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叫真正的爽文大女主?
【已完结】回家路上,不小心点进一个直播切片,连麦的男人问主播:
「我的妻子很能赚钱,孩子今年三岁了,可是我不想天天带孩子怎么办呢?」
主播回复道:「多生娃,多生几个,生一个再接一个,她的精力就会放在娃娃身上。」
连麦的男的瞬间喜笑颜开,连连称是。
「是是是,其实她的意思也是更想在家里带娃……」
我被气笑了,随手翻过,摇了摇头。
一段时间后,我看着我老公的行为越来越似曾相识。
我连连冷笑,好得很,想吃我绝户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这胃口有多大!
1
公司的庆功晚宴上,我端着酒杯落落大方地和各位合伙人举杯庆祝。
酒过三巡,我略有些醉意。
恰巧助理此时附到我耳旁说:「老板,气象局发出预警,台风即将抵达,今晚会有大暴雨。」
为了防止被困,庆功晚宴不出意料的早早结束。
坐在后座上,我满脸疲倦地给老公打电话。
铃声响了好久,无人接听。
想再次拨打时,却不小心按到了短视频平台。
第一个视频是一个连麦直播切片,连麦的男人开了变声器,却一句话留住了我想退出去的动作。
「我的妻子很能赚钱,孩子今年三岁了,可是我不想天天带孩子怎么办呢?」
主播回复道:「多生娃,多生几个,生一个再接一个,她的精力就会放在娃娃身上。」
连麦的男的瞬间喜笑颜开,连连称是。
「是是是,其实她的意思也是更想在家里带娃……」
我被气笑了,随即退出去继续给丈夫打电话。
这男的以为全天下的女生都是傻的吗?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这次又是响了很久,所幸接通了。
凌柏略带慌张的声音顺着电话传来:「怎么了月月,你到家了吗?」
情况紧急,我没过多纠结他在做什么,沉声说:
「今晚台风加暴雨,你带着欣欣收拾一些东西先下来,我们去临枫那套别墅住。」
他支支吾吾发出几个短促的音节,没能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顾不得那么多,连忙问他:「怎么了,你没在家吗?」
他避而不谈,支支吾吾地说:「我在临枫别墅这边,本来是想偷偷的给你准备惊喜,没曾想搭建的东西塌了,现在这边一片狼藉怕是住不了了。」
我一听便急了:「欣欣呢,你没去接欣欣吗?」
他连忙解释,信誓旦旦地给我保证:「欣欣在家,我把她送到家里,安置好她才出门的。」
如果他现在在我面前,我恨不得甩他个大嘴巴子:
「你怎么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呢,一个三岁的小姑娘,还在上幼儿园,一个人在家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今天又是这样恶劣的天气,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他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了,那边还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直接把电话挂了,吩咐助理:
「开快点,欣欣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等我们赶到家时,欣欣满脸惊恐哭得撕心裂肺,小手死死抓着沙发腿不放。
客厅的落地窗已然不翼而飞。
看到这个画面,我的心剧烈跳动,猛然扑过去将欣欣抱在怀中。
欣欣感受到我的体温,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在我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摔倒地上,无法言喻的心痛席卷全身。
我不知道我一直抱着她抱了多久,只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怎么也迈不开脚,只想让时间永远定格在此刻。
呼啸的风声不断将客厅的小物件卷出,噼啪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
直到助理从卧室拉出一个行李箱,小声提醒:
「老板,东西收拾好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当初为了方便,我买下同栋一套低楼层的房子让助理住,为此我还和凌柏大吵一架。
说起来我还真是瞎了眼了,一个小白脸,仅有一副好皮囊,长了一张巧言令色的嘴,竟然把我哄得晕头转向的。
结婚以后,吃我的穿我的,动不动和我叫板就算了,现在竟然把欣欣一个人丢在家里出去鬼混。
我深深陷入反思,他和我结婚以后便开始放纵,现在既不年轻还把美貌丢了,就连当初勾引我的那副好身材现在也变得大腹便便。
这个婚姻还有必要维持吗?
思及此,我扭头看向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已经呼呼大睡的欣欣。
难道为了孩子我还要维持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吗?
我决定再给凌柏最后一个机会。
我轻轻关上卧室门,走到阳台附近给凌柏打电话。
电话滴滴滴几声后被接通,我装作焦急的样子开口:
「凌柏,你快回来,落地窗被台风卷走了,欣欣一直哭要你回来。」
电话那端传来诡异的沉默,随即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姐姐。凌柏他太担心我了,非要来陪我。我一会儿让他给你回电话行吗?」
我嗤笑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真是长本事了,用我的钱养别的女人。
身后传来助理的声音:「用不用我去查查。」
我转身便看到她端着一杯温水,脸上的怒火仿佛能马上把凌柏吃了。
我倏地笑了:「被出轨的人是我,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然后接过温水往沙发处走。
她跟着我后面叽叽喳喳地细数我和凌柏的过往。
2
凌柏的童年遭遇可谓是标准的小说男主的配置。
父亲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逃了,母亲病重,还有一个需要上学的妹妹,这些足以压垮一个未出社会的大学生。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网球馆。
我和朋友约了去打网球,他在那里兼职。
很狗血的剧情,他清洗场地的时候水撒了我一身。
场馆经理急忙过来道歉,并将他辞退。
就这样,他失去了唯一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再次相见,是在酒吧后面的巷子里。
酒吧那晚出了些事,前面被围的水泄不通。
作为一个公司合伙人,我若是被被媒体拍到,会给公司带来非常不好的影响。
助理在后门马路上等我,路过巷子时,我看到他满身是血的坐在巷子里哭。
不知怎的,我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他一抬头我的心都漏了半拍,哭得湿漉漉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脸上沾着些许血迹,搭配上昏暗的灯光,漂亮的不可思议。
原来是他在酒吧兼职,同事“照顾”新来的,在他抬酒已经到极限的时候,又往上摞了一箱。
结果显而易见,酒碎了一地,飞溅的玻璃碎片在他的脸上、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他没钱赔,便被打了一顿扔出来,就连这份工作也没了。
听完我一阵唏嘘,和助理一起将他送到医院包扎。
直到把他送回家,我才知道什么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专挑苦命人。
发霉的地下室里,一张简陋的木板便是床,墙角堆着几个纸箱里面装着一些零碎的物品。
木板搭起来的桌子上,堆着几袋方便面。
整间房子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像样的食物。
他局促地站在原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嗫嚅着说:
「医药费我会还你的,只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我没应答,只是带着助理离开,并吩咐让她明天买些生活物品和新鲜食物送过去。
本就是一时的善心,那点钱我并不放在心上。
在那之后,我隔一段时间想起来了,便会吩咐助理送些东西过去。
可能后来不是善意吧,但也不是爱情。
那种感觉好像遇到了一只漂亮的流浪猫,不想带他回家但是偶尔想起来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想投喂它。
我承认我是因色起意,但我对他确实没什么想法。
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慢慢地将他抛诸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他却忽然找上门,想给我做顿饭感谢我。
那天工作并不顺利,稳定的合作商被竞争对手抢走了,我很愤怒但是无处发泄。
看到这只漂亮的流浪猫送上门来,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后来的事顺理成章,他将衬衫扣子不经意间解开两颗,恰到好处的露出他的锁骨和胸肌。
修长的手指将他那张漂亮极致的脸托起,送到我的面前。
偏偏又假装无辜地说:「姐姐怎么不吃了,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在那以后,他时不时的来给我做饭。
我则承担了他母亲的医疗费和他妹妹的学费,还将他妈妈从那落后的小县城接来我们所在的城市,给她最顶尖的医疗资源。
但是很可惜,他妈妈还是走了。
那是我们同居的第三年秋天,医院的电话打来时,他正穿着空心围裙给我做饭。
我不忍告诉他,不知如何开口。
看我欲言又止,他大概是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愣在原地,一直挺直的脊背缓缓塌下来,眼眶倏地就红了。
随手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就往外跑,甚至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我联系助理将他妹妹接来见了最后一面,并将他母亲风光下葬。
然后给了他妹妹一大笔钱,将她送出国留学,想用那笔钱买断他们之间的亲情。
再后来就是我们结婚,八年后女儿出生。
即使爱情不再,我也希望能一直这样到老,看女儿的一生成长。
3
这次的事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我很清楚对面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他的妹妹。
我突然问我的助理:「你大学毕业就一直跟着我了吧,那么多年没想着谈个恋爱或者换种生活?」
她絮絮叨叨的嘴终于停了,转而是不可置信:
「老板,你什么时候这么恋爱脑了,就因为我说了他两句坏话,你要开了我?」
我乐不可支:「你想多了,我和他离婚都不可能主动开你的。」
「你现在又不缺钱,也不谈恋爱,连休假请假都少有,全天待命你不累吗?」
她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
「老板你给我开百万年薪,工作虽然算不上多轻松但是我不用定点打卡,还给我买房买车,我除非是谈恋爱把脑子给丢了才会辞职吧!」
「......」
老板沉默了。
现在是老板把脑子给丢了,居然还幻想着和这种渣男和好只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此时手机突然一亮,是前段时间在健身房加的一个小奶狗——贺言。
「今晚有台风,姐姐要注意安全,不要出门哦。」
我勾唇一笑,缓缓打出:「有个上位的机会,你来不来。」
小奶狗很上道,下一秒电话就打来了。
我一边应付小奶狗,一边吩咐助理联系临枫别墅的物业。
不多时,助理便带来一个好消息。
我语气中难掩笑意:「不好意思哈,我老公那边被水淹了,我要问问我老公的情况,估计他一会儿要回来。」
他在电话嗤笑一声:「他怎么可能会回来......」
怕他一不小心把真相说出来,我赶紧把电话挂了。
看着物业传来的照片,我内心最后一点希望也终于死了。
照片中,被台风吹碎的玻璃还在大风的席卷中顽强地站着,院子中的植物被吹得东倒西歪。
最显眼的还是画面中间的一对璧人,由于别墅被淹,电路损坏,整栋别墅黑漆漆的,只有应急灯发出莹莹光亮。
也许是出来查看情况比较匆忙,女孩只穿了一条单薄的吊带,凌柏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揽着她。
眼眶微微酸涩,但还是沉声吩咐:「去查查这个女孩。」
4
第二天,凌柏回来了。
他言辞恳切,说话滴水不漏。
「老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不是快到了。我想着给你一个惊喜,那个女孩子是我找来帮我参考意见的。」
「昨天晚上不止有她在,我找了一个团队来帮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那么说,我会让他们公司开除她的。」
我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连忙绕到我的后面给我按肩,话语中带着求饶:
「对不起嘛,老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你就原谅我吧。」
气氛凝滞,略微有些尴尬。
我把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拿开,终于开口:
「你去看看欣欣吧,她昨晚被吓到了,现在还在发烧。」
看着他推开房门进去的背影,我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凉。
我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去下面把凌柏的车窗砸了,拿到行车记录仪找人把车拖走,剩下的我来解释。」
夜幕降临,听着身旁凌柏的呼吸逐渐平稳。
确认他睡着以后,我翻身过去将他的手机拿到手。
输入密码,显示错误。
看来是真的出轨了。
当初为了向我展示他爱我的赤子之心,他将密码设置成我的生日,并信誓旦旦地保证:
「老婆你放心,我的手机你随便查。」
出于信任,也出于对这段感情的真诚,我从来没查过他的手机。
真是见了鬼了,当初的我居然连这种话都会信。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手指,试过一遍后终于是开了,此时的我已经满头大汗。
拍到我想要的东西后,我将手机放回原处,便出门去和女儿睡。
5
第二天,我拿着助理发来的资料便找上了门。
公寓的门被打开,里面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带着些许疑惑:「你好,请问你找谁?」
年轻的脸庞、清澈的双眸,十分符合我对涉世未深的大学生的刻板印象。
我推开她便往里面走,举起事先准备好正在录像的手机开始拍摄。
她拦不住我,急急忙忙地跟进来,语气中带着愤怒:「你到底是谁,别拍了。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抓你的。」
我环视一圈,这套房子大概是70多平的两室一厅。
房子不大但是很温馨,到处都有生活痕迹,流露出淡淡的幸福。
如果我是一名路人,我大概会被这种场景所感动,可惜我是男主人公的原配妻子。
我淡淡走到沙发前坐下,目光直直对上她开口: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嘉月,是凌柏的妻子。至少我们现在还没离婚,所以这套房子有我的一半。」
周梦露听到我的话,显而易见地局促起来。
良久才讷讷开口:「凌柏刚开始追我的时候没告诉我这些,而且他说了,你们早就没有感情只剩下名存实亡的婚姻。」
说着说着,她越来越有底气:
「再说了,你没听说过吗?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你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我实在是没心情去听她的那套不被爱才是三的理论,沉声打断她:
「你和凌柏谈恋爱是因为钱对吗?」
她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我这么直白。
我没等她说出真爱一类的谎言,继续道:
「我有钱,我和几个朋友合伙开公司,年薪不多但是分红很可观。凌柏他的业绩几乎90%都是靠我、靠我们公司取得的,他能给你的我只会有更多。」
「你开个价吧!」
她沉默半响,犹犹豫豫地开口:「50万?」
我严肃的面具终于裂了一条缝。
她看我神色不对,急忙改口:
「20万,不能再少了。」
我快被气笑了,努力将上扬的嘴角往回收,假装霸气:
「我给你100万,你帮我做件事。」
她愣了一秒,立刻星星眼的看着我,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激动:
「真的吗?100万,姐姐你简直太帅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没等我继续说话,也许是怕我反悔,冲到里面卧室提溜出来一个行李箱:
「姐姐我准备好了,是不是该甩给我一张支票说:『给你100万,离开我老公。』」
然后喃喃自语道:「那老男人值100万吗?」
我被逗乐了:「你还知道他不值100万。」
她立刻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我就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一张馅饼砸到我的头上,他怎么可能值100万。」
我收敛了神色,沉声道:「他是不值,但是你帮我办的那件事很值。」
6
回到家时,凌柏正在厨房忙碌。
他给我盛了碗粥,让我再等一会儿。
我打断了他的动作,从包里抽出来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你还是因为前天那件事生气对吗?我都跟你解释过了。生气归生气,你不要动不动就离婚,这样很伤感情。」
我一字一句地说:「周梦露,某大学酒店管理专业的一名大四学生。一年前去你们酒店实习,大概半年前你们两个开始出双入对地出现。」
「你还要我继续说吗?凌柏。」
凌柏从我说第一句话就脸色苍白,低头不语。
我将离婚协议往他那边推了推。
「看看吧,你的钱我一分不要,但是我的钱你一分都别想拿走。」
「欣欣的抚养权你应该也不会争,我也不要求你给抚养费。」
他突然拿过离婚协议书扔到一旁。
开始爆发:
「是,我是找了其他女人。但是你就没有错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伺候你。我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你现在就因为我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你就要把我踢开。」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就有几个臭钱吗?」
「你宁愿给一个小助理买房你都不愿意给我买。」
我冷笑:
「你当初不就是因为我有钱你才勾引我,想让我填你们家的那个大窟窿。我承认我苏嘉月当初是见色起意,我也愿意给你花钱。」
「但是现在出轨的人是你,就算是打官司,你能拿到的也不会比现在多。」
听到我的话,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苏嘉月,你说我出轨,那你呢?」
「你还不是和那小奶狗聊的有来有回,我是过错方,那你呢?」
「苏嘉月,你今年40了,你还真下得去嘴。」
「哦,我忘了我们之间还差八岁呢,八岁十八岁有什么区别,你十年前就下得去嘴。」
他拿起他的外套笑的癫狂:
「苏嘉月,你所有的财产我都要分一半。」
随即扬长而去,走到门口还回头提醒我:
「哦对了,你是不是还想要欣欣的抚养权。没关系,抚养权我不和你争,用额外的钱堵住我的嘴就行。」
7
看着凌柏扬长而去的背影,我被气的浑身发抖。
我终于认清了这个朝夕相处十多年、准备相守白头的枕边人。
就在这时,小奶狗发来了消息:
「姐姐,出来跑步吗?你不是要减肥?」
看到我迟迟没有回复,他不甘心地又发来一条:
「虽然我觉得姐姐一点都不胖,但是也可以出来一起吃烧烤,吃完一起散散步。」
在认识贺言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和我的老公认识,很有可能是特意来接触我的。
原因无他,他和年轻的凌柏太像了。
我说的不是长相,而是感觉。
只是他没有当初凌柏的聪明。
他“超绝”不经意间透露出他的悲惨经历,不太适时地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爱好,就连展示自己美貌的方式都和当初的凌柏分毫不差。
我从来都不相信有什么命定之人能与自己百分百契合,更何况贺言的谎言实在是漏洞百出。
但我也一直以为是凌柏对我们这段婚姻有危机感,想用小奶狗试探我会不会动心。
为了防止贺言可能是图谋不轨,我去查了我们共同的账户,发现凌柏并没有转移财产,因此我对我的想法更加坚信。
现在看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养着凌柏,从来没用过他的工资,这是在给三买房子。
而现在,我需要稳住凌柏让我能有充足的时间合理转移财产。
于是我唇角微勾,缓缓打出:「好啊!」
刚到与贺言约好的地点,我就察觉到角落里有摄像机在拍,我微微一笑,鱼上钩了。
不久,贺言便脖子上搭着毛巾,手里拿着两瓶水冲我跑来。
看到他微微摇头洒出的汗水、笑起来露出的小虎牙,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是那个20岁的凌柏跨越时空站到了我面前。
失神片刻,迎上贺言关心的目光。
他说:「姐姐,你怎么了,要喝水吗?」
我置若罔闻,只定定地看着贺言一张一合的嘴。
像,真的太像了。不知道凌柏费了多少心思才找到他,把他送到我面前。
看我没说话,贺言又离我近了一些,悄无声息地引导着我背对着那个偷拍的人。
我一瞬间就清醒了,背上密密麻麻地冒出冷汗。
又一次,我差点又一次被迷惑了。
如果今晚被偷拍到我和贺言的亲密照,我都不敢想到时候在财产分割上,凌柏会怎样狮子大开口。
即使只是一张错位照,但只要放在网络上,将会给我给公司带来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
再配上模棱两可的文案,买通营销号写稿,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我妥协。
思及此,我一把拉住贺言的胳膊,还没等我开口,贺言猛地冲我身后跑去,一把将树后偷拍的那个人拉出来。
随后他便向我解释:
「对不起姐姐,今晚是凌柏让我来约你的,包括之前接近你也是凌柏安排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神色,看我表情毫无变化,他才试探着继续说下去。
「凌柏当初找上我的时候,其实我当时是不想答应的,但是我又担心我拒绝以后他还会找别人来欺骗姐姐,所以我才答应的。」
说完他连连保证:「他给我的钱我都存在一张卡里,一分钱都没有花,我就想让这个渣男付出代价。」
看到这个形势,偷拍的人也瞬间倒戈:「我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照片我马上就能删,只要您愿意支付同样的报酬,我马上把那渣男的定金退回去。」
我轻轻地笑了一声,之前真是小看这个贺言了。
在我的授意下,偷拍者给凌柏发了张PS过的亲密图。
凌柏自认为拿住了我的把柄,约我在家里聊离婚的事宜。
在我的精湛表演下,我和凌柏达成了共识。
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们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看着凌柏再次扬长而去的背影,刚刚哭红的眼睛逐渐被冰冷代替。
我对一个人的容忍度大多只有两次,第三次,我一般习惯将顺杆而上的人的脸踩在脚下。
8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凌柏和周梦露开始公然出现,在周梦露的有意为之下,他们开始向周围人以夫妻相称。
凌柏自以为拿捏住了我,做事也越发肆意妄为。
不仅带着周梦露开始成双成对地出入公共场合,甚至在周梦露怀孕后,以丈夫的名义陪周梦露产检、上早教课。
眼看时机成熟,我的委托律师一纸诉状将凌柏以重婚罪告上法庭。
开庭前,我和凌柏在门口相遇。
此时的他一脸怒容,声音尖锐而凄厉:「苏嘉月,你居然敢耍我。」
说完,他桀桀一笑:「你怕不是忘了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法庭上,我出具了权威团队给予的鉴定证书,证实了凌柏那张照片是经过PS合成的,并指控凌柏对我造谣诽谤,要求对我进行补偿。
法庭上,我坚持不调节、不谅解,要求与凌柏离婚,并让他对我进行补偿。
最终,凌柏因重婚罪被判两年。
凌柏进去后,周梦露去医院做了人流,并拿着单子来找我要钱。
我将一百万如数打给了她,并在不久后,也以重婚罪将周梦露告上法庭,要求她返还我和凌柏结婚期间,凌柏对她的全部财物支出,并对我进行补偿。
结果出来的时候,贺言正站在我身后给我捏肩,听到周梦露也被判了两年,他趴在我耳边低低地笑:
「姐姐可真是心狠呢,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啊!」
我扭头睨了他一眼:「你图财我图色,说这些……」我顿了一下「啰嗦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