。

江泽宽的视线再次定在纸上的“许姣姣”三个字,幽深的黑眸更暗。

许姣姣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就连自己的名字还是他教的,她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

失望爬满眼底,眉梢拧得更紧。

凝望着江泽宽凌厉的眉眼,许姣姣害怕极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的眼神,江泽宽在离婚报告上签了字,两人彻底分道扬镳。

她战战兢兢地靠近男人,试图牵着他的衣角:“你听我解释,我当初签下离婚报告,是为了向你做保证……”

话未说完,江泽宽就直接甩开她,三下五除二在离婚报告上签上他的名字后,狠狠扔给许姣姣。

冷冷道:“等上级审批过后,我们就去领离婚证!”

“不……我不要离婚……”

许姣姣哭着,不管不顾抱着男人拽住人,害怕到颤抖:“我当时签字真的有苦衷,你都没有嫌弃我傻,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受伤……”

“……你别不要我。”

上辈子森*晚*整*理,那无尽的三十年的思念,太煎熬了。

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男人却用力掰开了她的手,睨着她,一字一句,冷酷又凉薄:“许姣姣,你纠缠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恶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