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女主很清醒的打脸爽文?
和陆淮川在一起五年,他说他想暂停一下恋爱关系。
放他爹的五香麻辣螺旋拐弯儿屁。
恋爱还能暂停的?他拉屎怎么不暂停呢?
寻思我不知道他背地里找了个小嫩模?
我那颗恋爱猪脑这次终于被老天奶敲清醒,没哭没闹,以最快速度搬了家。
他朋友问:「把她气走了,你生日宴谁忙前忙后当保姆?」
「不还有三天?看着吧,明天指定摇着尾巴来找我,舔狗终究还是认主的。」
半个月过去,我杳无音讯。
陆淮川发来微信:「我宣布恋爱关系继续进行,明天带上我最爱吃的那家云吞面来见我。」
周宴京将累得快晕过去的我从浴缸里抱起来,用我的手机回了消息——
「你坐桥头探侬意」
「个时无数并妖妍」
「傻望西南向白云」
「逼得苍生为哪般」
陆淮川气得打来电话:「姜芥,谁给你胆子骂我的?!」
周宴京:「第二回合要开始了,报一丝啊,先挂了。」
01
我一直坚信一个道理:人不可能完全不傻逼。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完美无缺,那他一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傻逼着。
比如我。
作为小镇做题家,一路从农村读到大城市,没我拿不下的考试,大家都说我脑子好使,只有我自己知道里面装的全是屎。
因为我太喜欢陆淮川了。
喜欢一个人到失去自我的地步,跟脑子里装屎也没什么区别。
我有一个弟弟,爸妈非常重男轻女,我从小没体会过正常的爱。
凑钱送我上大学,也完全是想着我以后能找一份好工作帮着他们给我弟买房娶媳妇儿。
大二那年,我爸得知我打暑假工挣了点钱,追到学校要把钱拿走。
因为我弟想要一个手机,他们买不起。
可我也是他们的孩子啊,我想用那些钱买一台别人都有而我没有的笔记本电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和我爸争执拉扯得最剧烈时,陆淮川站出来了。
「你这种人也配当爸?儿子是宝女儿就不是了?你根本不知道姜芥有多优秀!」
说完他就拉着我跑了。
大概这就是我喜欢上陆淮川的原因吧。
我孤立无援时他站出来帮了我,成了那刻最耀眼的光。
但我不知道的是,那天陆淮川的出现是巧合,但他站出来帮我并不是。
「淮川,中医学院那个叫姜芥的不错,啧啧,那脸那身材,我赌你也钓不到,阿伟已经受过挫了,换你上。」
「对啊,还他妈挺清高,说现在还不想谈恋爱,不就是没遇上长得帅又有钱的吗?装个鸡毛。」
陆淮川:「有什么赌的必要吗?她那种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等着。」
02
没被真正爱过的人,别人只给一点点甜就会满足。
所以我沦陷在了陆淮川身上。
他追我几乎没花什么力气,我很快就答应了。
只是我不知道,让我一直记在心里多年的那句“你根本不知道姜芥有多优秀”,不过是他为了感动我的话术而已。
他和他室友甚至连赌约都没有,仿佛作践我和他们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五年,我把陆淮川的一切需求都置于我自己的需求之上,无底线为他付出。
劝起别人来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轮到自己:别管,感觉至上。
他生病我煲汤,他打麻将我站桩。
那个逼麻将一打就是一个通宵,我就心甘情愿在他旁边待一个通宵,困成狗了也要陪着他。
渴了喂水,饿了喂饭,还时不时给他捏肩。
贱得嘞。
要不怎么说恋爱脑活该呢?就算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我不想一辈子当一个流口水的二逼,所以决定彻底斩断和陆淮川的关系。
可我没想到前脚刚甩一个男人,后脚又来一个。
后脚这个还被我搞到了床上。
03
我和周宴京是在我中医馆碰上的。
他说他最近头有点儿疼,想做做针灸。
但好巧不巧,我那会儿刚好和朋友喝完酒回中医馆拿东西,醉得七荤八素。
能把该扎脑袋上的针直接扎人腚眼儿上。
这他哪敢让我扎?于是坐下来和我聊天。
聊着聊着我就开始发酒疯耍流氓,扒下了他的皮带。
我拿着皮带脚踩凳子,妥妥一副凶猛大S的风范。
他眼睛都亮了,仿佛我的动作大大刺激了他的某些癖好。
正当他准备沉浸式享受时,我甩起皮带就朝着他的腚抽了过去。
一边抽一边大声嚎叫——
「只要男人换得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身世浮沉雨打萍,老子骚到要变形!」
「城南城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不怪姐们儿不爱笑,主要缺根大迪奥!」
周宴京怒了,上前一步把我抵在中药柜上。
「姜芥,合着你抽我是特么搁这儿给自己打拍子呢?」
下一秒,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因为我咬了他的喉结。
一双手也跟装了雷达似的,专朝他那八块腹肌和腹肌以下的地方抓。
哇哦,好大。
「缺根大迪奥是吧?行,这是你自己说的。」
04
第二天早上醒来,狗血霸总小说里写的“身体疼得像被大卡车碾过”完全不存在。
我的感受只有一个字:爽。
昨晚三次,爽得嘞。
次数多且还能不给女人留下任何不适,怎么做到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选做饭人?而且还擅长爆炒。
「姜芥,和我结婚。」
周宴京一开口,直接给我这个单纯小女孩干懵逼。
「哈?」
「你体验过了,我活儿很好,我知道你好这口。」
我瞪大眼睛:「虽然但是,一夜情不用发展成婚姻关系吧?这会不会太超前了我的哥?」
他没穿衣服,一副力量感恰到好处的完美身材在我眼前晃,观赏性十足。
尤其那对胸肌,我都快晕奶了。
「对我来说不仅不超前,甚至已经延迟很多年了。」
「啥意思?」我没听懂。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总之我从小就没老婆,可怜可怜我吧。」
我:???
这真的是当初大学校园里疯传的那个天之骄子周宴京吗?
天之骄子怎会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我好怕怕。
为表诚意,这人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助理送来几摞东西。
是的没错,几摞,主要由房本儿构成。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资产证明书。
我大致瞄了一眼就开始猛掐人中:这世上有人生来就在罗马,有人生来就是牛马。
「和我结婚,一年期满你可以提出离婚,到时候你可以分走我一半的财产。」
「我嘞个豆,我的姑我的姥,我的棉裤我的袄,我的大脑变大枣!」
「老公啊不是,老同学,你认真的吗???」
05
周宴京笑得满意:「既然你都自信say嗨了,那就是答应了。」
「没有!你给我等等!」
吓得我那泡晨尿都憋住了。
「和我结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周宴京这种家世好智商高的总裁大佬,我不信他只是想做慈善,而且选中的还是我。
我姜芥何德何能?
总不至于是小说里写的那样,他暗恋我多年提出闪婚然后我俩恩爱到老的桥段吧?
啪!我给了自己一耳光。
差点儿又长出恋爱脑了,妈的好险。
「我公司马上要上市了,这个关头如果被曝出和陌生女子酒店走廊激吻这种桃色新闻,将会造成很大负面影响。」
「我们被拍到了?」
他没说话,拿出手机给我看了几张照片,我下巴都快掉了。
原来我还有这么......骚的一面。
就,怎么说呢?
要不是昨晚周宴京是清醒的,估计我在走廊里就能把他给办了,都等不到进房间。
「所以和陌生女子激吻有问题,但和老婆激吻就没问题,是这意思吗?」
周宴京赞许点头,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姜芥同学还是很聪明的。」
这称呼听着怎么有些宠溺?
但此刻我无暇想其他,感官逐渐被一个听上去离谱但似乎很可行且爽感十足的念头占据——
和周宴京假结婚,能彻底和陆淮川那个崽种划清界限。
不然他肯定还以为我会巴巴回头呢。
毕竟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在换着号码给我打电话,像块恶心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而且结了婚除了没爱情,面前这个男人我挑不出任何毛病。
一年期满,各自自由,挺好。
06
最主要这段一夜情确实是我先动手才发生的,如果因为我把人公司上市的事给搅黄了。
十个我也不够赔。
我发誓我是为了他好,绝不是贪图他那一半财产。
如有撒谎,就罚我被介绍十八个男大体育生。
深吸一口气:「好,结婚。」
这回换周宴京发癫了——
「我嘞个豆,我的爹我的爷,我的袜子我的鞋,我的裤子尿半截!」
「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马上,拿户口本去民政局。」
「现在?会不会太快了??」
他轻嗤:「快什么快?那渣男自信爆棚等着你回头呢,不想赶紧的啪啪打他脸?」
我脸上有点儿臊。
「你猜到我是想利用你打他脸了?」
我从周宴京表情里读出了恨铁不成钢。
他突然俯身,两手撑在我身侧看着我。
「姜芥你给我听好,你的道德感太强了,女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比男人艰难不知多少倍,女人不需要那么强的道德感。你想利用我打脸陆淮川,为什么要愧疚?不需要愧疚,做我的妻子只需要多为自己考虑,从今天开始只为自己考虑,明白吗?」
这一刻我分不清自己是被他炽热的眼神震住了,还是被他的话震住了。
唯一确定的是在听到周宴京说出这番话之后,多年前陆淮川那句“你根本不知道姜芥有多优秀”,变得屁都不是了。
07
和周宴京领证后第三天,裴远突然给我发了条微信。
「嫂子,最近在哪玩呢?」
「有事?」
「没事,就是问问,上次川哥生日宴都没见到你。」
「没见到咋了?是我没带着花圈和菊花去给他祝寿让你们特别遗憾吗?」
「啊不是,主要是我们都挺想你的。」
「是想我,还是想捉弄我?」
「嫂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哪儿是那种人?」
「嗯,你们不是那种人,你们甚至都不算个人,我已经结婚了,以后别他妈嫂子嫂子的叫了,不吉利。」
说完我就把裴远给拉黑了。
和陆淮川在一起时,他那几个兄弟没少埋汰我,话里话外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当时我太蠢,觉得他们是他们,陆淮川是陆淮川。
现在什么都反应过来了,但凡陆淮川尊重我这个女朋友,他朋友又怎么敢对我那个态度。
裴远将我和他的聊天记录递给陆淮川看。
最终,这傻逼义正言辞地下了结论:「她在说气话。」
「要不你亲自去找姜芥聊一下?有事当面沟通。」
「是啊川哥,以前你只是把她当下人当保姆,这次是直接劈腿,她生这么大气倒也正常,她对你那么死心塌地,一哄就好了。」
「她什么档次也配我哄?打了那么多电话是她不接,还想怎样?」
陆淮川满脸不耐烦地点燃一根烟,又灌了一杯酒下肚。
裴远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就别在这儿又抽又喝的了,身体不要了?明知道自己喝了酒会出问题,以前姜芥在的时候还能给你治——」
嘭!
酒杯碎了一地。
08
「姜芥姜芥姜芥!不提她要死?除了这个名字你们没别的人可聊了是吧?」
「她说她结婚了是什么意思?想气我也没必要开这种玩笑,除了我谁看得上她?你给她打电话问清楚,现在就打。」
「我打她也不会接啊。」
「打!」陆淮川红了眼。
接到电话时我正在开门,出差回来的周宴京抱着一束白山茶站在门口,言笑晏晏。
「老婆,我回来了。」
为了不被媒体抓到把柄,领证当天我就被周宴京从出租屋搬进了他的大别墅。
之所以说是被,是因为整个搬家过程我没动一根手指头,他请了搬家团队全权负责。
就连我上他车都是被他抱上去的,问他为什么,他说有狗仔正拍着呢,真夫妻连点儿肢体接触都没有,说出去谁信?
「但是大哥,你这肢体接触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
「嘘,我们都负距离过了还在意这些?」
「......行吧,你真是yyds。」
周宴京:「谢谢老婆如此崇拜我。」
「不是说你永远的神,是说你永远都骚。」
「......」
领证当天晚上他就出差飞去英国了,所以今天算是我们第一次共处一室。
我接过花按下接听键。
「喂。」
「我是裴远。」
09
因为离得近,周宴京也听到了,我索性打开免提。
「还有事吗?」我语气冷淡。
「那个......你说你已经结婚了是怎么回事?真的假的?」
我正要说话,陆淮川的声音突然传来——
「姜芥,我再跟你强调最后一遍,闹够了就赶紧回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没等我做出反应,周宴京先开口了。
「我看你是左脸揭下来贴右脸皮上了,一边厚脸皮一边不要脸,我家姜小姐不是草船,你的箭就不要朝她这儿放了。」
电话那头陆淮川沉默一秒,显然听出了这道声音和那天晚上的是同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
「我是周宴京,是暗恋姜芥七年的人,也是她的合,法,丈,夫。」
合法丈夫四个字被周宴京刻意加重放慢速度说出来,空气都安静了。
讲真,如此被造物主偏爱的一张脸,加上黑色西装、金丝边眼镜、泛着淡淡幽香的白山茶。
眼前画面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除了他那句“是暗恋姜芥七年的人”让我有点儿出戏。
周宴京这人能处,为了配合我气陆淮川,这种话都编得出来。
不过该说不说,听着确实蛮爽,有一种我真被他暗恋了七年的错觉。
10
周宴京这个名字陆淮川一定听过,毕竟周家在整个京市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实陆家也是豪门,只不过比起周家,是连脚指头都够不到的存在。
陆淮川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姜芥,别和我开玩笑,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找的陪你演戏的,让他把手机还给你,然后立刻来见我。」
「待会儿我会把我和我太太的结婚证发出来,请陆先生务必密切关注华信万合证券的官微,刚出差回来,太想我太太了,接下来我们要做一些私密的事,就不聊了。」
说完,周宴京递给我一个眼神。
我秒懂,使出了前二十四年不曾有过的夹子音。
「老公,我们现在就去卧室,我新买了一些战袍,想迫不及待穿给你看呢~」
周宴京适时掐断电话。
我把裴远的手机号也加入了黑名单。
下一秒,我被他一把搂住腰,身体贴上了他的。
他声音低沉性感,「把我眼镜摘下来。」
我照做。
紧接着,便是一番攻势强烈的吻。
我腿软站不住,周宴京托住我的屁股让我把腿盘在他腰上。
虽然确实已经做过饭了,还做过三次,但喝醉了和清醒着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说人话就是,我害羞了。
周宴京看我这样更来劲了,抱着我朝沙发走去,手上力道逐渐加重。
暧昧充斥着整个空间。
「周宴京,你放我下来!」
「现在就要下来了?那天晚上怎么哭着闹着要坐我身上?嗯?」
太骚了,这个男人太骚了,这他妈什么虎狼之词?
11
最后自然什么都没做。
还是那句话,醉了和醒着不一样,我要脸。
周宴京见我是真害臊,便没强求,只是我分明感受得很真切,他身体某处鼓得硬梆梆......
冲了个冷水澡,他坐在沙发上按手机。
片刻后,我手机跳出一条消息——
「重磅!华信万合总裁周宴京官宣结婚!」
我点进华信万合官微,最新动态内容如下——
「我终于将私有浪漫公之于众。」
配图是我们的结婚证内页,照片上两个人都笑得很好看,没有打码,一切都是那么坦诚。
我震惊:「你用官微发,岂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
「当然。」
「那你家里人也会看见。」
「当然。」
我想起和陆淮川在一起满三年那天,我提出想拜访一下他家中长辈,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
周宴京察觉出我的异样,双手捧住我的脸,嘴唇不受控制地嘟起。
「姜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走神想别人。」
我委屈解释:「这不是想呀,不是思念那种想,只是突然想起。」
「想起也不行,我不希望你回忆任何会让你不开心的人和事,我会竭尽全力让你开心,但你自己不能沉在不好的过往里,不然你老公多辛苦多可怜,嗯?」
「好,我以后不会想了。」
难得我俩这会儿都没搞黄色,气氛很是正常,周宴京看着我突然一本正经开口。
「姜芥,都说爱人如养花,但我不觉得。不应该把爱人当成爱人温室里的花,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你应该是任何你想成为的,你应该是劲草,是大树。如果你有想做的事,放手去做,不需要畏手畏脚,你很优秀,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毕业那天我去看了心愿墙,找到了你在上面写下的人生愿望。」
12
他说完点开一张照片,是我写下的那句:姜芥,你要努力成为国家非遗中医传承人。
被他拍下来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大,我鼻头一酸。
为什么会酸呢?
大概是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愿望被我深埋在心底深处到底多久了吧。
毕业后我一直围着陆淮川转,也曾向他说起过我的愿望。
仍然记得自己当时的神情,那是将最宝贵的秘密分享给最重要的人的激动和欣喜。
期望着对方也能如同我自己一样对我充满信心,坚信我一定能做到。
可陆淮川当时说了什么?
「就你?非遗传承人?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仅如此,他还会说一些“你那破中医馆能挣几个钱?现在就算了,以后要是结了婚就关掉吧,陆家儿媳妇开中医馆给人按摩,说出去丢陆家的脸”这种话。
「那是推拿,不是按摩。」
「有区别吗?」
我一愣,下意识看向周宴京。
「不好意思啊,刚刚又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没事,慢慢来。」
说起花,我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的花是白山茶?」
周宴京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周太太,你该不会以为我说暗恋你七年,是编的?」
「难道不是?」
「不是。」他语气认真。
「......什么意思?」
「后天和我回老宅一趟吧,见见我家里人,他们会告诉你答案的。」
13
做了一整天心理建设,以为自己能应对自如,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周家人的热情。
一下车,我就被周宴京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妹妹大哥大嫂小外甥女给围上来了。
好家伙这么大场面?我一个i人吓得差点儿当场尿裤子。
周宴京凑到我耳边低语:「别紧张,他们都很喜欢你。」
初次见面?何来喜欢?
但一个小时之后,我明白了。
原来周宴京说他暗恋我七年的事真不是他编的。
周家每个人都知道且都能说出好几件具体的事,可我依然觉得不真实。
怎么会?
大学四年我和周宴京明明没有任何交集啊。
当天下午,我在他的日记本里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