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丫鬟做些什么?

发布时间:
2024-05-08 21:24
阅读量:
10

  “唔……太大了,我塞不进去…!”

  我羞耻的躺在软榻上,浑身只剩一片白纱遮羞,双颊潮红。

  房间内奏着琴瑟之音,似骤雨狂风吹珠落,袅袅春香更让人心神浮躁,欲求渐升。

  一个丰腴的女人倚靠在窗前,她便是教坊司的春娘,对这样的场面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我双腿颤颤巍巍,春娘才扭着身子朝我走来,轻轻扶住我的玉//腿,从胸口摸出一根小臂长短,双指粗细的木棍,恰到好处的放在我的双//腿之间。

  “记清楚了,你是罪人之女,这是你唯一的翻身之本,你要想活,就要好好利用。”

  我努力点点头,言罢,那木棍便蛮横的侵入我的体//内,我一时没受住,一声…娇…喘,浑身卸了力。

  春娘捡起木棍,放在鼻翼上嗅着,“倒是一副好皮肉,就是还得练。”

  说完,又再次抬起我的玉腿,这次分开的尺度更大,一股难以言明的酸胀感从四面八方袭击着我娇弱的身子。

  “你若还是受不住,夹不住,未来那些风流公子,可没人愿意在你身上花时间,只有让那些公子欲罢不能,你才有一线机会,到时候莫说我没帮你!”

  我闻言咬唇,颤颤巍巍的应下。

  又过了一刻,春娘又欺身过来,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团面团,任她搓扁揉圆。

  一种美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忍不住发出勾人心魄的呓语,这种无师自通,仿佛与生俱来的浅唱低吟,让我羞愧难当。

  “记住这个感觉,又纯又欲,才是佳品!”

  直到天色渐暗,我嘶喊娇喘声也渐熄。

  春娘托着脸颊,面含深意的看着我。

  “白子茉。”

  我低下头一声不吭。

  没错,白子茉是我的本名,我父亲本是御史台户察案检察御史白皋。

  数月前,父亲追查盐铁司赵封贪贿一案,却遭奸人陷害,全家被斩。

  父亲为了保住我,将我装扮成府内婢女,才堪堪躲过一劫。

  留给我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流放宁古塔,要么进教坊,成为一名官妓。

  这地方虽然也叫教坊,可却是盐铁司郎中赵封私设的,里面的女人都是他圈养的玩物罢了。

  我不甘心父亲就这么蒙冤,于是入了这教坊,怎奈春娘第一次见了我,便断定我不是婢女,几番逼问,我只能承认我是白家独女。

  当时城外兵马正乱,定北军虎豹骑一支偏军在城内搜捕罪人,其中就有白家。

  我提心吊胆许久,以为自己要么死在这教坊内,要么被定北军带走,但春娘没有为难我。

  反而独自带着我,每日锁在闺房内,好吃好喝的供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香膏胭脂也对我毫不吝啬。

  半年下来,我这身子出落得更加娇艳动人。

  都说美人在皮也在骨,寻常人占了一个便是难得一见的佳品,而我在春娘的调养下,不仅全占了,还得天独厚,且不说身段,就是我一小节玉足,都出落的精致万分。

  直到今日,春娘开始教我春术,名字取得高雅,但其实便是取悦男子之术,毕竟我们这等身份,这份羞耻可是我们的饭碗。

  春娘见我低头不语,轻笑一声,“想不想给你父亲报仇?”

  我点点头,这是我活着唯一的愿想!

  “帮我一个忙,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我没得选择,只能点点头,“春娘你只管吩咐,只要白子茉能办到!”

第2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直到此刻,我所见到的春娘,不过冰山一角。

  春娘寻我帮忙的前一夜,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春娘,却毕恭毕敬。

  站在春娘对面的人,名唤许让。

  十年前,一场险些掀翻王朝的起义,让弄权者至今惶惶不可终日。而当时那场起义的领导者,名唤许梁梦,许让正是他的儿子。

  据我所知,当年许梁梦本是朝廷大将,可惜后来忽然造反,失败后手下的将士死的死,散的散,朝廷诛了许家九族,可唯独跑了一个儿子,没想到许让竟藏在教坊司。

  蛰伏多年,如今新的风暴已经跃跃欲试。但现在还差一个机会。许让如今是最低贱的奴籍,连走出教坊司都是个问题,更谈何召回当年的部将呢……

  “白子茉,是白皋的女儿。”

  “她是忠臣之后深陷囹圄,我是谋反逆贼身处地狱,不妨好好利用一下。”

  许让的侧脸淡漠如冰,只是一句话,就让身陷囹圄的我,又被迫卷进了一场更大的阴谋……

  翌日,春娘带了一个男人进来。

  “他唤做许让,不是阉人。”

  春娘倚在凭栏处,背对着男子,声音平淡如水,教人猜不透摸不着里面的道道。

  我黛眉微微紧蹙,教坊养着这么多阉人,为的就是服侍我们这些官妓。

  但不是每一个官妓都能有这种待遇,只有成了花魁,才会给每个花魁配一个贴身的小斯。

  既然是服侍花魁的,所以才要阉人。

  “许让,不能越雷池半分!”

  春娘的话很重。

  许让点点头,将我身上唯一的白纱脱下。

  双臂将我抱在怀里,送进铺满花瓣的浴桶内。

  我胸前两团实在挺拔,平躺在许让的臂弯内,凸起却险些触碰到许让下巴。

  我能感受到许让逐渐急促的呼吸,自己也莫名燥热起来。

  这是我袒胸相对的第一个男人!

  入水之后,许让轻轻的擦拭着我的身体,他的指尖划过胸前落到小腹,我没忍住笑得咯吱咯吱乱颤,柳腰绵绵,峰峦叠叠,这活色生香的模样,没有男人把持得住,许让也不例外。

  春娘眼尖的很,手中木棍破空飞出。

  “才这点程度就把持不住了?往后忍不住的话,你不仅害死自己,还害死白子茉!”

  说到这里,许让停顿了下来,额上冒着汗珠,喉结滚动,“我定会保护好白子茉姑娘!”

  我心神一颤,这是第一次有男子向我许诺。

  说完,我腹下悄然一紧,却是许让探索到了泉眼,几次揉捏,手法温柔婉转,我眸子渐渐迷失。

  “嗯哼……”

  “小姐,可是弄疼你了?”

  “没……”

  食髓知味的感觉一发不可收拾,但许让倒是双目清明,让我不由得对他生出几分好奇和佩服来。

  沐浴过后,我换上衣服,许让在一旁扶着我。

  “春娘,你说让我帮你忙,是……”

  “我会想办法帮你进赵府,但你要答应我,带许让走。”

  我以为,这是一笔划算的交易,也是春娘送我的投名状。

  月色清明,凉风习习。

  我躺在床上,许让守在一边,挺得板正。

  爹爹,我一定会为你申冤,只是爹爹,我的身子似乎脏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但就算你生气,我也要走完这条路。

  我翻身,许让看着我,仿佛把我看穿,就是一个养在深闺,一朝变故后鼓起勇气跌跌撞撞复仇的女孩。

  而我眼波却在许让身上流转,舍不得离开,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是那样的好看!

  可是,我深陷腌臜之地,他还有机会,早点送他走,莫要耽误了他!但往后的事情发展还是出乎我的意料。

第3章

  春娘说,我们是堕入地狱的妖孽,想要活下去,就要撕掉那层羞耻心。

  要纯,要欲,要媚,要浪,独独不能要脸。

  听见这话的时候,我才十岁。

  六年后,我如愿变成了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

  这六年,没人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每次我被春娘训得晕厥,都是许让悉心照顾,我和许让早已亲密无间,就差最后一层纸没有捅破。

  我知道,我已经爱上许让,可是这层纸太厚,不仅仅有我的顾虑,也有许让的顾虑……

  “藏在闺中六年,小狐狸要出世了!”

  春娘千娇百媚的扭着身子说话,将我的神拉回来,我也恰好在她眼角看见一丝不舍。

  我不傻,这六年,她是把我当亲女儿对待。

  不然我早就在教坊内沉沦了几百回,染上一身脏病,哪里还能保留这处子身到现在。

  “让让,帮我把名帖拿来瞧瞧。”

  这名帖,是春娘为我精挑细选的公子哥,无一不是达官贵人。

  如今他们豪掷千金,只为买我一床嫣红。

  我把名帖都看了一遍,春娘挑的都是显赫之人,但我感兴趣的却不多。

  原因其他,里面没有和赵府关系特别紧密的。

  春娘自然知道我的心思,“伺候好一个人,后面排着队找你的,就像那蜂蝶,密密麻麻。”

  我当然知道,但我想进赵府,就不能在外面留下太多风流情。

  “也罢,还有一人,就是盐铁司郎中赵封嫡子,赵莫阳。”

  我眼睑微掀,这名帖里面,却没有赵莫阳的名号!

  “赵莫阳这人,自小本钱足,心狠手辣,玩得太花,而且子孙根大,寻常女子,怕无福消受。”

  原来春娘是为我着想。

  “小姐,换个人也未尝不可。”

  我的让让也劝我,我心里莫名开心,其实我说不怕是假的,只是……

  这世道就是如此,只有最狠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翌日。

  教坊给我举办了隆重的掀红礼。

  我着艳红薄衫,在众星捧月下飞舞而下。

  一蹙一笑,让无数人的心尖都颤抖。

  我在台上看见了那个要取我首夜的男人,肥头大耳,目光无神,一身淫邪之色,应该长年纵情色欲,就似那体衰的狼狗,让人瞧了便没了欲望。

  再说那腰身,无处安放的横肉被束成一圈圈,看到这里,我蓦然想起了许让……

  “妙啊,妙啊,此等天仙,竟由我来开苞!”

  见我峰峦玉骨,魅色天成,赵莫阳喜上眉梢,连连叫嚣。

  无数人恨赵莫阳恨得牙痒痒,不少人甚至当下丢出万金,要赵莫阳让出我。

  可惜,盐铁司虽然只是从六品官员,可却是朝廷数一数二的肥差,就算拿一个正三品的官职和赵封换,人家可还不要。

  这万金在赵莫阳眼中,不过他一个月的钱粮罢了。

  我才舞到一半,赵莫阳便欺身过来,握紧我的腰身,不管台下众人,抚摸我羸弱的脖颈,揭下我数片薄衫,粗暴揉捏。

  我黛眉微蹙,星眸含泪,俯身在赵莫阳耳朵吹起兰花气,“冤家,这就忍不住了?奴家可还有万般把式未曾施展呢……”

  赵莫阳指尖微顿,倏地抬眼,一对奸淫的眼珠子恨不得吞了我。

  “春娘,给我安排水房,我现在就要了这妖精!”

  听得这话,我盈盈一笑,鱼儿阿鱼儿,就怕你不上勾呢!

  让让啊让让,你瞧我怎么揭开这一道细细的裂缝,用甘泉,洗涤这世间罪恶。

第4章

  水床,其实就是一个温泉池,底下铺了细软。

  我被赵莫阳横着抱进去。

  许让独自守在门口,神情看似寡淡,但我分明在他眼角看见一丝……不悦。

  闺门合上,两道身影就要缠绵,可惜最后一刻,一股迷烟混在水雾中,袅袅飘动。

  “少将军,这是为何?”说话的是春娘。

  当然这些话我都不知道,因为此时我和赵莫阳都已经晕倒了。

  若是我能听见看见,想必会很开心很开心。

  因为我的让让说,“没什么,就是不喜欢这赵莫阳,厌恶至极。”

  原来这烟唤情烟,我和赵莫阳吸入后,便会陷入同一个梦境。

  在梦里,我们尽情撕咬……

  虽然只是梦,但许让见我闭着眼,红着脸,嘴角还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时,脸色如铁,寻了个借口走了。

  其实,梦里我开心的是,平反迈出了第一步。

  春娘看着许让,她在怕,怕许让对我动了心。

  后半夜,我醒来时,正巧更夫经过,竟四更天了。

  赵莫阳不舍的勾起我的下巴,“美人,你等着我。”

  前脚赵莫阳刚走,许让后脚便进来。

  我衣不蔽体躺在地上,朝许让眨了眨眼。

  “让让,你怎么无动于衷呢……”

  我伸手撩拨着他的下巴,不料许让反手钳住我,双目赤红,“小姐,莫要惹火!”

  我咬着牙,哀怨的看着许让,“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姐,我与其他人不一样!”

  话音落下,许让臂弯一松,我身下没了支撑,整个人落到了水里,水花伴着热腾腾的水雾,撩人得很。

  许让看着我,一股燥热再也按耐不住,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吃掉我!

  水波浮动,许让三两下解开我的腰带,裙裳从我脚踝滑落,浑身已经空无一物。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许让已经将我按到水池边从身后欺身而上。

  他狠心一送,我低声轻哼,咬着朱唇向下望去,许让那东西着实惊人。

  “让让,慢点儿,让我多享片刻欢愉。”我高高撅起腴臀,将春娘教我的三十六般把式,尽数施展。

  媚声入骨,销魂夺魄,我声声颤音,许让已经承受不住,水池边上影子忽然摇曳得猛烈起来。

  我高高昂起鹅颈,转身攀附许让,柔唇覆上,腹下微微收力,一阵滚烫烫的我心尖颤抖。

  “让让,我的命都要被你取了……”

  许让喘着粗气,意犹未尽,将头埋在我的胸上。

  我索性贴紧,葱葱玉指调皮的画起圈圈,“让让,你终于憋不住了么……”

  翌日我直睡到晌午。

  老鸨亲自端着甜点,一步三扭,嘴巴笑到了天上,看来昨夜赵莫阳给了不少的好处。

  “不愧是春娘调教六年的花魁,昨夜一曲舞毕,白子茉姑娘的声都传到了长安府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穿上衣裳步履懒散的走到窗边,瞧见屋外早就等了一批下人,手上都端着盒子,里面装满金灿灿的黄金。

  看那数量,教坊六年都没能赚这么多!

  老鸨屏退其他人,拉着我的手到偏室去。

  赵莫阳想把我纳回赵府,做个暖床丫鬟。

  这我早有预料,本以为我至少能混个偏房夫人,没想到还是一个丫鬟。

  人啊,一旦脏了,就不管怎么洗,都难等大雅之堂。

  一旦我年老色衰,死了都没人理,这世道,可真黑!

  我拿起属于我的黄金,努努嘴巴,用力的嗅了下,这该死的铜臭味,可真好闻!

  然后抓起一把丢给老鸨。

  “进赵府,没问题,但我的让让也要跟我一起走。”

  “诶嘿嘿,没问题,全听白姑娘的!”

  我以为这就成功带许让离开了,但还是出现了意外……

第5章

  收拾细软的时候,春娘哭了。

  “昨夜定北军又来了……”

  定北军?提前这个名号,我心里总会泛起些许涟漪。

  见我面色不虞,春娘掐在我腰肢上,这六年定北军一直在找你,莫不是忘了?

  我微微一笑,怎么敢忘,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惹恼了这定北军……

  其实春娘就是嘴硬,真要恨我,六年前我就死了,现在她更不会把这些年调制的香膏药丸,金银钱财都给了我。

  那可是她在教坊安身立命的本,多少花魁求她都不给。

  “别看赵莫阳给了一堆金子,你带回赵府,就带不走了,我这些虽然不多,但以后能带走!”

  之后的话,是对许让说的。

  “你出去之后,西去天水,南下京兆都成,寻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干一番事业!”

  春娘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不料许让一句话打乱了春娘苦心孤诣的谋划。

  “我先随小姐进赵府!”

  言罢,春娘欲言又止,神情焦急,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张张嘴巴,没说话。

  “我说过,会保护好小姐。”

  春娘终于举起手掌,不过被我拦住了。

  这么动人的情话,我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春娘看看我,又看看许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着许让进了偏房。

  “少将军,你又是为何?”

  “我在外行走,需要一个不易被人擦觉的身份,赵府下人挺好。”

  我踮着脚尖原地蹦跶,还以为许让被我拿捏了,怎料我才是棋子,想想自己真可笑,沦落如此,竟还能生出情爱。

  就这样,我和许让都进了赵府。

  都说富者田连阡陌,贫者立锥无地。

  没进赵府前,我只知道这句话十二字八十八划。

  直到我看见——

  一扇六间占地的麒麟大门,盖琉璃碧瓦,着红紫名漆,高墙下玉砖粉石一路围砌下去,望不到头,门楣上黑底金漆赵府两个大字,气势夺人。

  就连门口的巷道,也有专人打扫,哪像寻常百姓家,泥土飞扬,一眼望去没一块落脚的地方。

  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这就是家家户户安居乐业的世道,可笑。

  许让扶着我的手,几个下人屁颠屁颠的牵着我裙摆,迎着我进门。

  赵莫阳在府内等得我心急,刚瞧见我,眉眼就笑了,三步并做二朝我走来。

  “小妖精,想死我了!”说罢就要动手动脚,全然不把身边的人当一回事。

  “冤家,奴家一路舟车劳顿,还待我洗漱完了,再和冤家好好叙旧,奴家也想死公子那好宝贝呢!”

  我俏皮的掐了赵莫阳腰间的嫩肉,这公子哥看着我媚眼如丝,顿时就软了。

  来之前我想过,暖床丫懷,估计和我在教坊住的差不多,但到了一看,我就明白为什么许多人都渴望嫁入赵府了。

  我倚靠在窗边,风一吹,才发现楼下的让让一脸不情愿。

  “让让,你为什么不走,非要跟我进赵府?”

  “外面世道乱,进赵府不见得不好。”

  我轻笑,嘴硬,可不能让我舒服!

第6章

  我进赵府不久,赵莫阳便罕见的要举办春日宴。

  春日宴,白天有演武,晚上有艳舞,真妙!

  我看着那安排,隐隐约约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陆陆续续进来拜访的帖子堆成小山,我心中烦躁之意更盛!

  自己独自坐在秋千上,身子不受控制的荡起来,直到许让过来。

  我抬起眼睑,心里莫名平静些许。

  “让让,演武你要参见吗?我听春娘说,你一身功夫了得。”

  “小姐想见我出风头吗?”

  “想!”

  “那小姐可要看仔细了,记好我的每一个动作!”

  许让颇为自豪的摆出好几个架势,看来是真有点功夫。

  我的让让,是这样优秀,让我永远只能抬头仰望……

  不过,这时候,一张拜帖让我有些惊慌失措。

  是定北军虎豹骑指挥使,振武校尉齐岚!

  齐白两家是世交,齐岚父亲齐徐安是正五品定远将军,齐岚自小尚武,白家未出事前,齐岚已经领振武校尉,算是年轻有为,而且我们早早就订了娃娃亲。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齐岚竟去了定北军,联想这几年定北军四处寻我,莫不是齐岚找了我六年!?

  唉,我为什么会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许让也盯着我,带着些疑惑……

  我低头躲开,地上的碎石被我踢得四散。

  “小姐,你倾心这齐小将军?”

  我差点没跳起来,正要解释,却发现许让眸子冰得,让我如坐冰窖。

  我感觉我那点小心思,仿佛都被许让看穿。

  当然,许让也确实知道我和齐岚的关系,青梅竹马!

  “这齐小将军,全无他父亲齐徐安的风骨,竟和赵莫阳纠缠在一起……”

  这声讥笑,我第一反应不是附和,而是……而是嗅到了一丝醋意??

  珠眸泛光,我一反被动应对,“让让你不会把一夜情,当喜欢吧!”

  一如既往的该死沉默,我都后悔死了,直到有人喊他去干活,许让才幽幽出声,“我身处地狱,又怎么敢耽误小姐。”

  这话,是说他还是说我?可太讽刺了!

  我咬着唇,心思百转千绕,看着许让走远,而赵莫阳带着齐岚也兴致满满的找进来。

  “白子茉,快来见过齐将军!”

  要死,我想过无数种我和齐岚久别重逢的场景,但唯独没有这一种。

  我一声媚笑三分酥软,正欲拜见我那竹马将军,不料还未抬起头,便听见齐岚冰冷的话。

  “不用了,她不是我要寻的人。”

  怎地, 我如今的声音都那么下贱吗?心里万般苦楚,只能打碎牙吞进去。

  “齐将军这么笃定,想来那女子定是将军心头尖尖的人!”赵莫阳这么多年没混到一官半职,齐岚这种年轻有为的人,一直是他想亲近的,“那齐将军,这春日宴,将军可一定要来,晚上可有趣了!”

  赵莫阳一连强调了几次,齐岚不耐烦的走远,我款款屈膝,正色请了个万安。

  白子茉,你是一个低贱之人,莫要去沾染任何人,他日若大仇得报,便一死慰藉白家清白骨吧!

第7章

  鹰飞兔走,窗间蝶舞。

  春日宴终于在一派和煦中拉开序幕。

  我被安排在赵莫阳身边,柔弱无骨的腰肢盈盈一握,半遮半掩的轻纱下,盛世美颜惊鸿一现。

  只需要坐在那儿,便让全场的男儿郎气血翻滚。

  我还看见了齐岚,他最终还是来了,只是不知道是为了应付赵莫阳,还是想看看赵莫阳特别安排的“盛宴”!

  我烦恼的揉揉鬓角,还在苦思赵莫阳今晚到底有何安排,反正这春日宴无聊得要紧,那些公子哥,花拳绣腿……

  直到日上三竿,许让从最底层过五关斩六将,竟隐约又夺魁的气势,才让这春日宴有了点看头!

  赵莫阳心中得意,不由得大声喝彩,就连齐岚也移眼看了一下许让。

  “小将军,这奴才竟敢正眼看你,真是放肆无礼!”

  确实,我也在许让眼里看到了一丝……挑衅!

  最终,我生命中羁绊最深的两个男人,站到了一起,同场竞技!

  我托腮看过去,巧目顾盼, 连赵莫阳不安分的手都被我拍飞。

  他们比得是射箭,我莫名想起与许让的那一夜擦枪走火,顿时娇脸潮红。

  只见他手腕长弓,弓尾振动,随着细碎的白烟,箭刃如白虹贯日,正中红心。

  “好!”全场叫好之声不听,我看见许让朝我望来,心里竟有些娇羞。

  这一幕,不知是勾起了齐岚的好胜心还是也想博佳人一笑。

  齐岚飞身上马,咦!难不成要骑射!?

  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式成!

  不愧是将军出身,射个箭都这么帅!我迎着齐岚询问的目光,点头如捣蒜。

  之后,双方你来我往,难分伯仲,直到日落西山都没决出个高低。

  虽然如此,但最终赢得,肯定还是齐岚,毕竟这府内的人,根本不认识许让。

  “小姐,今日许让没输!”

  演武结束,这是许让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我故作轻佻,“可你也没赢,而且齐小将军,可比你俊!”

  我这么一说,我的让让顿时急眼了。

  “小姐真觉得齐岚好?”

  这问题我没有回答,因为春娘说,对付男人,就要欲拒还迎,让他们自己去想……

  越想就越爱!

  “好与不好又如何,我只是赵莫阳的暖床婢女,人家可是年轻有为的小将军!何况,我要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如我所言,我已经是没皮没脸的人,哪里还敢奢望什么儿女情长?

  “小姐,你很好,何须自贬?许让看来,你要走的路,比这世道还清白!”

  我看向许让,这该死的嘴巴真甜。

  确实,我心中早有决断,今夜乃是关键。

  我听说赵封时常不着家,那家中正房,都已经数年为见到自己的好郎君了,我不闹出点动静,如何见得到赵封?

  若今夜有一位公子死在赵府,只怕不出三日,赵封就得回来。

  临走前,许让将我抱进浴桶,我见他喉结涌动,满意的笑笑,我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看我的让让难以自持的样子。

  我抬起脚,任由许让将我浑身揉透,静静地享受片刻安宁。

  春色微凉,没有许让在一旁不断添水,很快就有一丝凉意,我站起来,水珠在我身上划出一条条血脉喷张的弧线,我的目光荡开朦胧的水雾,落在赵府的宴会厅上。

  大戏徐徐拉开,只剩这女主角,还未登场,因为我还在苦恼,要找谁来搅动这赵府这谭深渊……

第8章

  赵府什么都好,唯有一事不好。

  这些年,进了赵莫阳门楣的女人,都落了个不得好死的结局。

  所以我既好奇又担心,晚上到底如何安排,不过目前只是接到一纸红帖——戌时,献霓裳舞一曲。

  我拨弄了下舞衣,轻薄若无物,还不如不穿呢。

  许让脸色微沉,是动了怒,“这赵莫阳……”

  话未说完,葱葱玉指贴上许让的嘴唇,我感受到那对干燥开裂的唇微微抖了抖。

  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这一点,我的让让做得就不如我。

  让让啊,你看那些风花雪月的才子,粉面白皮俊俏得紧,一身雅气,其实心里脏着呢!

  有钱人不逛窑子,因为他们管窑子叫勾栏,勾栏一曲千金散,多么诗情画意,一夜春宵,来的人笑了,留下来的人也笑了。

  所以我也得笑!

  前院热闹喧嚣,我补了补妆,“今夜高朋满座,烟火不眠,我也要好好准备准备啦。”

  我要准备的,当然不止是舞蹈,还有一杯毒酒。

  赵封常年不回府内,若不闹出人命,怎么逼这老东西现身?

  好在一切顺利,我趁着换衣服的功夫,悄悄溜到了厨房,眼前摆着许多美酒佳酿,都已经装入酒壶,一会应该就会送去给赴宴的客人。

  时间不多,我没办法思虑,只能随便选一壶,将提前准备的毒药一股脑倒入。

  下完毒,时辰也刚好到,管家四处找我,我只好沾点油荤在嘴上,佯装不好意思的看着管家。

  好在没人生疑,毕竟没吃过什么美味佳肴,贪吃点也正常。

  我登台一曲舞毕,宴会气氛攀升到最高点,我终于收到了第二纸红帖。

  ——盐铁司赵郎中公子赵莫阳;户部左曹许郎中公子许珩;礼部司钱郎中公子钱缒;兵部库部司马郎中公子马仇。

  我神色慌乱,连连折了几次,才将红纸收好,台下几人目光如炬,贪婪的落在我身上。

  春娘说,听闻赵莫阳玩得花,我没想到,竟如此肮脏!

  今夜,竟是“连环炮”……

  我是赤着眼回到座上的,赵莫阳撩着我的青丝,故意问我怎么一幅委屈哀怨的样子。

  “赵公子,你高头大马,十里乐队迎我入府,可曾对我有过一丝情意?”

  我靠在赵莫阳胸膛上,做着最后的挣扎。

  “额……”

  宽大的手掌牢牢扼住我的玉颈,“买你回来可花了赵家五年的收入,当然要好好利用你了……”

  从宴会厅离开后,我心绪不宁,茫然四顾,却找不到许让。

  “让让,你去哪儿了?”

  “白小姐,快到舫内等着吧!”说话的是管家,正要迎我去船舫,见我茫然四顾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小姐若是在寻许让,就不用费心了,他已经离开赵府了。”

  走了?我脚步有些乱,心也漏了半拍,这是我第一次寻不到许让。

  他此时走?那为何当初要和我进府……

  此时,赵府船舫内,我美目紧闭,六年前白家的一幕幕如翻涌出的突泉,历历在目。

  事已至此,我也只好出手搏一搏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