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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个老公。
一个日用，一个夜用。
日用的他自私刻薄，冷暴力我整三年。
夜用的他体贴入微，持久耐用，会在我怀孕脾气最坏时，跪在我面前哄。
“孩子呢，最好不要有两个爸爸。”
他边亲边蛊惑：
“考虑好，让哪个我，做孩子爸了么？”
1
周岫又去约会了。
这次是跟他新捧的女网红。
我头胎，孕初期反应很大，总干呕，他每次都一脸恶心：“其他女人怎么没你矫情？”
知道我怀孕时，他也这样讽刺。
“那晚只是意外，我醉了，什么都记不清，不要以为用孩子就可以套牢我。”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破防，会大哭大闹。
可我只是温柔的：“没事的，亲爱的，我记得就好。”
我听过他跟小女友电话，他说我贱：
“方阮最擅长在我妈面前卖惨。”
“家族生意嘛，不然谁能娶她啊，一张性冷淡的脸。”
我垂下眼，轻轻抚摸肚子，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周岫至今不知道。
他体内，有第二个他。
那个跟我翻云覆雨，会一边霸道入侵，一边温柔擦去我眼角溢出泪水。
在我耳边低喃阮阮别哭的……
那个他。
2
发现秘密，是在上个月初。
我烧到39度，周岫却忙着出门给小女友庆生。
“我又不是医生，留下有意思吗？”
门被重重关上。
我伸手够药，一下失重跌下床，头晕目眩中，我听到脚步声，来人在我面前蹲下，手臂有力地穿过我的膝弯，把我轻轻抱回上床
“阮阮乖，来吃药。”
是周岫？
不是，他才不会用这样温柔的口气。
药的苦涩蔓延到舌尖，我怎么都不肯再张嘴，浑噩中，我听到男人低声说了句抱歉。
抱歉什么？下一刻，唇间温热。
我大脑瞬间空白，震惊到忘了反抗，等小半碗药见了底，我才气急败坏一巴掌打了过去。
男人头微偏，但没躲闪。
他眼神柔和，语气纵容地抚摸我发烫的脸颊：“看来烧退了，打人的力气都出来了。”
“所以，下次还敢不敢不吃药？”
我只觉恍惚，眼前的男人有着与周岫一模一样的脸。
可从言谈气质，到脾气喜好都完全不同。
他会强行搂住我，安抚小猫一样轻拍我后背，当他要起身，我下意识搂紧他肩头：“你别走……”
忘记是谁主动，在深深浅浅的接吻中。
我忽然想起一桩周家秘闻。
十年前，周岫的双胞胎哥哥，周家长子溺死在海滩。
周瑾的忌日……
就是今天。
3
与我缠绵的，会是他么？
周瑾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比起不学无术的弟弟，他从小聪慧过人，一直被家族寄予厚望。
我看过他来大学做演讲。
千人路演厅里，他介绍着公司新研发的技术，神采飞扬，掩不住的意气风发。
被他视线扫过时，我皮肤上战栗起酥麻感，我听到自己心跳声很快，快要盖过周遭掌声。
说到兴头上，周瑾单手顺手解开西装扣。
他身材修长，衬衣下的胸肌线条隐隐可见。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试图掩盖发烫的脸颊。
“这就是周瑾，周家的长子，未来的继承人。”
母亲侧过脸，非常满意地对我说。
“也会是你的未婚夫。”
4
没人知道，我一直暗恋着周瑾。
读书时，我就会假装路过他训练的球场，他主攻生物技术，我转头报考了自己并不擅长的专业。
我羞怯紧张的期待着相亲。
可就在见面前一天，周瑾出事了。
他在海边游泳时溺死了。
我不信，周瑾是省里拿过奖的游泳健将，怎么会在浅海里出事，我妈略带遗憾：“善泳者溺，他是福薄。”
联姻还要继续。
只是对象，换成周瑾不成器的弟弟，周岫。
他在夜店玩到通宵，婚礼当天醉醺醺的，张口就叫我嫂子。
这个称呼，像针刺中我心里。
面上显不出，但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不是吗，你如果嫁给我哥，我就该这样叫你。”
“看得出你很失望，想嫁我哥，最后却是我，很失望吗？可就算是我，也不乐意跟你这样无趣的女人在一起。”
我红着眼反问：“那你，为什么同意结婚？”
“因为，我特别想看你失望的样子。”
周岫弯下腰，恶意地摩挲我的脸颊。
他眼里混合对战利品的恶意。
“他死了，什么都是我的，父母的宠爱，未来的财产，甚至……女人。”
“一想到，我该叫嫂子的女人，现在是我的。”
“还有比这更爽的事吗？”
5
发现秘密后，我没跟任何人说。
周瑾出现有规律的：只在夜晚。
且时间最长四个小时。
我为了能让周岫早点回家，想尽办法。
圈里人都以为我想通了，我妈尤其欣慰：“早该这样，他再怎么样也是周家唯一继承人，哄着他没坏处，只要有了孩子，一切都好说。”
周岫好像也误会了。
他烦不胜烦：“方阮，我去哪，用不着跟你报备，我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
电话里，他的狐朋狗友起哄：“哥你驭妻有术，方阮这样的冰山美人，对你也是服服帖帖啊。”
“方阮，你是听不懂人话？”
我不急不恼：“几点回？八点可以吗，我给你煲了汤。”
他的小女友夺过手机，娇声挑衅。
“嫂子，都怪我让岫哥累到了，想要人？自己来接啊。”
外头瓢泼大雨，我驱车赶到夜店时，浑身湿漉。
“哇，真来啦，太舔了吧！”
“没本事的女人，只能用盯梢的方式啰。”
在众人或鄙视或嘲笑的注视中，我扶住周岫。
擦去他脸上碍眼暧昧红痕时，被一把推开。
周岫根本没喝醉，他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大笑：“方阮，我妈叫你生孩子，你就真来舔我啊？你怎么变的那么贱？”
连我闺蜜看不下去了：“阮阮，为他那样的人不值得啊！”
我说值得的。
我真是太想周瑾了。
我害怕，又像上次那样失去他，连告别的机会也没有就彻底天人永隔。
周瑾很不愿意被人发现他的存在，我理解。
被主人格发现，往往也意味着危险。
可这次，我无力的伏力在他胸前：
“我怀孕了，周瑾。”
我很少在亲热时喊他的全名：“我不在乎你是双重人格还是灵魂附体，也不在乎周岫知不知道。”
男人纤长的睫毛颤动，我知道他听到。
我必须提醒他：
“可，孩子总不能有两个爸。”
“不然，他是该叫你爸，还是叫你大伯呢？”
6
我睡过了头了。
一般干柴烈火后，周瑾就会陷入沉睡，我则悄悄回自己房，醒来的他会忘记一切，又变成对我嗤之以鼻的周岫。
类似偷情，周而复始，
迷迷瞪瞪中，我看到周瑾的脸颊被枕头压出折痕，额发散乱，意外显出几分孩子气。
我一时着迷，一边亲亲，一边窝进他怀抱。
“亲爱的，我爱你。”
这时，男人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明再到不可思议，他猛地推开我，耳根绯红。
几乎是气急败坏的：
“方阮，你怎么在这——”
糟糕，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都涌到头顶。
怎么是他。
PS：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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