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追妻火葬场的文啊!?
和陈晏礼定下婚期时,他继妹出了车祸。
记忆发生混乱,将陈晏礼认成她的前男友。
为了不刺激她,陈晏礼将婚期延后。
纵容他的继妹向他表达爱意,肆意吻他。
“阿羡,就一个月。”
他向来冷静,可我分明看到他眼里克制不住的情意。
除了最后一步,他们该做都做了。
包里的手指颤得厉害,我几乎握不住单薄的纸。
——情感淡漠症确诊单。
医生说,那是一种会将重要的人彻底忘记的罕见病。
我仰头笑得颤抖:“好啊,当然可以。”
1
从更衣室出来时,陈晏礼人不见了。
只留下一个助理在等我。
店员也有些尴尬地不敢看过来。
毕竟前一刻她还在卖力推销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助理神色也有点不自然,努力想给自家老板找借口:“夫人,陈巧小姐醒来时的情绪不太对,所以——”
我知道助理想说什么。
但我打断了他的解释:“没事,”
又自顾自对着镜子欣赏了好一会。
突然看到陈晏礼的助理还在等着我。
“你不用等我。”
2
等人走后,我又开始将其他婚纱全都试了一遍。
“对,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是拿下来。”
婚纱都很漂亮,碎钻在暖灯下熠熠生辉。
只是镜子中的人没有笑容。
我强撑着让自己不去在意,硬挤出几分笑容。
却更难看了。
陈巧。
陈晏礼的妹妹,没有血缘关系那种。
一个月前,陈晏礼终于将和我的婚期定下来。
在国外鲜少和我联系的陈巧突然将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弹了一个视频:“嫂子,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想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你不会介意,吧。”
那时陈晏礼刚从浴室里出来,直接夺过手机冷嘲:“你还知道回来?”
“嫂子没有生气将我的东西丢出去吧,你们结婚后这里还是我家吗?”
陈巧突然歪头。
“瞎说什么,阿羡不是这种人,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三年未见,小姑娘的声音和以前没差。
我看着他们近乎是打情骂俏的姿态。
又看了眼男人下半身没系紧的浴巾,没了声。
主动上前帮他披上衣服:“毕竟是你妹妹,注意一点。”
特意加重了“妹妹”这个字眼。
“嘟——”
果然,陈巧直接挂断了视频。
男人终于回过神来,看出了我的吃味,笑:“我和小巧很久没联系了,她年轻不懂事,别和她计较了,嗯?”
半夜,男人的大手摸向我的小腹。
我突然扣住他的手,无声阻止。
陈晏礼哑声:“怎么?没兴致?”
许是也感受到我不太高昂的情绪,他没强迫。
慢慢将衣服给我扯好,下巴抵在我发顶:
“都要当新娘了,开心一点。”
我淡淡嗯了声。
3
当年京城里谁不知道,陈巧曾轰轰烈烈向陈晏礼示过爱。
陈巧怒声:“我们又不没有血缘关系,她到底有什么好!”
说着,就不管不顾贴上去强吻陈晏礼。
我刚结束工作行程就赶来参加陈晏礼物生日宴,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陈晏礼兄弟的“嫂子”才让陈晏礼反应过来。
响亮的巴掌回荡在包间。
陈晏礼将陈巧打醒,揽着我,当场定下了婚期。
小姑娘捂着脸狠狠瞪了我一眼,鼓着腮帮子跑了。
此后,陈巧出国六年。
几乎再也没纠缠过陈晏礼。
4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在回国参加我和陈晏礼婚礼的高速上。
陈巧出了车祸。
记忆发生混乱,只记得陈晏礼。
于是,陈晏礼在我们一次又一次重要的日子缺席。
去陪陈巧。
我们的七周年也好。
试婚纱也罢。
只要陈巧一个撒娇的电话。
5
刚将繁重的婚纱脱下来时,我脚步踉跄几下。
脑袋的疼痛愈发剧烈。
怎么最近头疼得这么频繁。
我不得已双手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慢慢缓着。
“女士你没事吧……”
店员给我倒了杯温水,我摆摆手,示意没事。
“嘟嘟。”
手机振动两下。
医生给我发了第三次复诊的消息。
我才想起竟然忘了复诊这回事。
6
前段时间,我身体不舒服,在公司里晕了过去。
一开始我以为陈晏礼和我都以为是过度劳累所致。
陈晏礼停了我的工作,打算让我休息到蜜月。
后来我开始发现,自己好像记忆变差了。
我害怕,害怕丢下陈晏礼一个人。
独自去了医院复查,却也没查到具体病症。
这次应该是有结果了。
我收起莫名的情绪,林羡鱼,不要再多想了。
他有分寸的。
起身离开时,身后的店员喊住我:
“林小姐,那套婚纱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到,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试穿呢?”
我迈出店门的脚步一僵。
那套婚纱是陈晏礼专门让人花了年定制的。
我们本该三年前就结婚的。
只是那时候陈晏礼公司出了事。
婚礼延到现在。
“过几天吧。”
7
但我没想到这么巧,陈巧和我在同一层。
刚从诊室出来,迎面就碰上了陈晏礼。
一个小时前消失的男人。
我就要上前和他讲复诊结果,猝不及防看到一旁病房门开了。
额头上裹着纱布的陈巧走了出来。
“她是谁呀?”
小姑娘仰着脸靠在陈晏礼身上,像是不认识我。
也像是宣示主权。
像是在报复那晚视频时我特意地强调她身份。
看到我在这,男人第一时间皱起眉:“你怎么跟到这里了?”
跟到这里?
伸进包里的手微微颤抖。
8
楼道的人来来往往。
我不想让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被人看见,也跟进了病房。
“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进来啊,我都不自在了!”
陈巧嘟囔着。
陈晏礼总说她年纪小,小孩子心性,直率。
此刻我却想笑。
没人赶我,但也没人欢迎。
因为尴尬。
病房原本很热闹。
所有人都围着床上的人说笑,打趣。
却因为我的出现,气氛开始凝滞。
陈晏礼一个兄弟出来打圆场:“巧妹妹,她不是陌生人。”
陈巧时不时歪头看着我:
又时不时蹙眉。
“那她是谁嘛?”
“阿姨,虽然我男朋友很帅,但你也不能总是盯着人看呀,你要当三么?”
男朋友?
什么意思?
我死死盯着陈晏礼,希望他说点什么。
陈晏礼也反应过来陈巧说了什么。
男人放在轮椅上的手骨微微收紧,垂眸别过头。
陈晏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你说,我是你未婚妻,只要你——
我启了启唇,还未回答。
男人却抢先开口:“公司同事。”
同事。
9
安全通道楼梯里。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解释了一通。
陈巧现在患上了间隙性失忆,直接将陈晏礼当成她在M国的前男友。
“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陈晏礼垂下眼皮,粗粝的指腹拭去我眼角的泪:“阿羡,一个月,给我一个月,好吗?”
可我了解他。
他决定的事,几乎没人能干涉。
或许也觉得这么做对我不公平,谁知道呢。
我想问:为什么不让她的前男友来呢。
我动了动唇。
突然觉得好累啊。
陈晏礼,我不想在再陪你走下去了。
跟了他这么多年,落得这样的结局。
先前在婚纱店没掉的眼泪在此刻毫无征兆落下。
“好啊,当然可以。”
紧紧捏着的确诊单忽然卸了力。
——情感淡漠症。
诊室里,医生说这病会永久忘记重要的人和事。
发病征兆是头疼。
虽然罕见,却不致命。
等到大脑认为那些东西的记忆已经完全清空时就不痛了。
而且,只要积极治疗,就不会忘记那些人和那些事。
我突然想,不治了。
忘了也好。
10
陈晏礼终于松了口气:“对了,刚才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我平静弯唇向他提建议,“对了,你公寓里还有我的东西,我先搬走,不然陈巧看到要误会的,对吗?“”
“这个不急,陈巧现在还在住院,”
陈晏礼将我揽在怀里细细规划,“一个月后,我们举办婚礼。”
“之前的婚纱最近几天也要到了……”
他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但这件事上,他理亏。
所以愿意花点耐心哄我。
“晏哥,巧妹吵着找你!”
那边有人在催他回去了。
他没立刻回去,细细捏着我的指骨哄着:“不生气了?”
我笑着摇头。
“回去注意安全。”
看着他走回病房的身影,我唇角立刻垂下。
将手里的确诊单撕碎,扔进废纸篓里。
陈晏礼,我们结束了。
11
离开医院后,我没有急着回公寓搬东西。
而是问了朋友:“你知道哪里的医院的祛疤技术最好吗?”
除了我和陈晏,没人知道我后背有一道可怖的疤痕。
医生看着我白皙的后背可惜:“诶呀姑娘,这个疤太深了,怎么现在才想要修复?”
我低着头,仔细想。
恍然惊觉,这件事好像也记不清了。
好像是六年前留下的,那时陈晏礼在一次合作中遭到对方暗算。
对方破罐子破摔。
那样锋利的暗器直抵陈晏礼的头。
但谁都没想到,我猛地冲出将陈晏礼一把推开。
利器扎进我的左心室。
抢救的医生说,再深一毫,我就没命了。
陈晏礼不眠不休照顾我直到脱离生命危险。
但我没有去修复。
想起几个零星片段。
陈晏礼每每动情时,也总深吻那个疤痕。
可我不太能理解那时的自己。
我最爱穿露肩装了,母亲曾说,那样的小鱼明媚又大方。
是个漂亮的大姑娘。
“忘记啦,医生可以帮我修复到看不出痕迹嘛!我有钱!”
“哈哈哈哈哈哈当然可以,一定让你漂漂亮亮的!”
12
这里是A市。
也是我和陈晏礼读大学的地方。
正好来道个别。
回去那天,我去了一趟大学校园。
以后,可能也再难来了。
“羡鱼?咋一个人回来,晏礼那小子呢?”
大学期间,我和陈晏礼绩点名列前茅。
各种竞赛奖状拿到手软。
辅导员是个小老头,对我们颇为关照,以为我们闹矛盾了。
生病这件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徒增担心。
小老头说什么也硬要拨了电话给陈晏礼。
拦都拦不住。
“老师,阿羡也在吗,让她接电话。”
“你回去了?”
捏着电话的手一紧。
我抿唇。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去接你?”
“男朋友!你又在和谁打电话!”
那边,是陈巧的抱怨。
电话没来得及挂,猝不及防传来一声响亮的亲吻声。
“阿羡——”
我立刻挂了电话。
心虚看向老师。
距离有些远,应该没听到。
13
等到回到和陈晏礼的公寓收拾东西时。
已经是一周后。
公寓里不再是往日深灰的精简风。
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见的是粉色地毯。
以及许多迪士尼玩偶。
我忽然想起很久前,我和陈晏礼刚搬进来时。
他将我抱在料理台上,与我额头相抵:
“到时候我们要买很多娃娃,共同布置我们的城堡。”
后来公司出了问题。
我和他一心扑在工作上,这件事竟也被搁置下来。
我心头一跳。
立刻想起什么就想往卧室跑去。
急到甚至忘记换鞋。
今天还穿的鞋有点高跟,没跑几步就扭了脚。
钻心的疼密密麻麻传来。
我咬着牙将鞋子甩掉。
鱼雕,母亲生前给我留下的鱼雕不见了!
全文存稿,请小主们三连助力小的上架么么哒!!!留屁股的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