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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免费)
情场浪子霍臣景最近盯上了我的朋友。
我警告过他两次,他非但不听,反而得寸进尺。
在他无视我的第三次警告后,
我忍无可忍,将他堵在巷子里往死里揍。
他擦着嘴角的血,笑得张狂:“既然你这么为他着想,不如换你来给我暖床?”
1
霍臣景最近频繁出现在我朋友的书店里。
别人不知道,混这个圈子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想干什么。
我明里暗里警告过他两次,让他离我朋友远点。
这货是圈内出了名的玩得花,我怎么可能让这种脏东西碰我的朋友。
在他无视我的第三次警告后,我决定给他个教训。
他打着交朋友的口号步步为营,我朋友单纯无害,哪里能知道他那点龌龊心思。
我提前守在他常走的那条巷子里,靠在墙边叼着烟,双手抄在兜里就等着他来了。
他似乎还沉浸在与我朋友有了进一步发展的欢悦之中,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上去就是一拳,打得他猝不及防,踉跄一下险些撞到墙上。
他扶着墙根稳住身形,转过头来看我,倏尔痴痴地笑了。
“又是你?”
“怎么,你得不到的东西还不允许别人碰了?我早看出来了,你特妈跟我是同一种人!”
看着他得意又毫不在乎的样子,我不甘心地过去一把拽住了他脖子上的围巾。
把他死死勒住!
“呸!”我不屑地啜了一口。
“你特么的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我没你那么脏。”
我把他散开的围巾缠绕在手上,用足了力道。
他那张圈内人人垂涎的俊脸逐渐涨红,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我不会……放弃……我要他!”他被我勒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居然还在这放大话。
我屈膝顶在他腹部,然后挥拳又砸在他脸上。
他脸一偏,从墙边上擦过,磨出两条血痕子。
他捏着被我勒红的脖子,止不住得大咳。
“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他,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能追到他。”我抬起一脚踹在他腿上。
我练过散打,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我来一个打一双。
他抬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血,笑得肩膀都在抖。
“没人告诉过你,敢管我霍臣景的人都死了吗?”他突然站起来,举着拳就朝我打了过来。
攻势很猛,但是样子极其狼狈。
他尚未碰到我,就被我一脚踢中膝盖,当场跪在我跟前。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去骚扰我朋友,我就放过你,不然,就凭你区区一个霍家能拿我怎么样?”我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我。
他嘴角还挂着血,对上我凌厉的眸子,依然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浪荡模样。
“厉骁驰,就这点本事也想让我屈服?”他脸上身上都挂了彩,但是说话的语气仍旧张扬不羁。
我有种拳脚打在棉花上的深深挫败感。
“你这个疯子,既然你不服,老子就打到你服。”我扯住他的针织围巾,打算把他勒死得了。
他猛地一拽,用一种张狂又轻佻的口吻跟我说:“既然你这么为他着想,不如换你来给我暖床。虽然你没他那么乖,但是带刺的玫瑰我也喜欢,你体力这么好,想必床上功夫也不会太……”
没等他吐完污耳之言,我的腿已经伸出了出去。
命中胸口,他难受地倒在地上。
2
第二天霍家少爷被人夜袭断了两根肋骨的新闻迅速霸占了各大媒体榜首。
我家老爷子在院里浇花,听管家说了这事之后,就准备打个电话去问候一下。
没想到电话还没打出去,就被人先兴师问罪了。
老爷子吩咐下人买了一堆补品营养品,提上了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霍臣景病恹恹地靠在床头,没什么精神。
他爸一脸威严地坐在一旁,见我爷进去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我爷先赔了个不是,然后摁着我的头向受害者道歉赔礼。
霍臣景捂着胸口,自始至终连个眼神都不屑给我。
“我不接受道歉,除非……”他欲言又止。
我直起腰,盯着那双深邃的眼睛。
他的意思很明了,他也想把我打残。
我爷望向他老子:“霍总的意思呢?”
他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还是老来得子,宠得不得了。
“我听臣景的,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他手里攥着两颗铁核桃,说这话的时候,手里的东西都在咯咯响。
听得我爷都替我捏了把冷汗。
我勾了勾唇角,当着长辈的面,解了衣服扣子,“霍少爷,来吧,吭一声我就是孙子!”
他爸冷冷地看了我们爷孙一眼,然后示意我爷出去。
病房里只剩我们二人。
我过去锁上了门,懒懒地看着这个不能动的大少爷:“你爸真放心把你一个残废丢这,不怕被我打死?”
他发白的嘴唇动了动,歪着脖子,语气里尽是挑衅:“有本事,你再动我一个试试!”
他现在只能小幅度地活动,是生是死不过就是我三拳两脚的事。
我坐到他床边,故意压着他受伤的腿,他痛得大叫一声。
不过很快就闭上了嘴。
我回过神,才发现我衣服大喇喇敞开着,而霍臣景正以一种看会所鸭子的眼神盯着我的胸膛。
“厉骁驰,没想到你皮肤这么白,看着就很软,真想摸一把。”
他说着,竟真的伸手要碰我。
我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捏:“看来霍公子还真不挑食啊。就你这样的,给我提鞋我都嫌脏。”
他忍痛咳了两声,强撑着身体凑到我跟前:“姓厉的,你今天除了给我玩儿,没有别的选择。”
我在他断了的肋骨处用手弹了弹:“霍公子这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今天我能来,不是怕了你霍家,纯粹是给我爷面子。”
“哈哈哈……”他笑得好像伤口不疼似的。
“听说贵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过来,如果你今天不依我,我马上让我爸撤资。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求着我!”他沾沾自喜地靠在枕头上。
我拢了拢衣服,当着他的面,点了根烟:“所以,你今天不是要打我,只想玩我?”
他被烟气熏得直咳:“你他妈在我病房抽烟?”
我抖了抖火星子,吸了一口,然后将白烟尽数喷在他脸上:“这就受不了了?”
他眯了眯眼,声音放低了许多:“小野猫,真想玩死你。”
我漫不经心地扔掉烟蒂,下一秒掐住他脖子:“你现在这样,到底谁玩谁啊?”
3
他忽然就不做声了,专注地凝视着我。
“怎么,怕了?”我手指一搓,轻而易举就挑开了他的扣子。
“霍大少爷虽然玩得花,但是后面应该还是干净的吧,今天我就勉为其难,陪你玩玩。”我的手滑过他古铜色的皮肤,最后停在他的小腹处。
霍臣景吞了吞口水,一言不发。
只看着我有所动作。
吓到了?这是……
我收回了手,在心里暗笑,左右不过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继续啊,怎么停了?”他见我没动,忽然张了口,饶有兴趣地等着我下一步动作。
我挑了挑眉:“霍公子甘愿屈居我之下,我当然乐意至极。”
我迫不及待地去扯他衣服,他看我来真的了,终于急了。
“走开!想在上面,下辈子吧!”他那双毫无惧色的眸子里在此刻多了些凌厉防备,少了些玩世不恭。
看来,他很怕被人占便宜。
“霍少不愿意,那我就不多留了。”我捞起西服外套,就要出门。
门外站着他家的保镖,伸手拦住了我。
霍臣景抱着手,慵懒地打量着我。
我烦了,腻了。
“你到底想怎样?”我无奈地坐回床边,看着他一脸嘚瑟。
他抚着下颌,眼神在我身上打量,最后停在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我上去就要插瞎他的眼睛。
他掀起被子挡住了我的手:“你再不听话,我要叫我爸了!”
我没了脾气,抓起他房中的果品吃了起来。
“你说,到底怎么玩?老子照做还不成吗?”活了二十四年,头一回栽了。
霍臣景沉默了片刻,才说:“我要上厕所!你背我去。”
你特么只是肋骨断了,不是腿断了。
我点着头,一把拽过他,背在身上。
“厉骁驰,跟我横,你还嫩了点。”
靠,好像说得他很有经验一样,如果我没记错,他比我还小一岁。
我把他扔在厕所边:“自己滚进去!”
他倚着门框,看向门口,做了个口型:“爸……”
我直接打横把他抱进了厕所,给他脱下了裤子,然后贴在他耳边说了句:“要不要我帮你……”
我以为他会羞耻,没想到他脸皮太厚。
“你不嫌脏,我不介意向你展示我的雄风。”
我耸耸肩,离开前踩了他一脚。
厕所里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我打开手机,还没找到想玩的游戏,他就隔空叫我了。
我又把他背回来扔在了床上。
他一副得逞的表情,然后又指着桌上的苹果橘子,让我给他削,给他剥。
“厉少爷亲自动手削的就是不一样啊,连味道都好了很多。”
他大口大口炫着苹果,还不忘朝我挑了挑眉头。
吃完水果,他舒服地喟叹一声,指着桌上的杯子:“给我倒水,我渴了……”
杯子刚递到他跟前,他又嚷了起来:“有点闷呢,唱首歌来听!”
我火气窜上来了,掐上他的下巴:“你要是再敢消遣老子,别怪我不客气。”
他拍开我的手,眼睛晶亮:“厉骁驰,你玩不起啊!”
4
在他的病房里待了半天,除了叫我做一些端茶递水的小事外,霍臣景倒没有让我做什么逾矩的事。
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以为他说的玩儿是那种意思。
我爷和他爸达成了口头协议,让我在医院里照顾他到痊愈。
晚上待到九点,我看他睡下了,就准备回去了。
门把手都没挨到,他幽怨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大晚上的,你不照顾病人,准备去哪?”
这一天,他净使唤我,我忍着没扁他,都这个点了,他竟然还在跟我摆谱。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窜到他床上,把他揪了起来。
“霍臣景,你有病啊,你特么吃喝拉撒都完成了,你还想怎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被他遛了一天,我的火早就蹿上来了。
他昂着脖子,眉眼弯弯,表情欠揍:“你走了,我夜起怎么办?”
行,无非就是不想我让睡个好觉。
既是如此,你也捞不着睡。
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利用自身优势,把这个神经病挤到了一边。
“痛痛痛……”他倒抽口气,护着自己的伤处,皱着眉头。
“活该!”我拉过被子,蒙头大睡。任他在那哼哼唧唧。
他很不安分地掀开了我的被子,“厉骁驰,你衣服都不脱,就进我被窝,你脏不脏?”
我没搭理他。
他不耐烦地在我边上动来动去:“要我亲自帮你脱?”
我钻出来,扯掉外套长裤,指着他的鼻子:“你再敢哔哔,我立马就把你从三楼扔下去,我说到做到。”
他果然老实了很多,除了呼出的气息,病房里再没有其他声音。
夜里突然一声惊雷,吓了我一跳。
我转头望向窗外,却发现霍臣景整个人缩进了被窝里,身体还止不住地在颤抖。
“霍臣景,你……你没事吧?”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怕打雷吗?
寂静的黑夜,轰隆的炸雷显得格外吓人。
他没回我,一直在抖。
我忽然想起爷爷以前跟我说过,十几年前的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霍家的死敌派人潜进了霍宅,打算灭掉霍家三口。霍臣景母亲为了保护年幼的儿子,被人一刀捅穿了心脏,死在了那个雨夜里。自那之后,霍臣景发烧病了整整一个月,病好了之后精神却有些失常。
所以,他是想起了多年前母亲被杀的事……
“霍臣景。别怕!”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我会陪着你。”
也不知出于何故,他竟然真的被我安抚了,身体不再紧绷,也不再抖个不停。
“妈!我想你了!”他嗓子沙哑,钻进我怀中,环手抱住了我的腰。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苦……”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会苦么?
兀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润湿了我的胸口,霍臣景他在我怀里无声地掉泪了。
这一夜,霍臣景睡得很香,而我思绪万千。
年轻恢复力都好,不过一个月,霍臣景就出院了。
那天我一觉睡醒,人没了,只在桌边留了个字条:你梦里叫我名字,说实话,是不是梦到被我压在了身下?
我气得把纸条撕了个粉碎。
5
本以为经过这事,他多少会收敛点。
没想到他又去我朋友店里。
以前只是说说话,现在直接上手了,趁着递东西的间隙,偷偷摸上了朋友的手。
无耻!
我把他叫到一边,裹了裹舌:“霍臣景,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他双手抄在裤兜里,一双锃亮的皮鞋磨过我的板鞋面:“怕啊,不过,你能把我如何?之前的事,你以为我就那么算了?”
我还没开口,他又悠悠地说:“只要你跟了我,之前的事不仅一笔勾销,而且我保证再也不来缠你朋友了,这笔买卖怎么都是你划算吧。偌大的京都,有多少人想爬我的床,你不会不知道吧?”
呵!他比我想得还要变态狠毒。
他让我跟他,无非就是想羞辱我,整我。
“想要我,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在上面。”我掐着一支烟,吐出的气被寒风一吹而散。
他松了松领带,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行!我答应你!明天就跟我去霍家。”
他抽走我指间没抽完的烟,碾在脚底,神态慵懒散漫:“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霍家早就跟我爷打了招呼,我前脚刚进院子,我爷就把我行李丢了出来:“霍少爷还没好,你去霍家继续照顾。”
“您是我亲爷爷吗?”我一脚把他的橄榄球踢到下水沟去了。
霍臣景有自己的一套别墅,除了管家和一个佣人,就只有他自己。
尊贵奢华,果然不是我能比的。
他见我惊讶又羡慕,不由地失笑:“厉骁驰,你这个样子,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我随在他身后,逛公园般四处打量:“这么大的地方,霍少爷一个人住,不怕寂寞?”
他堪堪停住脚,稍稍回了个身:“这不有你了吗?”
我给自己挖了个坑。
“霍少爷不愧是情场浪子,情话张口就来。”我毫不在意地揶揄他。
他神色淡淡,眸子里透着点意味不明:“我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
不远处跑来一只中华田园犬,我问它:“你信吗?”
它朝我吠了两声,我笑了:“你看,狗都不信。”
这种话也就骗骗那些清纯的小零了。
他吩咐管家带我在别墅周围逛逛,自己则进屋去了,待了许久也不见出来。
直到十二点过后,佣人上楼去敲他的门,他才打着个呵欠下楼。
这是去补觉了?
桌上摆了八个菜,荤素搭配,清淡麻辣都有。
一个人要吃八个菜,霍臣景远比我想得要奢侈。
“过来吃,站着干嘛,你不饿?”他见我靠在窗边,勾勾手指头,示意我过去坐桌。
我也不跟他客气,并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他突然嗤笑一声:“你不怕我下毒?”
我悻悻一哂:“你放心,死之前我会拉你垫背。”
“以后你想吃什么,直接跟管家说。他会让下人去做或者出去买。”他把我夹了两次的蒜蓉大虾往我前面推了推。
我抬眼望他:“霍臣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他搁下筷子,给自己斟了杯红酒:“我能有什么事儿,想对你好点不行么?”
你这好的也太突然了。
半个月前被我打残,现在莫名对我好了。
换谁都觉得奇怪。
6
夜里漆黑如墨。
四周静得可怕。
除了偶有的虫鸣,我隐约听到别墅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我翻身下床,摸索到窗户边,借着月光,我似乎看到了人影潜伏在花圃中。
我才来第一天,就被霍家仇家盯上了?
我打算出门去找霍臣景商量应对之策。
门把手刚拧开,温热的掌心就捂住了我的嘴。
霍臣景逼着我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们背抵着门,他示意我别出声,然后从腰后摸出两样东西放到了我手中。
我一摩挲,竟然是真的。
靠!
我暗骂一声,霍臣景一定是故意让我来此别墅,好借机杀了我。
隔着一道门,我清楚地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略一估测,大概有四五个人。
脚步声渐行渐远,霍臣景突然附耳过来:“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他手上的家伙早已上膛,我又怎么可能躲在这里。
随后我也悄悄溜了出去。
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长夜,好久没玩过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体内的血液沸腾了……
整整五声,我打了两发。
我刚准备去看霍臣景死了没有,楼上的灯忽然亮了。
他一脸大获全胜地从楼梯口走了下来,外套都没穿,只衬衫上套着一件黑色小马甲。
“刺激吗?厉骁驰。”他驻足在楼梯半道,神态端庄地俯视着我。
我唇角微勾,迎面而上。
“没想到堂堂霍家少爷过得是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掏出揣在口袋里的手,戳着他心脏的位置:“这里不好受吧?”
他别过脸,轻笑:“我早就习惯了!”
“你知道有人要杀你,你为什么不找保镖来保护?”我抹掉他脸上沾到的一点血迹给他看。
他缓缓低下头,靠近我:“这不有你吗?所以我提早让保镖回去了。”
“你……”他说的风轻云淡,好像我的命不值钱。
趁我不备,他伸手拍了下我的脸:“厉骁驰,你怕了?”
我仰头盯着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我会怕?我只是不想跟你死一块儿。”
他抬手看了下时间,“快凌晨四点了,也睡不着了,不如咱俩来玩点更刺激的吧。”
我打了呵欠,扭头就走:“霍少爷自个儿玩吧,老子不奉陪了。”
他伸手勾住我的后领:“别啊,你不陪我多无趣。厉少爷,赏个脸呗!”
新鲜了,他第一次这么称呼我。
我忍不住笑了,抱着手回转身,与他视线相撞:“霍臣景,你不怕再断两根肋骨,我无所谓!”
他一听,不自主地摸了摸鼻子:“你对别人都那么温柔,怎么偏偏对上我,就要动手动脚的,我哪招你了?如果是因为你朋友,我已经不去找他了。”
我从兜里摸出烟盒,刚抖出一支,就被他夹走了。
“不许在我跟前抽烟,当然私下也不准。”他肃着脸,全然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乐意地揪起他的衣领:“神经病!老子抽烟,碍着你了?你特么是我什么人,少管我的事!”
他有些无奈地垂下肩:“厉骁驰,看来我们之间的事,你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除了在会所和生意场上碰到过他几次,我压根就没跟他深交过。
何来我们之间?
7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势必要问个清楚。
站在楼梯口,我嫌累。
索性拽着他进了我房间,“说吧,咱俩以前都发生了什么?要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今天就废了你。”
他坐在床尾,我躺在床上,半眯着眼听他讲故事。
他双手撑在身后,撇过头来看我:“如果不是之前那点事儿,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我就说,这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合着我们竟有些渊源。
我伸脚踹在他屁股上:“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睡了!”
他吃痛地“嘶”了声,提到了十年前。
那年,我去镇上的外婆家过暑假,无意间碰到一个与我年岁相仿的小男孩正被两个奇怪的男人追赶。
为了救他,我拿起手中的弹弓,捻起一颗石子打瞎了其中一个男人的眼睛。
另一个男人发现了我,上来就掏出刀子要来杀我。
我练过拳脚,踩着墙根纵身跃起,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锐器,然后又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
然后拉着被绊倒的小男孩就跑。
虽然他很害怕,但是却由我牵着手,跟着我跑。
钻进了一个巷子里,我们终于甩掉了那两个人。
他有些喘不过气地不停大口呼吸,“谢谢你救我……”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那些人没抓到你,肯定还会再找过来的。”我警惕地向外探看。
他摇摇头,似乎不太愿意说。
我拿拳抵在他起伏的胸口:“你体力不行啊,跑这点路就喘成这样?”
他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从兜里摸出一个钥匙扣给我:“这个就当是谢礼。希望你不要嫌弃。”
小小年纪,就懂得这套了。
我把在手中,钥匙扣上有个侠客身负一柄长剑,手握长刀,笑看江湖风云的小挂件。
“看来我在心里是个侠客啊!”我逗他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他定睛看着我半敞开的衣服:“哥哥,你胸口这怎么有道疤?疼不疼啊?”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已经不疼了!”我捏了捏他的脸:“要不你先跟我回家。”
他轻轻摆了摆头:“不,我不想连累哥哥!”
说完就冲出了巷子,等我再追上去,他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
自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那个小男孩。
我靠在床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当年那个很乖会脸红的小男孩竟然会是我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霍臣景?
“所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好整以暇地端看。
他凑近,指着我胸口的那道疤痕:“那天在医院,你脱了衣服,我一眼就看到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痕迹仍然存在。幸好……我找到了你!”
我拧了拧眉:“霍臣景,你不够意思,你都知道我是你救命恩人,你还那样对我!”
他抓着我的脚:“厉骁驰,你可是打断了我的肋骨,还擦伤了我的脸,我怎么也要讨回点吧。”
我想起了什么,起身下床,从行李箱里翻到了当年他送的钥匙扣。
“喏!这个还你。以后咱俩互不相欠!”钥匙扣差点砸他脸上。
他双手接住,怔了片刻,随后一把揽住了我的后腰,言语甚是激动:“厉骁驰,这么多年,你一直留着?”
8
我盯着他的眉眼:“你管我!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高兴坏了,双手抱着我,将脸贴在我身前:“厉骁驰,我喜欢你,我们谈对象吧,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现在你主动送上门了,我可不会再放你走了。”
他这话让我猝不及防,我一把推开他,压着他的腿:“霍少爷跟我开玩笑的吧!能随随便便就喜欢上一个人,那你的爱够廉价的!”
他平躺在床上,丝毫不做反抗:“我没有随便!自从我知道自己的取向后,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
“哟!那你之前还要死要活地纠缠我朋友是怎么回事?”我没给他面子,直接戳穿。
他抬手挡住眼睛。
我在一瞬间恍悟,打开他的手:“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认错人了吧?哈哈哈……”
他有些窘迫,轻咳一声,托着我的腰:“你不觉得你朋友长得很像以前的你吗?好了,我已经够自责的了,你就别再取笑我了。”
“你早认出我了,后来还跑我朋友那闹一出,是故意的吧,好让我答应你跟你走?你小子,心眼真特么多。”我狠狠拍了他的屁股。
他呼吸微乱,“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谈?”
我撇了撇嘴:“不愿意,你不干净!”
虽然那张脸很能蛊惑人,但我接受不了他处处留情。
我抽身要走,他急忙拉住我,神色紧张急迫:“我没有!我很干净的。不信,你可以检查!”
圈内无人不知,霍臣景会玩,浪得很。
“你和别人看到的都是假象,我故意那么做的,你知不知道,我那些叔伯还有堂哥堂弟们都在觊觎我爸总裁的位置,从小到大,他们想除掉我爸,想除了我,但是我还是幸运地活到了现在,我必须伪装成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才能让他们卸下防备,放松警惕。”
他说着,眼里竟蓄了些泪。
“厉骁驰,任何人都可以不信我,你不可以不信!”他扯着我的胳膊,不让我离开。
说不震惊是假的,我回望那张温柔可怜的面庞,竟不自觉地伸过手去替他抹掉了泪。
他缓缓解开衬衫,随后露出后背给我看。
我再度惊讶,沉默地吞了吞口水。
从脖子下至腰线处,是各种伤好后留下的疤痕。
有鞭痕,有刀痕,还有一处缝合过的约有一指长的伤口……
“你……”我有说不出的心疼。
“我很幸运,受了那么多次伤,还是幸运地活下来了,这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他重新套上衣服:“从小到大,不论是我们霍家的仇人,还是我那些叔伯堂兄弟们,都对我出过手。刚才那些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我二叔派来的。”
“霍臣景!”我哽咽住,我从来没想过他一个富家公子过得是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
他抬头含笑:“你心疼我了?”
我坐在他边上,拍了拍他的背:“别说我们之前认识,就算是陌生人,我都心存同情。”
他捉住我的手:“我给你看,不是让你同情我的,是让你相信我的。我很干净,没有乱搞!”
他郑重,严肃,诚恳又满含温情。
“我信你!”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之前把你打成那样。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嘿嘿直笑:“那你补偿我好了,不要别的,跟我谈对象就成。”
我捏住他的脸:“好!”
9
霍臣景告诉了我很多。
他为了麻痹敌人,故意装成众人眼中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暗地里又在韬光养晦。
这事,连他爸都不知道。
说了许久的话,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厉骁驰,天亮了,你马上离开!留在这里太危险了,等我处理好我们霍家的事,我再去接你过来。”他翻下床去给我收拾行李。
我没好气地揪他耳朵:“那你干嘛要把我带过来?”
他起身叹了口气:“我是想跟你多待几天的,只是没想到这次二叔他们会这么快就找上门。这一次我不能坐以待毙了,你回去等我好消息。”
他一点不怕似的,朝我眨了下眼。
我怕了拍他的肩:“我以后是你对象了,能让你一人单打独斗?”
他诧异又惊喜:“这么说,阿驰你是打算帮我了?”
他这么叫,我还不适应。
我们精心准备了三天,那天夜里霍臣景开车带着一帮保镖出发了。
激战一整夜,在晨曦破晓时分,我们胜利而归。
我废了他二叔的所有保镖,而霍臣景断了他二叔和堂弟一条腿。
蛰伏这么些年,霍臣竟终于出了口恶气。
他坐进车里,摘下手套:“明天去收拾大伯和堂哥,先让他们再潇洒一天。”
昔日的霍臣景在我眼里轻浮纨绔,如今的他自带一股王者之风。
不愧是霍家的继承人。
“阿驰,你饿不饿?咱们先去吃饭。”他打火开车。
我拦住他:“咱们这一身的味道,不怕吓着别人?回去吧,我给你做。”
他一时失神:“你给我做?你会做饭?真看不出来,厉家公子会下厨。”
我扁扁嘴,心里道,你再揶揄我,就吃空气吧。
回到家,他把我推进浴室去洗澡,然后自己去厨房准备。
等我出来时,他已经切好了所有的菜。
“要是你做的不合我胃口,我可要吃你了!”他偷偷捏了把我的腰。
我心里道:咱俩还不知道谁吃谁呢?
菜还没上齐全,他就出来了。
一脸轻松地跑进厨房,下巴搭在我肩上,暗戳戳地从后面抱住我:“怎么还没好?”
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我脖间,搅得我心痒痒。
“你先出去等着,再闹我可揍你了!”我暼了他一眼。
他手中动作一紧,在我毫无防备间拉开我的卫衣领口,然后在我肩头轻轻咬了一口。
“你特么属狗的吗?我们只是刚开始谈,还没熟悉到这种地步!”我扭头给了他一个警告。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你而言只是刚开始,于我已经很久了。”
他拿好碗筷,急不可耐地把每道菜尝了个遍:“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人长得合我心意,做的菜也这么对我胃口,厉骁驰,你注定就是我的人!”
我夹了些红辣椒放在他碗里:“如果我不是曾经救过你的人,你也不会跟我处对象,对吧?”
他勾了凳子坐下,思索片刻,然后压低声音:“其实,我早就对你有点想法了,只不过我心里有人了,所以才没对你出手。幸好,你就是我心底的那个人。”
他吃完了所有的红辣椒:“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
我笑了笑,没说话。
“等忙完手头的事,我们去度假吧。”霍臣竟给我夹了些菜,期待着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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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个月时间,霍臣景处理好了家族内部的事,我开车载他去了海边。
晚上,我们都喝了点酒,霍臣景脸颊绯红,勾着我的脖子:“厉骁驰,咱俩都谈一个月了,怎么也该办正事了吧?”
我点点头,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他紧张地喉结滚了滚,有些发懵地望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弹了下他的额头:“还能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我双手撑在他身前,俯身亲了下去。
“哥!你压到我伤口了!”他吸口凉气,阻止了我进一步的动作。
我顿了顿,想起之前的所作所为,都这么久了,他的伤还没好么?
我心中有愧,罢了,让他一回吧。
他欺身而上,“厉骁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容易心软。”
得意又嚣张。
“你骗我?”霍臣景心眼忒多,我举着拳头就要砸过去。
他半空截住了我的手腕,声音委屈又可怜:“哥,让让我吧,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
对上那张看似无辜的脸,我竟忘了反抗。
就那样让他得逞了。
夜,很漫长,也很美好。
窗外是海浪的声音,我们相拥而眠。
“以后每年,我们都来看一次海。”霍臣景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