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到底是谁在看!!!!!!?

发布时间:
2024-05-07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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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顾卫不爱我。

我只是一场商业兼并里附赠的添头。

圈子里都说顾少会玩,圈养游隼当金丝雀,甚至关在笼子里挂在墙角看他和其他女人交缠。

我成了笑话,但只是眼睛通红捂着折断的翎羽问他:「明天回家吃饭吗?」

「别把那个地方叫家。」顾卫喷了口烟到我脸上,摔门而去。

我悲伤的目送他离开,把他的烟盒扔了出去。

没品玩意儿。

叼着自己的烟从窗户翻出去飞向海边。

后来他在公海上开着游轮找我,目眦欲裂。

我在岩石上正在和男人忙活。

「时隼,你不是说爱我吗,竟然和别的男人--」

我掏了掏耳朵,黎渊一尾巴拍在船侧,船被推向远处。

扬起的水花碎在顾卫的脑壳上,清脆响亮,是我今晚乐子的伴奏曲。

01

两个侍者抬着笼子走过灯火通明的宴会厅。

「顾少爷可是让我们开眼了!找个猛禽当金丝雀。」

「嘘,那毕竟是时家的正统大小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胆子太小了吧哈哈哈,顾少爷这笼子是纯金打造的,配她正合适。」

杯觥交杂,吃着金箔鱼子酱的人也得拉屎,穿着貂皮大衣的男女嘴贱起来同样无聊。

不知道顾卫是有意还是无意,笼子只刚容得下我,他从侍者手里接过我的时候,手碰到了铁栏间溢出的羽毛。

我往角落里用力缩了缩,同时听到了他不屑的嗤笑。

房间内特殊的味道还未散去,一脸饕足的女人施施然起身,顾卫的睡衣从她肩头滑落。

看到顾卫把我挂在墙边,伸出涂着艳红指甲油的脚有一下没一下踹着笼子。

「顾少爷怎么还把她带来呀,是想玩什么新花样吗。」

无辜的语气和那张天真娇俏的小脸也挡不住话里的恶意。

顾卫只是抓住她的脚用力向后拉,「她想跟着我就得这样,给你添点情趣不好吗?」

女孩儿咯咯笑着挺身双腿缠住他,在沙发上纠缠起来,观众让他们更加投入。

等顾卫打开笼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我飞出来化成人形坐在沙发扶手上。

坐垫上污迹斑斑,没法坐人。

左胳膊依然是翅膀形态,因为兽性时候受了伤,现在不能转换。

我捂着长时间没有活动更加僵硬的左侧羽翼,轻声问他。

「明天还回家吃饭吗?」

顾卫今晚第一次直视我的眼睛,眼底都是厌恶,把手里的烟在我手边摁灭。

俯身把最后一口烟尽数吐在我脸上,他站直身体插着兜看我被呛得咳嗽不止。

眼泪从脸侧滑落坠入衣领。

「别把那个地方叫家。」

摔门声响的让一楼的笑闹声都安静了片刻。

起身倚在墙边望向窗外,确定他走远看不到我后,把他的烟盒攥成一团扔出优美的抛物线。

抽的什么没品玩意儿,呛死了。

低头在手机上敲了几个字,叼着自己的烟拉开窗户一跃而出。

任由自己从高空跌落,无限贴近地面时猛然翻身。

乘风扶摇直上入云,逆风俯冲滑向大海深处。

02

顾卫对我的嫌恶从不遮掩,他身边的人对我自然不会有好态度。

婚前聚会偶尔带着我,他的朋友把杯子放在我面前叩了两声,示意倒酒。

我垂头坐着不动,发丝遮住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呦还这么傲气呢,祖宅都抵给顾少了,还不乖乖当贤妻。」

「这种从性格到身体都硬邦邦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还不如选我。」

顾卫过来本来好像想说点什么,看我一直沉默,最终只是醉醺醺的捏着女人下巴调笑。

「今晚就和你睡。」

我猛地站起身想走,衣角带起桌角的红酒瓶。

声音比碎纹更先出现,瓶里已经没了酒。

但鲜红依旧。

顾卫掐着我的脖子摁回座位,挣扎间我的手挥过碎片。

血液很快延着纹路蔓延。

「不要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想要时家活下去就安分当只笼中鸟。」

我顺着力道仰头,看他满脸不屑。

脸颊有液体划过,他松开了手,唯恐沾上。

「别露出那副表情。」

「放心,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婚礼上他甚至没有穿正装,我随便抬眼一望,桌上另一位男士的西装与我都比他相配。

「时隼,婚还没结完你就想着傍别的男人了?」

明明本体是只狮子,却像一只毒蛇嘶嘶吐着蛇信。

03

那时候他对我母亲是怎么说的来着。

「放心,阿姨,我一定会照顾好她和时家的。」

我坐在病房阳台的栏杆上,晃着腿看我母亲放心的闭上双眼。

至于我爹。

我双脚勾着栏杆往后探身。

啧,在隔壁病房和小护士已经搞完了。

真快。

几分钟后一脸悲伤的走进房间,和顾卫讨论时家未来的走向。

「时隼!你这样哪有一点未婚妻的样子,快下来!」

顾卫在他背后不耐烦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见我时他总有更重要的约去赴。

04

时家的衰落是必然,只不过来得比我想象中快太多。

多年以来,游隼的图腾出现在所有与天空有关的行业上,高傲、肃杀、羽翼丰满。

我们只信奉自己的翅膀,一生都在追逐更高的高度。

我的母亲是家族中最优秀的猎手,无数次我仰望她流线型的身躯成为云层中的一个黑点。

再见到时已经在漫不经心的玩弄奄奄一息的猎物。

无论捕猎的地点是在丛林还是商战。

那种欲望必然会被满足的倦怠与野心勃勃在她美艳的脸上交替出现。

没人可以拒绝一朵蓬勃盛开但散发颓靡气息的花。

我最后一次见她兴趣盎然,是在追一个男人。

「宝宝,我们能飞的也不过那么高,我腻了。」

厌倦天空的鸟终将走向死亡。

时家在她手里停滞不前太久。

何况她看男人的眼光实在太烂。

十岁的我只需一眼就知道这人不过是地上的一条蠕虫,眼里空无一物只有算计。

他终日哄着母亲,想生下留着自己血液的后代。

「生了不也得姓时。」时家向来是母系氏族,我心情好会往他痛点刺两句。

直到他发现女人因为精神疾病长期服药根本不可能再生,终于原形毕露。

母亲虽然一心全扑在我的便宜爹身上,但权力交接并不含糊。

她在男人乡醉生梦死,我则小小年纪就周旋于权钱之间。

我过早的尝到权力的甜味,爪子底下摁着男人的尾巴,他让我妈快乐一点,我就指缝里多漏一点钱给他。

什么都没有钱靠得住。

偶尔她吃了药,那双碧蓝的眼睛会雾蒙蒙望着我降落。

「宝宝,你像姥姥,没一点人味儿,是最清醒的。」

此时我已经从小时总变成铁血手腕的时总很久,不再对她期待任何,只是弯腰把她的落发挽在耳后。

拍手让护工把最新的一批高定裙装拿进来给她换上,关门时候能听到她小女孩般开心的笑声。

我没空管她更多了,全部精力放在改革时家上。

当年我接手时还太年轻,心力不足,拖了这么多年没有转型,时家冗沉有余,后劲不足,再不改变怕是船大难掉头,整艘皆沉。

05

没想到我爹当软饭男阴暗爬行这么多年,关键时刻真让我阴沟里翻了船。

顾家救我是假,和我爹里应外合吃掉时家是真。

游隼一族的祖宅屹立在这儿几百年,便宜爹何匆十年也没能真正搬进来。

如今却是随意多了,男人进来,女人也进来。

我成了圈子里的笑话,大家都说,我继承了母亲的优秀,也继承了母亲的恋爱脑。

时家被顾卫一接手,我丝毫不反抗,拱手让出不说,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胳膊断了,都要煲汤等他回家喝。

为了能让他回家,甘愿被关在笼子里让人观赏羞辱。

06

当飞的足够深时,天空与海洋的界限才会如此模糊。

世界是一片接连不断的黑,这样的环境让我平静。

除了那只骚鱼的歌声。

我冲下去顺势用翅膀糊了他一脸。

「安静点。」

「时总,海妖的歌声啊这可是,你怎么半点不感动。」

身长三米的雄性人鱼盘踞在岩石之上,上半身大咧咧裸着,肌肉线条紧实饱满向下延伸,在腰腹猛地收紧,化作鱼尾。

可以想象天气晴朗时他蓝宝石般的鳞片如何随有力的腰肢摆动而熠熠生辉,而此刻万物寂静,隐入深海的鱼鳍缓缓飘荡望不到尽头。

这样一个让食物链任何一环汗毛倒立的生物,正一脸委屈冲我抱怨。

「每天冲着路过的大爷大妈弟弟妹妹乱唱发骚,感动什么?」

我化成人形一步步走向水中,脱下外衣,露出光洁的后背。

「这是求偶的歌,听不出来吗,和捕猎时候的不一样!」

他悄无声息的游到我身后整个人贴上来,冰凉坚硬。

「不好意思我音痴,搞点实际的。」

我撑起身跳上岩石,踩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睨他。

「帮你吃掉顾家还不算实际吗?」

黎渊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抹去,露出锋利的眉眼,却仰头微微张嘴,冲我展示他的獠牙。

这是人鱼向配偶示弱的方式。

他知道我冰冷皮囊下的恶趣味。

不过是强势者臣服,自以为必胜的上位者求饶。

玩弄猎物是游隼的天性。

「是我带你喝汤吃肉,要不是怕自己消化不良,没你这条臭鱼什么事情。」

他看透了我,而我也对这人装怪卖惨色相诱人的本领一清二楚。

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搅动,用力摁在尖牙上瞬间凝出血珠,好笑的看着他喉结滚动。

「顾卫在俄罗斯那条线上的东西,我全要。」

我干脆利落结束了话题,重新进入水中。

浪滚云翻,雷雨乍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