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甜到蛀牙的小甜文?
【已完结】小姐是上京城出了名的贤良夫人。
别的女人为了不让丈夫纳妾上吊绝食,她却反过来为了让姑爷同意纳妾上吊绝食。
可姑爷满心满眼只有小姐,为表自己绝不纳妾的决心,当场杀死了三个待选女子。
满地的血污中央,两人动情的拥吻着。
喘息间,小姐娇笑道:「今年就算了,明年你必须给我选一个。」
姑爷的脚随意在还未断气的民女头上碾过,不服气道:「今生今世,我只会有你江映雪一个女人。」
我颤抖着的擦掉姑爷脚下的血迹,亲自盯着家丁们将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第二年,小姐再次给姑爷选妾的时候,姑爷异常痛快的指了指站在她身后的我。
他说:「既然你那么喜欢纳妾,不如把位子让给春桃,你来做妾。」
这次,她终于笑不出来了。
(看全文点这个链接)
1
人人都说,我家小姐是这上京城中最贤惠的妇人。
因为别的女人都善妒,小气,为了不让丈夫外面的女人进门,各种作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而我家小姐却反而因为姑爷沈壁不肯纳妾而寻死觅活,痛苦不已。
每年初春,都要逼着姑爷在她找来的人当中,选一个出来做妾。
成婚三年,小姐便为姑爷举办了三年的选妾大会。
之前两次,都被姑爷一正言辞的拒绝了。
而这一次,小姐竟然以死相逼。
「阿壁,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选一个姐妹进门。」
说着,她将三位待选的女子推到了沈壁的面前。
沈壁刚想要推辞,小姐便挂起白绫往脖子上缠去。
沈壁气得浑身发抖,却还是不忍心跟小姐生气,反而觉得是三位待选女子不要脸,上赶着当妾,看都没看一眼,便拿起手中的宝剑将她们全部砍倒在地。
他红着眼,痛苦的冲到小姐面前质问:「都三年了,雪儿,你还不信我的真心么?」
小姐拿着白绫的手一顿,「阿壁,我也是在履行我作为妻子的职责,你……」
「我不管」沈壁扔了手中宝剑,一把将小姐揽进怀里,痛哭流涕,「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他说:「今生今世,我只会有你江映雪一个女人。」
小姐终于动容,扔掉了手中白绫,安慰的吻上了的沈壁的唇。
满地的血污中央,两人动情的拥吻着。
喘息间,小姐娇笑道:「今年就算了,明年你必须给我选一个。」
姑爷的脚随意在还未断气的民女头上碾过,不服气道:「今生今世,我只会有你江映雪一个女人。」
我颤抖着的擦掉姑爷脚下的血迹。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等到小姐哄好了姑爷,被抱着回了卧房温存,才瘫坐在地。
2
主人走后,后面的事,自是由我这个大丫鬟和管家林贵两个去处理。
我叫人将三具尸体用白布裹了,便开始打扫院子。
而林贵则带人去找推车。
正午的阳光刺的人眼晕。
满地的血污在阳光和众人的协力下,不到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后,在场的奴仆都得到了奖赏。
他们高兴的将银子揣进怀里,大肆讨论着怎么花费这笔飞来的横财,纠结是买衣服好,还是吃喝上好。
好似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只有给大家发钱的林贵瞥了一眼白布中漏出来的青缎绣花鞋。
而那双鞋子的主人正是他的独女绿玉。
她沈府的家生子,今年刚刚及笄,是个爱说爱笑的姑娘。
只可惜,奴婢的命不值钱,奴婢生的孩子,命就更不值钱了。
夜幕降临后,也是我和林贵一起推着那辆车子去了乱葬岗。
直到此刻四下无人时,他才敢为女儿的惨死哭上两声。
却也只能呜呜的哭,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没管他,任由他将林绿玉背着进了前方的树林。
而我,则将那位因父亲赌博输了,将独女给江家抵债的女子石宝珠埋好之后。
才敢掀开今天因为没有当场断气,被姑爷补了一脚,脸被踩的变形的女子脸上的白布。
看着她那张已经变形的脸,我说不出话来,颤抖着,将手伸进她的领口,果然在心口初找到一枚写着」长命百岁」的铜锁。
可惜已经被姑爷的削铁如泥的宝剑刺穿,削成两半了。
我拿出自己脖颈间一模一样的铜锁,和那两半满是血迹的,放在一起,她果然是我妹妹,没错。
2
其实,那天她问我认不认识她的时候,我骗了她。
毕竟她长的那么像爹爹,何况她这枚铜锁,还是我送给她的,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那时不像现在,我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女,虽然母亲生我时,难产去世了,可我上头还有三个疼我宠我的哥哥,而她不过是我母亲陪嫁丫鬟生下来的庶女罢了。
虽然距离我娘去世已经快五年了,可我爹将我娘的丫鬟纳为妾室,并生下女儿的举动还是引起了我和哥哥们极大的不满。
为了羞辱她们母女,我们故意选在妹妹的百日宴上,将她所有的金首饰全都换成了铜的。
以此来羞辱她们母女,可她却抓着这把铜锁对我咯咯笑。
我讨厌她。
可她小时候脑子就缺根弦,不会看人眼色,老是跟在我屁股后边「姐姐」,「姐姐」的叫。
我故意走慢将她绊倒,她被摔倒吃了满嘴的花泥,也还是黏着我不放。
还因没见我带过铜锁,觉得我可怜,求着爹爹打了个一模一样的给我。
真是的,谁稀罕。
好不容易,我认命接受她的存在了。
可她却成了姨娘和仆从私通的野种,被爹爹赶出了家门。
没过多久,我爹就因为得罪了权臣,被判满门抄斩。
后来,虽然因为朝中友人求情,免了死刑,可我爹和哥哥们还是死在了流放边关的路上。
那年我十岁,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亲人,被拉到奴营贱卖,成了命如草贱的奴仆。
而她则因为父亲的偏心,幸免于难。
我其实曾经还恨过她来着。
明明她离开那年才只有四岁而已,根本就不记事。
可我没想到,她竟还记得我,为此不惜跨越千里,跟着胡商一路从西北边关找到了上京城。
她说她终于找到我了。
她说她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可这才过了半个月不到,她便死了。
而我却骗她说不认识她。
我骂她:「小骗子,我春桃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妹妹。」
3
那次选妾大会之后,连着三个月,姑爷都缠着小姐,寸步不离,直到圣上下令让姑爷去江南巡视,两人才不得不分开。
姑爷走后,小姐为了维持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贤妻人设,整日一个人待在府里,烦闷不已。
后来在我的建议下,举办了一场关于「驭夫」的赏花宴。
一时间,上京城的命妇小姐们挤破了沈府的大门,纷纷来向小姐取经。
问她是如何既得了贤妇的名声又深得夫君的喜爱的。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小姐微笑着,轻轻抿了口茶:「其实也没什么啦,男人这种东西吗,骨头里都是贱的。」
「你越是管他管的紧,他越觉得外面的野花香,什么脏的丑的都要拉进来尝尝鲜。」
「反而你要是不管他,由他胡来,让他觉得你不在乎他,甚至大张旗鼓的替他张罗纳妾,他反而会觉得心慌,不安,生怕你不要他,甚至会为你……」
大家听的神乎其神,纷纷拍手叫好,甚至还有人拿出小册子将小姐的话逐字逐句记下来。
突然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那万一,他要是同意纳妾了呢?」
「对啊,万一你这个方法不奏效,那可咋办呀。」当下,大家都开始担心了起来。
而小姐却信誓旦旦的向大家保证,表示绝对不会出现这个问题的。
之后,果然有几个夫人听了小姐的方法,让自己的丈夫回心转意。
而小姐凭借此手段,成为上京城贵妇们争相效仿的楷模。
可我却知道,沈壁之所以不肯纳妾,与她的贤惠毫不相干。
事后,小姐给了我很多赏赐,当着全体丫鬟和家丁的面夸我:「看看,你们这些白吃食的蠢货都向春桃学着点,什么才叫忠仆,人家这才叫忠仆,能替主分忧。」
暗地却架空了我作为大丫鬟的权利。
我知道,她这是敲打,警告多嘴多舌。
而我却毫无怨言,依旧忠心耿耿。
4
第二年元旦刚过,还不到惊蛰,小姐便提姑爷张罗起了纳妾事宜,挑选了十多位民女为沈壁的待选妾室。
还特意邀请了几位有名望的命妇,打算来场现场教学。
可没想到,还没等到她开口,沈壁便指了指她身后的我说:「就春桃吧。」
沈壁这一举动让小姐准备了许久的腹稿全都憋了回去。
她不自然的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扯出一个牵强的理由:「春桃今年已经二十有五了,她这个年纪,怕是有些不妥吧。」
沈壁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出更让她害怕的话:「既然你那么喜欢纳妾,不如把位子让给春桃,你来做妾。」
丝帕从江映雪的手中滑落,她睁圆了眼睛,再也笑不出来了。
「夫君我……你……我……」她站起身来,眼神一一扫过现场众人,似是在求救。
可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帮她,她特意请来的那帮贵妇正捂着嘴,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
「姑爷不可!」关键时刻,还是我挺身而出,将她护在了身后,「奴婢贱命一条,这些年来,全靠小姐心善,才得以苟活。」
我一边说,一边在江映雪的身上写字,提醒她装晕。
「奴婢这条命,是小姐所赐,姑爷今日却拿奴婢这条贱命来折辱小姐,春桃情愿一死,也不愿小姐受辱。」
说完,我发狠向柱子上撞去。
同时,江映雪也听从我的话语,假装晕了过去。
现场乱成一片。
「雪儿!」
沈壁看都没看一眼刚刚还说要让江映雪让位,聘为正妻的我。
抱着装晕的江映雪离开了。
5
醒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去小姐门前跪着了。
冰雪还未消融,凌冽的寒风吹打在人身上,像刀子一般,割的人生疼。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小姐才让人将我「请」了进去。
她支走了所有人,只剩下她和我。
「没看出来啊,春桃,你这张脸,竟还有妖媚惑主的本事!」
「这么多年,我竟是睁眼的瞎子了,连身边藏着这么大一颗明珠都没发现。」
说着,一双玉手将我提到了火盆边。
她捏住我的下巴,手指嵌进肉里,映着火光,露出狰狞的面孔来。
我连忙跪行向前,抱住她的双腿。
「奴婢冤枉啊,小姐!」
她嫌恶的后退了两步,取了手帕擦手。
「看在你还算识趣的份儿上,我就给你一次分辨的机会。」
「若是……你这条贱命,也没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正好,我哥哥的菊园里,还却一些上好的花肥,把你剁碎了,和其他的搅拌在一起,想来也就够了。」
「是林管家。」
「是他撺掇姑爷陷害奴婢的。」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立刻将林贵供了出去。
是的,没错,这件事从头到脚,都是我和林贵两个人合谋设计的。
他老来得女,年近六旬,膝下就只有林绿玉这么一个女儿,其实已经得了恩准,来年就能出府成亲了。
她的未婚夫是个秀才,今年已经是举人了。
她原本是可以成为举人夫人的,可却被江映雪强逼着成为待选妾室的一员,最终惨死,做了沈壁的刀下亡魂。
而沈壁和江映雪却拿二十两银子就将他打发了。
就连他想要为女儿穿几天素衣,都被骂是老糊涂了,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已经被驯化了。
虽然悲愤,怨恨,可就是生不起来反抗,为女儿复仇的心来。
所以刚开始我去找他,他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是我一遍遍提醒他,他女儿是被江映雪和沈壁联手害死的。
告诉他,蚍蜉撼树也是可以成功了。
他虽然骂我痴心妄想,螳臂当车,可到底还是按我的话,照着做了。
可我却毫不犹豫将他卖了。
我告诉江映雪:「小姐可还记得,去年死的那三个贱婢里,有一个叫绿玉的,她是林管家的女儿。」
「记不清了,好像是有的吧,可那又怎样呢?」小姐淡淡点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
「能为主尽忠,那是她命好,有造化,难不成他还敢有怨恨之心不成?」
我点点头:「没错,林管家就是怨恨小姐害了她女儿,知道我是您的心腹婢女,所以才在姑爷面前煽风点火,陷奴婢于不义,想要断小姐一臂。」
江映雪原本阴沉的脸被我这句斩钉截铁的话给都逗笑了。
「就他?怨恨我……还想断我一臂?哈哈哈……」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直不起腰来。
「春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且不说林贵全家老小的身契都在我手里,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小丫头片子搭上他全家人的性命;就算真如你所言,有机会向沈郎进谗言。」
「可你却不知道,我的沈郎是那么的博学多识,智计无双,又岂会被他这么一个昏聩耳聋的老奴所摆布。」
我唯唯称是,慌乱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来。
果然,在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眼中,像我们这样的下人,即使是坐到了大丫鬟,管家的高位上,也还是命如蝼蚁。
就算我真的如实相告,在她看来也不过是我为了逃避惩罚,胡乱攀咬别人的拙伎而已。
她根本不相信,林贵会有胆子会生出反抗之心,也不认为没了我,于她有半分损失。
不过就是个丫鬟而已,死便死了,再找一个替上就是。
她的眼中只有沈壁。
对她来说,真正麻烦的是沈壁为何会突然转了性情,愿意纳妾了呢?
反正她绝不会相信这件事会和林贵这种贱奴扯上关系的。
可她不知道,沈壁只要在她的事情上,就会失去理智,他被她折磨了三年,听从林贵的方法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成活马医而已。
毕竟就算不奏效,也于他没有半分损失。
万一江映雪真的闹了起来,他只要随便将林贵交出去就好了。
不得不说,他们夫妻两人,有时候想法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而我们这些人,不管是谁,都不过是他们夫妻间取乐的棋子罢了。
她拨了拨火盆里的炭火,眼看耐心将尽,要将我即刻处死。
而我也没有让她失望,似是急中生智,误打误撞猜中了她的心思,忙告诉她:「我知道姑爷为何会突然同意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