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追妻火葬场的文啊!?

发布时间:
2025-02-02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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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和陈晏礼定下婚期时,他继妹出了车祸。

  记忆发生混乱,将陈晏礼认成她的前男友。

  为了不刺激她,陈晏礼将婚期延后。

  纵容他的继妹向他表达爱意,肆意吻他。

“阿羡,就一个月。”

  他向来冷静,可我分明看到他眼里克制不住的情意。

  除了最后一步,他们该做都做了。

  包里的手指颤得厉害,我几乎握不住单薄的纸。

——情感淡漠症确诊单。

  医生说,那是一种会将重要的人彻底忘记的罕见病。

  我仰头笑得颤抖:“好啊,当然可以。”

1

  从更衣室出来时,陈晏礼人不见了。

  只留下一个助理在等我。

  店员也有些尴尬地不敢看过来。

  毕竟前一刻她还在卖力推销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助理神色也有点不自然,努力想给自家老板找借口:“夫人,陈巧小姐醒来时的情绪不太对,所以——”

  我知道助理想说什么。

  但我打断了他的解释:“没事,”

  又自顾自对着镜子欣赏了好一会。

  突然看到陈晏礼的助理还在等着我。

“你不用等我。”

2

  等人走后,我又开始将其他婚纱全都试了一遍。

“对,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是拿下来。”

  婚纱都很漂亮,碎钻在暖灯下熠熠生辉。

  只是镜子中的人没有笑容。

  我强撑着让自己不去在意,硬挤出几分笑容。

  却更难看了。

  陈巧。

  陈晏礼的妹妹,没有血缘关系那种。

  一个月前,陈晏礼终于将和我的婚期定下来。

  在国外鲜少和我联系的陈巧突然将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弹了一个视频:“嫂子,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想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你不会介意,吧。”

  那时陈晏礼刚从浴室里出来,直接夺过手机冷嘲:“你还知道回来?”

“嫂子没有生气将我的东西丢出去吧,你们结婚后这里还是我家吗?”

  陈巧突然歪头。

“瞎说什么,阿羡不是这种人,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三年未见,小姑娘的声音和以前没差。

  我看着他们近乎是打情骂俏的姿态。

  又看了眼男人下半身没系紧的浴巾,没了声。

  主动上前帮他披上衣服:“毕竟是你妹妹,注意一点。”

  特意加重了“妹妹”这个字眼。

“嘟——”

  果然,陈巧直接挂断了视频。

  男人终于回过神来,看出了我的吃味,笑:“我和小巧很久没联系了,她年轻不懂事,别和她计较了,嗯?”

半夜,男人的大手摸向我的小腹。

  我突然扣住他的手,无声阻止。

  陈晏礼哑声:“怎么?没兴致?”

  许是也感受到我不太高昂的情绪,他没强迫。

  慢慢将衣服给我扯好,下巴抵在我发顶:

“都要当新娘了,开心一点。”

  我淡淡嗯了声。

3

  当年京城里谁不知道,陈巧曾轰轰烈烈向陈晏礼示过爱。

  陈巧怒声:“我们又不没有血缘关系,她到底有什么好!”

  说着,就不管不顾贴上去强吻陈晏礼。

  我刚结束工作行程就赶来参加陈晏礼物生日宴,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陈晏礼兄弟的“嫂子”才让陈晏礼反应过来。

  响亮的巴掌回荡在包间。

  陈晏礼将陈巧打醒,揽着我,当场定下了婚期。

  小姑娘捂着脸狠狠瞪了我一眼,鼓着腮帮子跑了。

  此后,陈巧出国六年。

  几乎再也没纠缠过陈晏礼。

4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在回国参加我和陈晏礼婚礼的高速上。

  陈巧出了车祸。

  记忆发生混乱,只记得陈晏礼。

  于是,陈晏礼在我们一次又一次重要的日子缺席。

  去陪陈巧。

  我们的七周年也好。

  试婚纱也罢。

  只要陈巧一个撒娇的电话。

5

  刚将繁重的婚纱脱下来时,我脚步踉跄几下。

  脑袋的疼痛愈发剧烈。

  怎么最近头疼得这么频繁。

  我不得已双手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慢慢缓着。

“女士你没事吧……”

  店员给我倒了杯温水,我摆摆手,示意没事。

“嘟嘟。”

  手机振动两下。

  医生给我发了第三次复诊的消息。

  我才想起竟然忘了复诊这回事。

6

  前段时间,我身体不舒服,在公司里晕了过去。

  一开始我以为陈晏礼和我都以为是过度劳累所致。

  陈晏礼停了我的工作,打算让我休息到蜜月。

  后来我开始发现,自己好像记忆变差了。

  我害怕,害怕丢下陈晏礼一个人。

  独自去了医院复查,却也没查到具体病症。

  这次应该是有结果了。

  我收起莫名的情绪,林羡鱼,不要再多想了。

  他有分寸的。

  起身离开时,身后的店员喊住我:

“林小姐,那套婚纱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到,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试穿呢?”

  我迈出店门的脚步一僵。

  那套婚纱是陈晏礼专门让人花了年定制的。

  我们本该三年前就结婚的。

只是那时候陈晏礼公司出了事。

  婚礼延到现在。

“过几天吧。”

7

  但我没想到这么巧,陈巧和我在同一层。

  刚从诊室出来,迎面就碰上了陈晏礼。

  一个小时前消失的男人。

  我就要上前和他讲复诊结果,猝不及防看到一旁病房门开了。

  额头上裹着纱布的陈巧走了出来。

“她是谁呀?”

  小姑娘仰着脸靠在陈晏礼身上,像是不认识我。

  也像是宣示主权。

  像是在报复那晚视频时我特意地强调她身份。

  看到我在这,男人第一时间皱起眉:“你怎么跟到这里了?”

  跟到这里?

伸进包里的手微微颤抖。

8

  楼道的人来来往往。

  我不想让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被人看见,也跟进了病房。

“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进来啊,我都不自在了!”

  陈巧嘟囔着。

  陈晏礼总说她年纪小,小孩子心性,直率。

  此刻我却想笑。

  没人赶我,但也没人欢迎。

  因为尴尬。

  病房原本很热闹。

  所有人都围着床上的人说笑,打趣。

  却因为我的出现,气氛开始凝滞。

  陈晏礼一个兄弟出来打圆场:“巧妹妹,她不是陌生人。”

  陈巧时不时歪头看着我:

  又时不时蹙眉。

“那她是谁嘛?”

“阿姨,虽然我男朋友很帅,但你也不能总是盯着人看呀,你要当三么?”

  男朋友?

  什么意思?

  我死死盯着陈晏礼,希望他说点什么。

  陈晏礼也反应过来陈巧说了什么。

  男人放在轮椅上的手骨微微收紧,垂眸别过头。

  陈晏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你说,我是你未婚妻,只要你——

  我启了启唇,还未回答。

  男人却抢先开口:“公司同事。”

  同事。

9

  安全通道楼梯里。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解释了一通。

  陈巧现在患上了间隙性失忆,直接将陈晏礼当成她在M国的前男友。

“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陈晏礼垂下眼皮,粗粝的指腹拭去我眼角的泪:“阿羡,一个月,给我一个月,好吗?”

  可我了解他。

  他决定的事,几乎没人能干涉。

  或许也觉得这么做对我不公平,谁知道呢。

  我想问:为什么不让她的前男友来呢。

  我动了动唇。

  突然觉得好累啊。

  陈晏礼,我不想在再陪你走下去了。

  跟了他这么多年,落得这样的结局。

  先前在婚纱店没掉的眼泪在此刻毫无征兆落下。

“好啊,当然可以。”

  紧紧捏着的确诊单忽然卸了力。

——情感淡漠症。

  诊室里,医生说这病会永久忘记重要的人和事。

  发病征兆是头疼。

  虽然罕见,却不致命。

  等到大脑认为那些东西的记忆已经完全清空时就不痛了。

  而且,只要积极治疗,就不会忘记那些人和那些事。

  我突然想,不治了。

  忘了也好。

10

  陈晏礼终于松了口气:“对了,刚才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我平静弯唇向他提建议,“对了,你公寓里还有我的东西,我先搬走,不然陈巧看到要误会的,对吗?“”

“这个不急,陈巧现在还在住院,”

  陈晏礼将我揽在怀里细细规划,“一个月后,我们举办婚礼。”

“之前的婚纱最近几天也要到了……”

  他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但这件事上,他理亏。

  所以愿意花点耐心哄我。

“晏哥,巧妹吵着找你!”

  那边有人在催他回去了。

  他没立刻回去,细细捏着我的指骨哄着:“不生气了?”

  我笑着摇头。

“回去注意安全。”

  看着他走回病房的身影,我唇角立刻垂下。

  将手里的确诊单撕碎,扔进废纸篓里。

  陈晏礼,我们结束了。

11

  离开医院后,我没有急着回公寓搬东西。

  而是问了朋友:“你知道哪里的医院的祛疤技术最好吗?”

  除了我和陈晏,没人知道我后背有一道可怖的疤痕。

  医生看着我白皙的后背可惜:“诶呀姑娘,这个疤太深了,怎么现在才想要修复?”

  我低着头,仔细想。

  恍然惊觉,这件事好像也记不清了。

  好像是六年前留下的,那时陈晏礼在一次合作中遭到对方暗算。

  对方破罐子破摔。

  那样锋利的暗器直抵陈晏礼的头。

  但谁都没想到,我猛地冲出将陈晏礼一把推开。

  利器扎进我的左心室。

  抢救的医生说,再深一毫,我就没命了。

  陈晏礼不眠不休照顾我直到脱离生命危险。

  但我没有去修复。

  想起几个零星片段。

  陈晏礼每每动情时,也总深吻那个疤痕。

  可我不太能理解那时的自己。

  我最爱穿露肩装了,母亲曾说,那样的小鱼明媚又大方。

  是个漂亮的大姑娘。

“忘记啦,医生可以帮我修复到看不出痕迹嘛!我有钱!”

“哈哈哈哈哈哈当然可以,一定让你漂漂亮亮的!”

12

  这里是A市。

  也是我和陈晏礼读大学的地方。

  正好来道个别。

  回去那天,我去了一趟大学校园。

  以后,可能也再难来了。

“羡鱼?咋一个人回来,晏礼那小子呢?”

  大学期间,我和陈晏礼绩点名列前茅。

  各种竞赛奖状拿到手软。

  辅导员是个小老头,对我们颇为关照,以为我们闹矛盾了。

  生病这件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徒增担心。

  小老头说什么也硬要拨了电话给陈晏礼。

  拦都拦不住。

“老师,阿羡也在吗,让她接电话。”

“你回去了?”

  捏着电话的手一紧。

  我抿唇。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去接你?”

“男朋友!你又在和谁打电话!”

  那边,是陈巧的抱怨。

  电话没来得及挂,猝不及防传来一声响亮的亲吻声。

“阿羡——”

  我立刻挂了电话。

  心虚看向老师。

  距离有些远,应该没听到。

13

  等到回到和陈晏礼的公寓收拾东西时。

  已经是一周后。

  公寓里不再是往日深灰的精简风。

  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见的是粉色地毯。

  以及许多迪士尼玩偶。

  我忽然想起很久前,我和陈晏礼刚搬进来时。

  他将我抱在料理台上,与我额头相抵:

“到时候我们要买很多娃娃,共同布置我们的城堡。”

  后来公司出了问题。

  我和他一心扑在工作上,这件事竟也被搁置下来。

  我心头一跳。

  立刻想起什么就想往卧室跑去。

  急到甚至忘记换鞋。

  今天还穿的鞋有点高跟,没跑几步就扭了脚。

  钻心的疼密密麻麻传来。

  我咬着牙将鞋子甩掉。

鱼雕,母亲生前给我留下的鱼雕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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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