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追妻火葬场追不回来,女主跟男二收获幸福,男主后悔莫及的文?

发布时间:
2025-01-21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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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我用老公的遗产,养了一个24岁的男大。

他的任务是和我接吻、爱抚,让我感受到身体上的愉悦。

工作第一天,他提出了辞职。

「抱歉,没人告诉我,你的年龄是48岁。」

1

48岁,确实是个复杂的年纪。

多两岁就是50,我的一半身子都埋进了土里。

男大站在我对面,五官俊朗,碎发遮住眉毛。

看不完全情绪。

但他的眼神,隐晦又纠结地流露出「我无法接受」几个字。

我端起咖啡,浅浅酌饮一口,舌头尝到苦涩的味道,让人回了点精神。

「可你似乎已经签署了合同。」

我知道他十分缺钱。

牵线的人再三表示:「他刚毕业,家人生病,正急得没法呢。」

「姐,你放心,这事肯定不犯法,你们是自愿。」

「就跟谈恋爱一样。」

我抿唇。

眼下我的预定恋人,决定反悔了。

他穿着一身廉价的棉麻衣服,眸光倔强:「对不起,我第一次做这份工作。」

「负责人只说您很年轻……」

他顿了顿,语调恼怒:「可你几乎可以当我妈了!」

我扫了眼他脖颈上的挂牌项链。

小林先生。

小林喋喋不休:「我无法接受,和一个大我24岁的女人亲昵。」

他脑海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廓渐渐攀上粉晕,极度耻辱。

我放下咖啡杯,面色不改:「那就把预付金退了吧。」

小林眉头紧锁,无意识地咬唇,迟迟不吭声。

我已经48岁了,不会傻到逼迫不愿意的人。

「你走吧,我会和你负责人联系。」

我转身朝卧室走去。

「等等!」

小林突然叫住我。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让我考虑一下。」

我靠着门框,懒洋洋点头:「随便你。」

反正像他这种,半途而逃的男人,我不是第一回遇见了。

2

小林走后,我站在镜子前,反复欣赏自己的脸。

从额头到眼尾,再到脖颈,一处不漏。

我用粉扑盖在皱纹处,却挤出了一层粉。

我用腮红为面颊调色,面中却始终浮现出蜡黄衰败的气质。

我最后拿起滚脸仪,用力按压下颌线,试图把掉下去的肉提起来。

毫无用处。

「嘭」的一声,我扔掉了滚脸仪,撑着化妆台叹气。

我已经48岁了,不年轻,不美貌,身材走样。

身上还会有奇怪的体味。

今天之前,我已经联系了三个男人。

从35岁到30岁,都没人能接受我。

他们给出的理由参差不齐,但有一个极其相似:「姐,我心理压力有些大。」

委婉又直白的说辞,将我剥光得一丝不挂。

我拿起手机,尽力调整心态。

老公死后,我是他财产的最大继承者。

我决定加钱,继续寻找合适的男人。

还没联系好新的人选,小林给我打来电话。

他呼吸粗重:「姐,我答应你。」

「但我需要一些时间接触适应。」

3

他约我到附近的餐厅见面。

小林心思谨慎,或许怕路人看穿我们的关系,他和我距离拉得很远。

他埋头吃着碗里的菜,闷闷道:「姐,你有孩子吗?」

我点头:「有。」

「几个。」

「三个。」我回答得果决。

其实我撒谎了。

加上之前意外滑胎,我一共孕育了四条生命。

小林神色犹豫:「最大那个,多少岁了。」

他提起一口气,焦灼等待我的结果。

我牵唇一笑:「女儿,21岁。」

小林默不作声了,似乎有些羞涩。

许久,他的脸微微皱起,小声道:「生这么多孩子,不会伤身体吗?」

我握筷子的动作一顿,「会。」

他还想追问,又看出了我不想过多解释的眼神,乖巧闭上了嘴。

吃到一半,我去了一趟厕所。

换下成人纸尿裤后,我站在隔间,胸腔无法平复一股悲伤的情绪。

4

生下三个孩子后,我的子宫发生了问题。

不定时会漏尿,严重时还会大便失禁。

30岁的某天夜里,我在厕所尿出了血。

同时伴随着尖锐的刺痛。

我惊恐呼叫老公陪同我去医院。

他不耐烦地在被窝翻了个身,中气十足:「不就是上厕所有点问题,又不会死人。」

「我妈也有这样的问题,她怎么没闹着去医院?」

我嘴唇苍白,用姨妈巾垫在下面,虚软着腿掀开他的被子。

「你还是个人吗?我尿出血了!」

老公横眉冷眼,脸色涨红:「又不是我出血!」

「你不是有脚吗?自己打个车不就去医院了?」

他以理性的视角说教我。

「你是个成年人,35岁了,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人陪吗?」

「我是你老婆,我需要你的安抚!」

我们的争吵声惊醒了隔壁房间的孩子。

他们揉着眼睛赶来,诧异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我用力擦拭脸上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委屈。

「我给你生了孩子,才出问题啊。」

老公困意全无,赤脚下床,拽住女儿。

「你陪你妈去医院!」

「都是因为生你们,你妈才闹事!」

女儿在他手下歪歪倒倒,眼神惊恐:「爸爸……」

老公愤怒推翻女儿,披上外套,夺门而出。

我哑着嗓子:「你去哪里?」

他咬牙切齿:「去外面睡,一堆事。」

5

安抚好两个孩子后,我特意请了一天假,独自前往医院。

结果诊断为我是子宫下垂。

再严重一些,就是需要做手术了。

我浑浑噩噩拿着单子回家,老公正在吃饭。

他把鞋子脱到餐桌下,屋内散发一股浓厚的脚臭味。

「咋样,不是没死人吗?」

我憋着一口气,紧紧握拳。

「我是子宫下垂。」

老公停顿扒饭的动作,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道和你在床上没感觉,那里都松了。」

热血直冲脑门,我端起饭碗砸他身上。

「刘金,你怎么这么恶心?」

他慌乱避开,「本来就是实话,我是个正常男人,你不能满足我。」

碗砸在地面,碎成了渣。

我头晕眼花,一巴掌甩他脸上,「那就离婚啊!」

他瞪圆了眼睛,抓住我的手,梗着脖子:「不能!」

「离了孩子怎么办?你要让他们没有妈妈?」

我手脚冰凉,惯性回头看孩子们的房间。

几个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正探着脑袋偷看。

被发现后,他们迅速关上门。

我突然全身脱力,烦躁撩头发。

晚上,小儿子怯怯地找我:「妈妈,你能不和爸爸分开吗?」

「我不想失去你。」

我抱住他:「离婚了,妈妈也会爱你……」

他哭得稀里哗啦:「不,你会成为别人的妈妈。」

我心里酸涩发痒,一根筋被来回挑动、拨乱。

「我会和你们在一起。」

我承诺了孩子们。

6

小林吃完饭后,选择离开。

看见他在打车,我出声:「我可以送你一程。」

他藏起手机,眼神飘忽,「不用了,姐。」

「没事,我顺路。」

小林诧异:「这和你家相反啊。」

我上车,系好安全带:「那是我的第二个家。」

他这才坐上副驾驶,姿势拘谨。

快到他家时,小林迟疑询问:「姐,你老公离开几年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

「三个月。」

「什么!」

小林又露出纠结的神色。

「抱歉,我只是有些惊讶。」

我笑了:「我和他早就离婚了,只是为了孩子,才住在一起。」

小林傻傻点头。

我把车停在他小区门口。

男孩慢悠悠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整个过程未曾看我一眼。

我目送他走出四五米远,点火准备回家。

「姐!」

男孩清亮的声音陡然响起,小林狂奔而来。

他扒着我的车窗,额前碎发凌乱,那双秀气的眉头深深蹙起。

「你和你老公,最近有过爱的摩擦吗?」

「我道德感有些重……」

「我不想整得像抢人老婆和偷情。」

他嘴笨解释:「我也是第一次,心理压力太大了。」

我静静盯他,气氛有些沉默凝重。

小林这才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他眼神慌乱:「对不起……」

「我没有和他发生关系。」

我如实告诉这个年轻人。

「他嫌弃我又老又丑,不如外面的女人娇软。」

7

小林眼神呆滞,木讷地抠了抠脑袋。

他几次张嘴,欲言又止。

我瞧出他在犯难,「你回去吧。」

小林疯狂点头,逃也似的跑了。

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我坐在车里,剥开了一颗棒棒糖。

模仿抽烟的感觉。

老公和我校园相识。

我们都是农村出身,没有资本。

相互扶持、历经艰险才在大城市站稳脚跟,有了家。

35岁前,我自愿为他孕育生命。

哪怕他不愿做措施,我也在甜言蜜语中自己吃药避免。

现在回看那时的自己,实在蠢笨。

35岁后,我们撕破了脸皮,相互埋怨。

8

其实他厌恶我,早有轨迹可察。

为了恶心我,故意把内裤和袜子放在一起。

无论我提醒多少次,他总是懒洋洋道:「知道了,下次会注意。」

实际他下回也忘记了。

甚至把女儿的内裤,和他的袜子堆放在一起。

我心疼女儿、害怕女儿被感染。

不能改变他,就改变自己。

我拖地、洗衣服、做饭。

将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想以此规训老公,让他自觉懂事。

老公却像一头捂着耳朵的肥猪,那些坏事照做无误。

我累了,不想承担这些责任。

家脏了、乱了,就那样吧。

眼瞅着我不再「贤惠勤奋」,老公另寻他法惩罚我。

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不会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

不会温柔地抚摸我。

我们之间连接吻都少之又少。

我洗干净,穿上购买的蕾丝衣服,想配合他进行我们年轻时的事情。

他眼皮一抬,锐利的目光扫过我的肚子。

「你皮肤是不是又松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羞愧地披上外套。

老公伸手碰我腰腹,拽起那团软趴趴的肉。

上面布满了白色的妊娠纹。

他笑出声:「像母猪了。」

太伤人了。

活了30多岁,我头一次被人血淋淋地刮开。

我抡起枕头,砸在他脸上,牙关止不住颤抖。

「这是剖腹产留下的痕迹!」

老公脸色骤变,「我开玩笑呢。」

他假装做小伏低,哄我两句。

见我没有真正发作怒火,他翻过身看手机。

深夜,我听见他屏幕里传出女生的声音。

软软的,黏黏糊糊。

他呼吸粗重,像头牛一样动作。

而我和他背对背,愤恨又委屈地咬着手指。

9

提出离婚后,他不再对我做假象。

早出晚归,身上永远沾满酒味、烟味。

看着可怜的孩子们,我想尽力维护这个家庭。

嗅到他身上的臭味,我又恶心想吐。

老公不答应离婚。

他喜欢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的刺激。

我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下定决心要离婚。

孩子的抚养权、财产房屋车辆,甚至是宠物的所属权。

他都要和我争抢。

我们和解不成,又上诉离婚。

老公此前早有准备,转移了部分财产。

42时,我拿到了离婚证,财产虽少,但女儿归我。

来不及庆祝开启新的人生,女儿初中了。

我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降临。

工作与照顾孩子,成为我每天的主旋律。

前年,女儿终于考上大学。

我可以放松了,老公却找上门。

他面色蜡黄,皮肤消瘦。

「我得病了,活不了多久。」

「我们复婚吧。」

我怒目而视:「你想我当老妈子照顾你?恶不恶心?」

「我不用你照顾。」

老公翻出手机,调出两个儿子的照片。

「我死了,孩子们没爸,总要有个妈吧。」

「我会把遗产都给你。」

他神情真挚,有气无力:「复婚后,我们分开居住!」

为了他的财产,我答应了。

终于熬到老公死后,我继承了他的大额遗产。

我买了房车,决定享受自己。

但抚摸身体时,为什么毫无反应?

我好像生病了。

10

小林长得很对我胃口,五官清秀,性格也呆傻。

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可他的进度实在太慢了。

咖啡馆约会后,他带我去公园,去滑雪。

都是年轻情侣时热的运动。

可我们不是情侣,外人眼里,我们更像母子。

小林弯腰替我系好护膝,裸露在外的鼻子被冻得通红。

「现在可以滑雪了。」

远处白茫茫一片,每个人的动作都格外清楚。

有人不停夸赞他:「小伙子,对你妈真好啊。」

小林脸色一变,语速飞快解释:「不是我妈!」

「是我姐!」

「哦~」

那人眼神上下打量我们一圈,啧了一声离开。

小林埋头,坐在地上摆弄自己的护膝。

我不咸不淡问:「你不是害怕被人发现吗?」

「怎么不藏着了。」

他长睫低垂,闷声:「迟早要经历这一步的。」

「我提前适应一下。」

我看向男孩的后脑勺:「那你准备好了吗?」

他咋舌,「姐,再等等吧。」

我们都不吭声了。

教练从旁边走来,带着我滑下去。

凛冽的寒风吹在我脸上,生疼。

滑完雪,我回到了休息室。

小林怯怯跟在我身后,走到无人角落处,他才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直言不讳:「对。」

「我们已经适应了半个月。」

我正视他:「我们没有真正谈恋爱。」

我需要身体上的刺激,并非情感上的温流。

小林耳朵泛红。

懒得同他解释太多,我转身去淋浴室,犹豫思考要不要换个人选。

冲完澡出来,小林已经不见了。

11

小男孩估计被我伤到了。

我垂眸,拿上东西去车库。

昏暗的停车库,空寂无人,脚步声清楚明晰。

「砰」的一声,男孩哀号叫出声。

我探头去看,瞥见小林站在我车旁,捂着额头,表情狰狞。

「你做什么呢?」

他恍然回神,顾不上额角红肿,掏出怀里的花。

「姐,我们今晚尝试一下吧。」

我心脏漏跳一拍,愣愣接过那束花。

「你认真的吗?」

小林眼神坚毅,努力挤出一抹笑:「我自愿的。」

「就像恋爱一样。」

花散发出清新的味道,它不是玫瑰,是向日葵。

极具生命力的植物,与我的年龄恰恰相反。

看出我的疑惑,小林摸了摸耳朵:「玫瑰太普通了。」

我拽住他的手,硬声:「上车。」

撞上我如狼似虎的眼神,他打了个哆嗦。

「姐,我还是小楚男……」

我脚踩油门,一路飙车。

12

我揪住他的衣领进屋。

小林害怕了,恳求:「姐,你别这样。」

我把他按在床上,指挥他:「开始。」

男孩脸颊通红,紧紧咬唇,纯情羞涩。

扭捏许久,他终于抬手。

脱掉了一件外套。

我的身体毫无感觉,不满:「继续。」

小林崩溃:「你给我一个眼罩!」

小男孩就是事多!

我翻出一个常年不用的眼罩,扔给他。

他屈辱戴上,开始解扣子。

我皱眉,还是没感觉。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眼罩遮住他的眼睛,只露出好看的嘴唇和下颌线。

小林赤裸着膀子,讷讷:「姐,不能再脱了。」

我扫了眼他的裤子,叹气:「不脱。」

我坐在他旁边,床凹陷一个屁股进去。

小林不敢取下眼罩,小声道:「你还好吗?」

「不好。」我痛苦搓脸:「我对你没感觉。」

换种说法,我对男人都没想法了。

「这是个大病啊。」

小林嗫嚅:「你找我,就是为了治这个病?」

我抽纸擦掉眼底湿润,咳了一声:「你解开眼罩吧。」

他乖巧听话地办事。

我把最后一笔工资付给他,「小林,我们的交易就到这儿结束。」

「谢谢你。」

小林脸上浮现一丝无措,看看手机又看我。

我自嘲苦笑:「也许我就是老了,没那方面的需求。」

此刻,我彻底接受自己正在衰败。

小林站起身,走动几步,又停下了。

「对不起,我之前评价你的年龄,以为你和那些富婆一样,是想玩弄我。」

「48岁这个年龄,并不是罪大恶极。」

他想安抚我,又嘴笨说不出什么好话,干脆闭上了嘴巴。

我刚想赶他离开,门外突然响动。

小儿子的声音渐渐逼近:「妈,你在吗?」

13

我头一次慌神,压低声音招呼小林。

「躲起来!」

他快速穿上衣服,急得跳脚:「躲哪里啊!」

话没说完,门「啪嗒」一下开了。

小儿子手里拎着的东西掉在地上。

「妈,这是谁?」

他指着小林,脸颊涨红:「他是谁!」

小林怯怯躲在我身后,扣好衣服:「我……」

小儿子几个箭步冲上去,抡起拳头砸小林脸上。

拳拳到肉,几下就见血了。

我呵斥他:「够了!你先冷静下来!」

「我怎么冷静?」

他声音颤抖:「这男的都睡我妈了!」

我强装镇定:「你让他先走,我待会跟你解释。」

小林狼狈站起身,擦拭唇角的血渍。

儿子怒号:「难怪我爸说你不要我们,原来你早就养了小白脸。」

「我爸才刚走三个月啊,你有没有良心?」

「你还是个妻子,是个母亲吗?」

我死死盯他,怒不可遏:「你再说一次!」

儿子咬牙切齿:「你就是不守妇道!你对不起我爸!」

我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用尽了全身力气,我肌肉酸涩,手心都在发麻。

我平缓呼吸,在儿子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指着他的鼻子。

「你的抚养权不是我放弃,是你爸和你奶奶,非要抢走你们两兄弟。」

「为了要回你的抚养权,冬天我跑去老家求他们!」

「你爸说什么?」

我咽下苦涩:「他说我又丑又老,养不活你们。」

「他说儿子总归是要认祖宗,不让我带你们走。」

儿子嘴唇哆嗦:「你胡说。」

「你都为这个小白脸打我了,还有什么话是真的。」

「我打你,不是因为他。」

我失望地看他:「是你从不心疼我。」

「你爸常年出轨,精神虐待我。」

「我们早就离婚了。」

儿子哭出声:「你们复婚了啊,你们还有真爱。」

「妈,你跟爸爸才是真正的良配。」

我憋回眼泪,摇头:「年轻时,我会认同你的说法。」

「可现在我老了,折腾不起了。」

「复婚只是我和你爸的交易,他不爱我,我也爱不上他。」

小林瞳孔震颤,一眨不眨看我。

我推他出门。

儿子还不愿意放他走,死死堵住门。

「报警,让亲戚来评理!」

我幽幽叹息:「哪怕不是他,我也有权和别的男人再婚。」

「我不是你父亲的附属品。」

「不是他死了,我就要给他守活寡。」

儿子怔在原地,不再吭声。

我把小林赶出去,也准备下楼。

出门时,儿子在身后撕心裂肺地吼叫:「妈,你真的让我失望!」

「你愧为一个母亲!」

我脊背僵住,努力挺直,掷地有声。

「我也遗憾有你这个儿子。」

14

小林受伤严重,那张俊朗的脸挂了彩,仍旧帅得不成人样。

我驱车带他去医院,取号门诊一气呵成。

小林低头,修长的脖颈微垂,像朵丧气的娇花。

我瞥了他一眼,咽下所有情绪。

年龄这时拉开了差距。

我面色沉稳,用棉签替他涂拭伤口。

「疼吗,小伙子?」

「疼。」他敛眸,语调艰涩:「你儿子下手真的狠。」

「明明比我还小几岁。」

医生正在拿药的动作一顿,探究的目光扫视我们。

我抿唇,放下棉签。

小林眼神炙热,倏地伸手,攥紧我的手腕。

我们肌肤相贴,热度传递。

他鲜活的生命力穿透进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小鹿般跳动了起来。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本能想抽回手。

他却使了几分力道,按住不让我动弹。

我耳朵蓦地红了,气血从脚趾攀升到脖颈。

我硬着语气催促:「你先看病,我待会还有事。」

他眼底划过一丝失落,缓缓放开手。

我找了个借口,匆匆出门。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口,吹着冷风。

寒意让我清醒了几分,内心悸动逐渐平复。

我并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小姑娘,也不可能对一个24岁的小男孩动真心。

理智消褪暧昧。

我恍然回神,我和小林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15

听到交易结束四个字,小林怔愣一瞬。

我笑了:「你不是一直接受不了我吗?」

「现在刚好符合你心意。」

小林嘴唇贴了一块创可贴。

他想说话,但一启唇就扯动得疼。

我双手揣兜,出了医院后,疲惫感悄然来袭。

「我今天有些累,不送你回去了。」

「你打车吧,我付车费。」

小林欲言又止,眼神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这个行业,能不做还是别做。」

「这句劝告,是以姐姐的身份,不是雇主。」

「我知道的。」

他讷讷应下,担忧道:「你儿子会找你麻烦吗?」

我释然地笑了:「我是一个母亲,还会惧怕自己的孩子吗?」

冷风骤起,我们头顶的银杏树掉下枯黄的落叶,旋转几个度,砸在了他头顶。

我抬脚扭头:「拜拜。」

小林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鞋子踩在地上的叶片,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别跟了。」

我语气加重:「如果你是可怜我被儿子那样羞辱,升起一种想保护我的错觉感。」

「那我会很生气。」

「抱歉!」小林嗓音洪亮。

他呼吸急促:「我确实心疼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位母亲,也没把你当姐姐。」

「只是觉得你成为女人,过得并不开心。」

「像我的朋友与家人……」

我加快步伐,几乎跑向停车场。

上车后,我嚼碎了一颗薄荷糖,毫不犹豫驶离这里。

16

小林的负责人联系了我几次:「姐,我这里还有其他男孩。」

「都是听话帅气的。」

我正在厨房做早饭,闻声眼皮也不抬一下。

「不用了。」

他叹气:「姐你喜欢小林那款吗?」

「可惜小林已经辞职了。」

我拿筷子的动作一顿,「他辞职了。」

「对啊。」负责人怒其不争:「才做了一次就挨不下面子。」

「我们这行不犯法,不插足,就是谈恋爱,单纯为女性提供享受。」

「他胆子太小了。」

我想起小林的简历。

他似乎有个妹妹常年卧病在床。

负责人猜出我对他感兴趣,套近乎般抖漏其他信息。

「他是个孤儿,从小和妹妹相依为命。」

「妹妹又遇人不淑,被家暴男打成了植物人。」

我冷下脸:「别说了。」

负责人连连道歉:「姐,如果你还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我的品质有保障。」

不等他说完,我利落挂了电话。

17

门倏地被敲动,婆婆声音沧桑有力:「开门!」

防盗门哐哐作响,像打雷一样。

婆婆骂天骂地:「这是我儿子的财产,你给我开门!」

我坐在位子上纹丝不动,优雅地喝了一碗汤。

婆婆气昏了头,抬脚踹门。

「奶奶!你别待会骨折了!」

小儿子嗓音急切:「我有钥匙,但你不许和我妈动手。」

我垂眸,静静聆听门外交谈。

婆婆承诺:「孙子,看在你的面儿,我不教训她。」

儿子再三强调:「你就劝劝我妈,别太激动了……」

钥匙转动锁孔,「啪嗒」一声开了。

婆婆老当益壮,几个箭步冲上来,眼神狰狞。

「我要打死你!你个缺心眼的女人!」

儿子身上还穿着校服,用力拦住她:「奶奶!你说了不动手的!」

我直起身,把碗筷放进厨房,以防待会发生流血事件。

「孙子,我心里憋着一口气,顺不下去啊。」

婆婆号啕大哭:「我儿子生病走得那么惨,财产却留给了这样一个女人。」

屋内鬼哭狼嚎,一片混乱。

我悠闲地把门关上,否则会被邻居投诉。

「你还有脸关门!」

婆婆恶声恶气:「你这个敞开腿的烂人,就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她比我年长20岁,鬓发花白,皮肤皱纹更深。

想起老公曾经对她的评价,我对她有些同情。

儿子怒吼:「妈,你给奶奶道声歉啊。」

我淡定开口:「你爸的死,跟我没关系。」

婆婆撕心裂肺道:「你霸占我儿子的财产,还勾搭小白脸,把钱吐出来!」

儿子半信半疑:「妈,你太贪心了。」

我掏出兜里的遗嘱证明,「看到了吗,有法律效应。」

「你爸自愿给我的。」

儿子和婆婆面面相觑:「不可能!」

我叹气看儿子:「你今天本来应该去上学。」

「为了声讨我,居然逃学,你爸知道了估计很伤心。」

儿子倔强看我:「他只会为我骄傲。」

我目光平静:「知道为什么遗产我占比最多吗?」

「除了抚养你们兄弟俩,我还需要为你爷爷奶奶送终。」

「这些钱,都是我应拿的补偿!」

儿子神情难过:「可我们是一家人,这些本来就是你的责任。」

我反复观看儿子的脸,发现除了眉毛与我相似,其他全像他爸。

「都出去。」

我拨打安保人员电话:「懒得跟你们纠缠。」

18

婆婆坚决不离开,口口声声道:「这是我儿子的家!」

安保人员无法,只能强行把她拖走了。

儿子还想跟我辩驳,她姐急匆匆赶来。

女儿揪住他的衣领,呵斥:「走!」

儿子不满:「你是女人,所以也站在妈妈那边是吗?」

女儿眉心紧皱:「妈妈她现在是单身,有权利择偶。」

「财产也是爸亲口分配,不是她的错。」

儿子泪眼朦胧:「可她先是我妈,其次再是自己!」

我抢走儿子手里的钥匙,拉着女儿回屋。

儿子一脸诧异。

我冷冷道:「回你爸家吧。」

说完,「嘭」的一下猛关上门!

无视门外儿子的哭嚎,我揉着太阳穴。

女儿欲言又止,神色纠结。

许久,她才开口:「妈,你真喜欢那个男人吗?」

「你们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份……」

她委婉道:「都不合适。」

我同她交心:「我并不喜欢他,但我也是个正常女人。」

「虽然我年老色衰了。」

「也会有需求,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女儿无措地扣弄手指,她真正能理解我。

我苦口婆心:「社会上总有一种沉默的规矩,离婚的女人再婚,会被指责对孩子不负责。」

「死了丈夫的女人再婚,会被指责没良心。」

「难道非得等到我五十多岁!为你爸守活寡三年吗?」

「他在世时,裤腰带都拴不紧,我只是做了不及他三分之一的事。」

「就该被众人声讨吗?」

说完这一长串话,我头晕眼花,有些缺氧。

女儿缓缓点头:「我知道了,你自己决定吧。」

19

送走女儿后,我孤独地睡了一觉。

醒来后,窗外天色已暗,屋内空荡寂寥。

手机嗡嗡震动,我迷迷糊糊去摸。

看到来电后,犹豫了几秒。

对方见我不接电话,追魂索命一样打个不停。

我无奈接通:「你不是辞职了吗?」

「开门。」

小林气喘吁吁:「送外卖。」

我不敢置信地打开门,外面果然站了一个人。

小林穿着黄色外套,头戴兔耳朵安全头盔,眼睛明亮。

「我没点外卖……」

他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我心里空落落了一块:「那你来干吗?」

小林动作扭捏,从背包掏出一束纯白的花。

他递给我:「我买的花,我接的订单,送给你。」

我抿唇笑了:「谢谢,我不需要……」

他强行把花塞进我怀里,拽起我的手,在手背轻轻一吻。

我心脏酸酸麻麻,呆滞片刻。

「雇主,我思考了很久。」

「你下单购买我,并不完全是身体需求。」

「你更需要精神肯定。」

我捂住嘴,眼睛一热。

小林眼神飘忽:「你并不衰老,很漂亮,有丰富的经验与阅历,抗住了丈夫的施压,抚养大孩子。」

「你值得经历新的感情。」

感动让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谢谢。」

小林脸颊通红:「我们的交易正式结束,希望您满意我的服务。」

他挥手:「下次再见。」

20

小林走后,我来回抚摸那束花。

镜子里我以花为衬,人都有气色了。

沉寂许久的心脏,突然被疏通。

我再度正视自己。

皮肤仍有皱纹不紧致,身材走样没塑型,但精神抖擞。

我要开始学会接受、享受自己。

年轻时浪费了太多光阴,我打算疯狂补回来。

我用丈夫的遗产,报了瑜伽班、书法课,各种培训班。

婆婆知道后,一刻不停地诅咒我:「都50岁了,开始当花孔雀!」

「迟早进养老院被虐待!」

家里有洗衣机,婆婆却为了节约钱,非要手洗。

她每天要负责公公和孙子的伙食。

手指永远干枯起茧。

我在抹护手霜时,偶然撞见婆婆眼里的羡慕。

她哼了一声:「涂了还不是没用。」

见我过年穿短裙丝袜,她嗓音尖锐:「难看死了,又冷又像猪。」

我默不作声,踩着高跟鞋离开。

回头送了她一套护脸精华。

婆婆嘴上埋怨,却不停拿起来观看,节省地抹了一些在脸上。

公公嘴一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都70岁了,还学着年轻人打扮呢?」

婆婆脸色涨红,「都是你儿媳妇给的啊!」

「她故意整我呢。」

她眼神惋惜,把礼物塞进衣柜最下层。

21

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咖啡厅和小林聊天。

他像个弟弟一样,倾诉妹妹的事情。

他妹妹已经醒了,情况正在好转。

小女孩从小缺失父母陪伴,十分渴望爱。

小林幽幽叹息:「姐,我该怎么让她醒悟?」

「我不想看她这样,痴傻地寻求他人庇护。」

我敲打桌面:「先让她自信一点。」

「太在乎他人感受,都是自己内心不充实的体现。」

小林呆呆傻傻,试图理解我的话。

我笑了:「像肯定我一样,去肯定她,鼓励她。」

小林恍然大悟,「谢谢姐!」

他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我要去上班了。」

我扫了眼刚走进咖啡厅的男人,点头。

「去吧,我的相亲对象也要来了。」

小林深感欣慰:「祝你成功。」

男孩着急慌忙起身,快步跑出咖啡厅。

与我的相亲对象擦肩而过。

男方是个典型的成熟男人,年龄与我差不多。

他相貌普通,但气质沉稳。

男人坐在小林的位置上,牵唇:「你好。」

我姿态舒适:「我的情况你知道吧?」

他缓缓点头:「是的,我与你差不多。」

「那我们先从恋爱开始?」

他问。

我的五十岁恋爱启程了。

2024.12.20、大白饭,禁止搬运转载!

(全文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