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的30% 3.3绩点是否是一种福报?
关于最近的绩点革命
在现在的讨论中,有以下两派。
绩点家,绩点家们是没有理由推动绩点改革的,对他们来说,提升A-数量收益并不高。次位阶级,对于这类保研成绩边缘的队伍来说,推动绩点改革有着重要意义。
这两派虽然在人群中所占比例不高,大约30%-40%,却是整个绩点改革中群体利益最一致,声音最大,争论最激烈的。
一方面,为了维持自己的绩点地位——绩点家所代表的顶绩阶级——在对绩点改革表示漠视的同时,尽力阻拦有成绩复写的绩点改革,也就是说:“过去成绩,就不要追究了”;另一方面,次位阶级的候补者则急迫地需要覆写过去的成绩已达到绩点的跃迁。
虽然两者有着看似对立的利益关系,但最终的目的都是踩着尸体上位,变成绩点主义中最顶级的绩点家。
但他们忽略了学会中的另外一股庞大的群体——事实上,由于他们的利益占比人均较少,所以常被忽略——那就是处于保研线之后的无绩阶级。
对于无绩阶级而言,绩点只是他们手中的过客,他们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绩点,那些暂时存于他们手中的绩点,不过是绩点家为了获得更高的位次而暂存的。当他们退出学会,离开大学世界之后,绩点就像从来没有影响过他一样。
他们对绩点改革是希望的,但却又总觉得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他们思考着,这群无绩阶级的学人思考着。对他们来说,错的其实是绩点制度本身。
绩点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卷和肮脏的东西。
绩点家们总是剥削着无绩阶级的剩余绩点。无绩阶级在不知不觉中变丧失了自己在大学中的生产资料——也就是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他们难以与老师以及前沿世界产生联结。因为他们是连基础理论都学不会的粗人。
但事实上,只要给无绩阶级完全平等的机会,自暴自弃一流和躺平摸鱼一流定然会少去许多。
现在的绩点主义发展恰似工业革命初期。
无绩阶级内部仍有许多分歧,小出国主义、三创主义、实习主义等等。
所以,对于这群无绩主义我们还无法完全定义为“无绩”,对于他们来说,绩点家和绩点主义仍未发展完全,这一绩点社会的自我否定和自我毁灭也尚未开始。甚至可以说,绩点主义正处辉煌时期。那么这群摇摆的人群会怎样,能不能拧成一股绳,往往能主导绩点革命的去向。
但就历史而言,绩点革命仍是绩点主义下的自我改造。是绩点主义出现漏洞时对自我的改良。只有无绩革命才能彻底摧毁绩点主义对人的剥削,将人从应试和刷脸的腐蚀中解放出来,释放出学者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但无绩阶级的特性决定了无绩阶级在社会中的话语权极低,绩点阶级的自发和平过渡到无绩主义概率极低,所以无绩阶级的斗争方式也许只有**。
值得一提的是,绩点主义甚至荼毒未满18岁的准大学人,绩点主义的第一次地位分配之前,就压迫了大批次的准大学人,他们从高中甚至初中开始就被剥削想象力和创造力。更有甚者,在这次“投胎‘中发挥不慎,抑郁不起。
我写到这里,已然成了一种自由式的思考。我自然是无绩主义,但我也不是躺平党。我是中位阶级和无绩阶级之间的群体,或许叫我”小绩点阶级“更加合适。
我说,绩点主义确实推动了基础科学的进步。但这种利益驱使的进步往往会有一个快速递减的margin。走到最后,利益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绩点飘在世界中,人们趋之若鹜。
这种绩点的异化,带给人类的自缚,只会越来越紧。一定时间的绩点改革,不过是饮鸠止渴,只会在世界绩点不断膨胀的过程中走向“流动性陷阱”。
所以,我们再问一下 绩点主义世界里的 顶绩阶级和次位阶级,以及再问一下现在还不成型的 无绩阶级,
我们追寻的究竟是更高水平的学术,还是更高排名的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