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男主被女主狠狠拿捏的小说?

发布时间:
2024-12-20 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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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和段训分手后,他让我把他花在我身上的钱都还给他。

  抛去零头,算下来有六千万。

  我崩溃:“我哪儿有六千万给你啊,命你要不要?”

  段训冷笑:“没钱你还敢和我分手?”

  1

  段训身边的人说我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是段训养在身边的金丝雀。

  这种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似乎也认可朋友们的这种说法,并不反驳。

  可我还在心里为他找补,坚信段训是爱我才会和我在一起的。

  朋友亲戚们说我运气好,哪怕原生家庭苦成那样也能找到个有钱还爱我的男朋友。

  我也是这么想的。

  段训多好啊。

  我大晚上要吃混沌,把他叫醒,他一边嘴上不耐烦,一边起身穿衣服出门去给我买。

  吃橘子他会给我剥好皮,吃荔枝他会给我扒出核,出去吃个石锅拌饭他也会主动帮我把饭拌好,把奶茶插好吸管再给我。

  无微不至的爱他只给我一个人。

  所有人都羡慕我。

  我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会为我安排好一切。

  渐渐的,我被他养的娇气。

  出门必须配备给我提包的保镖,家里必须有给我穿鞋的佣人,连苹果也要切成小兔子的模样我才肯吃。

  我挑食,段训就哄着我多吃两口。

  为了逗我开心,精心准备了一个小时的烟火,用三百架无人机在夜幕上向我告白。

  我的朋友圈里永远开心幸福。

  今天在马尔代夫日光浴,明天就去阿尔卑斯爬雪山,后天又启程去日本看樱花。

  评论区清一色的“羡慕”二字,把我顶到了不同阶层的金字塔顶端。

  段训把他的副卡给了我,让我随便用。

  曾经的同学朋友知道我抱上了金大腿,纷纷用各种借口向我借钱。

  如果理由能够打动我,或者念在往日情分上,我会毫不吝啬的打钱。

  并不在意他们会不会还。

  毕竟那点小钱连给我买个包都不够。

  大手大脚纸醉金迷的好日子过习惯了。

  慢慢的我就忘了,我是出生在一个怎样的家庭。

  父母离异,重男轻女,贫困户。

  十六岁的年纪,父亲为了让弟弟能够继续读书,逼我从学校里退学嫁给一个大了我二十岁的男人,就为了对方两万块的彩礼。

  我跪下来哭着求他。

  我说我可以去打工。

  只要别让我嫁人,我的下半辈子都会永远赚钱供着他们父子二人。

  长远的打算来看,似乎这更划算。

  于是父亲思考了一晚,第二天就让我背上寥寥几件衣服,塞给我二百块钱。

  让我跟着进城打工的叔叔一起去了城里。

  2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饭馆里端盘子。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我看起来面黄肌瘦,不像十六岁的女孩儿,更像只小猴子。

  我干活卖力,老板也只给我一千八一个月,理由是我年纪小,他本来不打算用我的。

  但如果我工资要的少,他可以考虑考虑。

  后来饭店生意不好,我被辞退。

  叔叔又带我去工厂做流水线。

  倒班的生活让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身上的钱都砸进了医院,父亲问我为什么不打钱回家。

  我孤身一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爸,我生病了,我不舒服。”

  男人气的大吼大骂:“那你就死在外面!你卖血都得把钱给你弟弟打回来!”

  我一边哭一边走出医院。

  不治了。

  如果会死的话,那就死好了。

  可惜我这人命贱。

  贱命好养。

  我莫名其妙就好了。

  但是长期请假,厂子里又把我给辞退了。

  没有住的地方,叔叔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以后别缠着他。

  他说:“当初是你爸求我带你出来的,你死在外面可和我没关系,你赶紧走,别来找我了!”

  我攥着那皱巴巴的五百块钱。

  心想。

  原来我爸也会低三下四的求人啊。

  我一边找工作一边住在一晚上十二块的临时房。

  房子不通风,漏水潮湿,被褥发霉破烂,墙面的霉斑像这世界的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点点的蔓延。

  城里工作不好找,骗子也多。

  每次都是做了三天的试用期,人家就用各种理由把我辞退。

  身上只剩下最后三十块钱的那天晚上,我在街头崩溃大哭。

  我想,要不死了算了。

  这时候,有个穿着豹纹短裙的大波浪姐姐走到我的面前。

  她化着浓妆,抽着烟。

  烟头上的火星子一闪一闪的,像山里的萤火虫。

  她说:“哭什么?怎么不回家?”

  她的声音冷淡,听起来脾气不太好。

  我吸了吸鼻子,说,“没钱了。”

  她又说:“找工作?”

  我点头。

  “我给你介绍个工作要不要?”

  于是我就跟着她去了夜总会。

  3

  她让人带我去洗干净,换了身干净衣服。

  涂着大红指甲的手捏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挑剔的皱着眉。

  “底子不错,就是太瘦了,养养就漂亮了。”

  我有些害怕。

  空气中的香水味和尼古丁的味道让我不安。

  我问:“姐姐,我做什么工作啊?”

  女人笑了声,千娇百媚:“先让你卖酒吧,你这年龄和长相,等你长大了再陪酒。”

  我不明白这些是什么,贫瘠的山村里没有酒吧也没有夜总会,更没有性感漂亮的大波浪美女。

  她看出我的焦虑,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妹妹,姐姐还能害你不成?我们这儿是最赚钱的地方,把酒卖给客人你就有提成,到时候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

  我心动了。

  结果第一天我就捅了大篓子。

  我把酒撒到了客人的衣服上。

  一件普拉达的短袖,七千多。

  我甚至连普拉达是什么都不知道。

  客人破口大骂,指着我鼻子问我,“你没长眼吗?”

  我吓哭了。

  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我把钱赔您。”

  他冷笑一声,眼神上下打量我,“你这小丫头片子赔的起吗?”

  经理来了,连忙鞠躬低三下四的道歉。

  “实在对不起,段少,这小丫头新来的不懂事,我这就让她滚。”

  他拦住经理,坐在沙发上,问我:“你多大了?”

  我低着头,哽咽着说:“十六岁。”

  他惊呆了,瞪大眼睛,“十六岁?十六岁你他妈不去读书你来这种地方,找抽是吧!”

  我说:“没钱读书。”

  他愣住了,眉心抽搐。

  似乎在懊恼刚才对我说话太凶。

  片刻后,他扔给我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电话,我给你钱,你马上去读书。”

  我拿着名片,黑底金字,印着他的名字。

  段训。

  4

  决定和段训分手。

  只是在那么一瞬间就决定好的事。

  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痛苦,也没有那么不舍。

  段训出身豪门,他的朋友们自然也都是豪门贵公子。

  非富即贵,再不济也是海归博士。

  他朋友江路生日,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请了圈子里所有朋友。

  段训带我一起去。

  对于我这个借着段训半路挤进来的圈外人,他们早就习惯。

  知道段训疼我爱我,所以他们平时看见我也会打个招呼说两句话,还算给我面子。

  但他们背地里嘲笑我,也是因为我出身苦寒。

  没有荣华富贵的家世,也没有拿的出手的学历。

  除了一张脸还算好看。

  简直一无是处。

  可谁让段训就是喜欢我呢?

  宴会上我挽住段训的胳膊,他走到哪里我就走到哪里。

  简直就是他的手部挂件。

  和段训聊天的朋友们看到,打趣:“段训,你家的小金丝雀真黏人啊。”

  段训笑了笑,对于这种带有歧义的话不放在心上。

  也可以说是不在乎。

  不在乎,有时候也可以理解成默认。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态度让我有些失望。

  其实我不喜欢他们这样说我。

  但貌似说的也是事实。

  自从段训把我从那个深渊拉出来后。

  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他了。

  我的生活全都围绕着段训,我那些所谓的朋友也不过是因为我有钱才和我玩儿。

  知道她们虚假,所以我只能越发抓紧段训的手。

  生日寿星江路朝我们走过来。

  他身边还有一个高挑明艳的女人。

  漂亮、优雅、温柔、自信,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

  “不介绍一下吗?”

  朋友们看到江路身边的女人,起哄让他介绍认识认识。

  江路的脸有些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

  见她没有露出不满,才开口:“这是徐瑶,我女朋友,剑桥毕业,才从国外回来。”

  徐瑶大方得体,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礼服裙,在一众贵公子中毫不怯场。

  “你们好,我叫徐瑶。”

  她笑容明媚,仿佛浑身都在散发光芒。

  任谁都看得出来,江路对徐瑶不是闹着玩儿的。

  是那种谨小慎微又带着点自卑的喜欢。

  朋友问:“徐小姐是哪家的千金?以前怎么没听过?”

  徐瑶说:“不是什么千金,我爸是开早餐店的,我妈是幼儿园老师,你们没听过我也很正常。”

  她大大方方的说出口,周围人的表情有些诧异。

  似乎想不到。

  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生会有上层社会人士的独特气质,甚至优雅漂亮,优秀自然。

  江路家是做新能源生意的,在这座大城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样潇洒的大少爷却喜欢上了一个家世普通的女孩子。

  还喜欢的这么卑微。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我和段训。

  看过来的目光让我感到尴尬和局促。

  他们能想到,我当然也能想到。

  只可惜我觉得我不配和徐瑶比较。

  虽然都出身普通。

  但她比我优秀的多。

  这些朋友也更尊重徐瑶。

  我的手心出了汗,在徐瑶看向我时,我紧张的绷紧了身体。

  这时候,我依靠的段训忽然叹了口气。

  他表情无奈,苦笑着说:“江路你小子真有福气啊,有个这么优秀的高材生女朋友,不像我们家齐乐,普通本科毕业,什么都不会。”

  我的瞳孔猛然缩小。

  诧异的抬头看向段训,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的语气宠溺。

  听起来像是把我当成心肝宝贝,实际上却从未将我放在和他平等的位置。

  这一刻,压抑的自卑汹涌而来,几乎将我吞没。

  而徐瑶就是照出我最残破不堪的对照组。

  以前我一直想着,只要段训站在我这边,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说我。

  原来,他也是那样想我的。

  这一刻,我迷茫的好像找不到路在哪里了。

  5

  突然,一只柔软却有力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头看去,看到了徐瑶略带不满的表情。

  “别这样说,她是你女朋友,你难道不知道她的优点在哪里吗?”

  她又温柔的看着我,对我说,“别听他的,你很棒。”

  我愣愣的看着她,眼眶发酸。

  她像个天使,温柔且强大坚毅。

  我想我大概知道江路为什么会喜欢她了。

  江路对她的喜欢是平等的,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徐瑶。

  这才是正常的平等的爱。

  被呵斥的段训并不在意,还在吊儿郎当的开玩笑。

  “她的优点?会花钱算不算优点?”

  周围人笑出了声,连段训也在笑。

  我的鼻尖发酸,眼眶蓦然湿热。

  我松开段训的手,向徐瑶说了声谢谢。

  然后在段训怔愣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有人说:“齐乐生你气了,还不快去追!”

  段训后知后觉追出来,抓着我的手,软着声音和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别生气了好吗?”

  他每次都这样。

  认错很快,永远惯着我。

  可他永远也不会改。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他对我好,我以为这些都可以忍受。

  段训是我孤立无援时的一根浮木。

  他救了我,给我优渥无忧的生活。

  他用金钱和爱灌养我,让我成为了一株只能攀附他生存的菟丝花。

  段训不需要我做什么,我甚至可以什么都不会。

  我只需要爱他,陪着他。

  我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

  如果往后的人生一直这样。

  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想到徐瑶。

  她那么优秀。

  不自卑,不怯弱,她闪闪发亮,坚强又温暖。

  如果我也成为那样的人呢?

  我也想试试。

  试试离开段训,没有段训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6

  宴会结束。

  段训喝的伶仃大醉。

  回到家,他迫不及待的朝我扑上来。

  像条狗一样在我的脖颈上亲吻。

  我们的私生活一直很和谐。

  正值壮年的段训欲望强盛,家里的安全套从来定期购买。

  我爱他,喜欢他的亲近,所以从来不会拒绝他。

  但我今天却按住了他试图拉开我裙子拉链的手。

  他被打断了兴致,不满的皱着眉,喘着粗气问我:“怎么了宝宝?”

  他的声音沙哑,我从他身下钻出来,严肃的对他说。

  “段训,我要和你分手。”

  他愣了愣,无奈的笑了,“别开玩笑,我不喜欢你说这种话。”

  他想抱我,被我躲开,终于没了耐心。

  “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是认真的,我不要再做你的菟丝花金丝雀,我要独立自由!”

  段训冷笑:“你他妈连内裤都洗不明白,你独立什么?”

  我红了脸:“我以前会洗,以后也可以学会。”

  曾经一个人要干全家的活的小女孩儿,被段训养成了白白嫩嫩什么都不会的公主。

  手上的茧没有了,枯黄的头发也又直又顺。

  一看就是个吃不得苦的人。

  段训喝了点酒,又被打断了兴致。

  他气急败坏,黑着脸一边穿衣服一边下床。

  指着我的鼻子骂:“行,分手是吧,那就分啊!我看你能作到什么时候!”

  他气冲冲的摔门离开。

  这是我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吵架,还吵的这么厉害。

  我坐在床上。

  想起来我十八岁的生日愿望。

  我说想和段训永远在一起。

  后来分不清谁吻了谁。

  他问我:“要和我谈恋爱吗?”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七年过去,我们感情稳定。

  我二十五岁,段训也快三十了。

  他说过,他会娶我,会和我结婚。

  现在一切都被我搞砸了,我却并不后悔。

  7

  段训一晚上都没回来,也没给我发消息打电话。

  我在家里等了他一天也不见他的影子,打电话过去还无人接听。

  今天保姆请假没来,我想点个外卖的。

  付款的时候才发现段训把我的卡全部冻结了。

  我愣了很久,想起来我没有工作,身上的钱都是段训的。

  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同意分手了。

  我哭了。

  怎么会不难过呢?

  在一起七年,养条狗都有感情了。

  但是从茧中脱离本来就是个痛苦的过程。

  我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我将迎来新的开始。

  8

  我搬出了段训家,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此时的段训全然不知,还在酒吧里喝酒消愁,和兄弟们倾诉吐槽。

  “我对她这么好,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非要闹着和我分手,还不让我碰!”

  他们说:“你就是太惯着她了,她才敢踩你头上来拉屎!要我说,这种女人要多少没有?再找一个就是了。”

  段训没说话,他不想分手。

  齐乐是他养大的花,他对她的感情不是简单的爱可以比拟的。

  他只是在生气齐乐和他提分手。

  为了惩罚齐乐,他把她的电话拉黑,还把她的卡冻结了。

  现在气消了大半,他得回家了。

  齐乐该在家里哭惨了吧?他要回家哄老婆了。

  他发誓,只要齐乐给他认个错,他马上跪下来哄她。

  可是段训回到家,家里人没了,但首饰包包这些值钱的都还在,我拿走的只有几件衣服和鞋子。

  段训懵了,抖着手把人从黑名单里拉出来,马上打了电话过去。

  我正在出租屋里看工作招聘时接到了段训的电话。

  “喂。”

  他问我:“你人呢?”

  我说:“我们分手了,我搬出去住了。”

  段训气的连连喘气,人都快昏过去了。

  “你真要和我分手是吧?”

  他气昏了头,说:“分手可以,你把我花在你身上的钱全都还我,不然我就去起诉你!”

  我懵了,问他:“多少钱?”

  他说:“看在七年感情的份儿上,我给你抹个零头,你给我六千万整就可以了。”

  我人都傻了:“我哪儿有六千万给你啊,命你要不要?”

  段训冷笑:“没钱你还敢和我分手?”

  我沉默了几秒钟。

  段训以为我怕了,又心软。

  “我也不是真想让你还钱,你和我说说好话我不就……”

  “好!我还你!”

  我打断他的话,他哑然失声。

  许久后,他才咬牙切齿:“行啊,我看你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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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