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人为何能容忍丈夫纳妾?
“呜呜,太,大了,进不去......”
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的身子骨异常的敏…感。
只要男人稍稍一碰,便会爱不释手
所以我常守闺房,极少出门。
府里,月光将夜色照的清冷飘渺。
我从浴池中走出来,
低头将衣物拾起时便见一张纸从里面飘落下来。
“温泉水滑洗凝脂,岚娘子出浴的样子,真美。”
我脸颊一阵绯红,慌忙用绸缎半裹住身子。
纸上墨迹未干,显然是那登徒子刚写下不久。
我四处打量,发现原本紧闭的窗户漏出了一条小缝。
一时间,我心中慌乱不已。
若自己的身子被人看光,往后该如何是好?
手中的纸条被我揉捏成团,宛如烫手山芋。
担心那登徒子会闯进来,我连忙将纸条放在一旁的方桌上,匆匆到屏风后将衣物穿好。
等我回头准备去拿纸条时,却发现不见了!
我心中一惊,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蹲下身四处寻找,依旧未见纸条踪迹。
难道刚才自己穿衣裳的间隙,有人进来了?
我又紧张又害怕,忐忑地走出浴房。
望着还守在门口的丫鬟初秋,我佯装随意地问了句:“刚才可有人来过。”
初秋摇了摇头:“不曾见人。”
我不再过问,但心情久久没能平复。
回到寝房,我正要躺下休息,发现玉枕上又放了一张纸条。
“花荣柳腰细,想抱着岚娘子同塌入睡。”
我手一抖,赶紧将手中的纸条扔了出去。
一股燥热涌上心头,让我手足无措。
风顺着窗户吹动我的头发,我鼓起勇气冲到窗边,却什么也没看见。
一时间,我心跳慌乱:“到底是谁?”
回应我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条,在红烛前点燃。
看着白纸被点燃化成齑粉,我才将身体放松了一点。
彻夜难眠,我睡得很不踏实。
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一双粗砾的手在我身上摩挲。
来来回回,让我仿若置身冰山火海。
“唔……”我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
昏昏沉沉,跌跌起伏。
“叩叩叩”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我从旖旎中清醒。
本以为昨夜是一场春宵少女梦。
但我坐起来一看,发现自己衣裳凌乱,贴身穿的荷花肚兜竟然散了绳!
一时间,我心跳蹦到了嗓子眼。
昨夜……有登徒子进我房间了?
可门窗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小姐,庄小姐来了。”初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回拢思绪,这才想起今天约了侍郎家二小姐庄雨愿出门。
我对初秋吩咐:“请庄姐姐去前厅等我片刻。”
庄雨愿的到来让我从清早的事情中抽离出来。
我本想将心有余悸的私密事告诉她,但又觉得过分羞耻,还是忍住了。
聚香楼。
我们刚坐到二楼厢房,街道长巷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恭迎大将军得胜归京!”
庄雨愿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拉着我便朝窗口看去。
为首的男人身披铠甲,腰间佩剑骑在高头骏马之上,气势逼人。
车马越走越近,我望着他一时怔住。
这是将军府嫡长子赫振南,也是我从前的心上人。
庄雨愿在一旁耳语:“今日便是特意带你来看他,赫将军是不是特别英俊。”
她的脸上尽是小女儿娇羞:“赫振南三年前去边疆征战,立下不少战功,这次得胜归来,以后百姓的日子就舒服啰。”
我手中的帕子捏得紧紧的,思绪一阵杂乱。
难怪三年前他说消失就消失了,原来是上了战场。
眼见赫振南骑马行到聚香楼下,庄雨愿扯着我探头往外看,想再瞧清楚些。
我手中的帕子不小心掉了下去。
风吹动了帕巾,正落在赫振南肩头。
他抬起头,朝楼上看了过去。
我心中一慌,脸颊也不自觉地绯红。
但赫振南只扫了一眼,就神色漠然的收回了视线,直视前方。
绣着荷花的帕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地上。
马蹄扬起风沙,一切又恢复原样。
赫振南的冷漠让我身子一退,不愿再看窗外的骑兵队伍。
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
一时间,我心里有些难过。
随后又默默安慰自己:也许刚才匆匆一眼,他没有认出自己罢了。
从聚香楼回沈府,已是下午。
我回闺房小憩,却发现床榻上又出现了一张纸条——
“帕子上有你的味道,很香。”
第2章
我脸色唰地一白,整个人如遭电击。
之前帕子掉落之后便不知去向。
被那个留字条的登徒子捡去了吗?
一种更荒唐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的手帕是先掉落在赫振南的肩上,那个人,不会是他吧?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自己是昏了头。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呢。
回忆起今日四目相对时,他那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心头一阵泛涩。
两人明明也曾暗许终生,却在旦夕间再无瓜葛。
到底是世事难料,还是人心易变。
我也曾想过去找他,问问他为何不告而别,是否心里还有自己……
可现在再问,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他离开的这些年里,我早已被母亲定下了婚约。
若无意外,月底我便要嫁给小侯爷慕泽庭。
想到这里,我不由叹气。
纸条上的墨迹不知不觉间染上了我的掌心。
我将纸条烧毁后,又去净了手。
揪不出登徒子是何人,我这整天都心神不宁。
夜深,倦意来袭。
我再三检查好门窗关闭严实后,才上榻入眠。
半梦半醒间。
我感觉身上又覆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手。
指腹粗砾,在我腰间不断作乱,柔软的身体被逗弄的泛起一阵颤栗。
我努力想推开那只手,却又有种欲拒还迎的心痒难耐。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胸前。
我想睁开眼看看,可是脑子里一片混沌,整个人昏昏沉沉,如鱼在水。
又是一夜旖旎。
我醒来时,发现身上黏糊糊的,好像出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汗。
我正要起身,发觉手中有什么东西。
抬手一看,又是熟悉的纸条——
“纤纤玉肌染红桃,腰间玉径水长流。”
我睡意瞬间消散。
想到昨夜羞人的浪潮,我心跳如鼓,烫手般将纸条扔了出去。
我掀开被子,发现数瓣粉嫩桃花洒落在我身下。
一时间,我脸上涨起一片红霞。
昨天夜里,不是梦!
是真的有男人来撩拨了我身子!
我将花瓣尽数扫落至床下,莫大的羞耻感让我近乎崩溃。
“该死的登徒子!”
我好害怕,好想立刻去告诉爹娘。
可我不敢说。
就算说了,爹娘也不会在意我一个庶女。
他们在乎的,是我失了清誉会不会影响沈家和慕家的姻缘之约。
对于他们而已,我只是个利益交换的商品罢了。
下午时分。
未婚夫小侯爷慕泽庭邀请我去游湖泛舟。
我对慕泽庭没什么感情,对于他的邀约也兴致乏乏。
但又想到以后成婚少不得要相处,加之现在待在家中也让我心慌不安,便应了下来。
慕泽庭也算得上贴心,叫了小厮驾了马车来接应。
我没多想,但上了马车不久,便有一种眩晕之感。
觉察出不对劲,人已经软了身子,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
眼见赶马车的小厮也在房间,我连声惊呼:“这是哪里,你要干什么!?”
小厮神色淡漠,低声开口:“我家主子想请您看出戏。”
说完,他便退了下去,将门关上。
我慌乱不已,从软塌上起身,想逃离此处,却听见屏风后的里房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
女子的嬉笑娇喘和男子沉重的呼吸声交织着,声声传入我的耳中。
意识到里面房间的男女在做什么,我瞬间红了脸。
我伸手将耳朵捂住,生怕那声音带得我身子燥热。
但不管怎样,都有声音入耳。
我夹紧双腿,感觉自己宛若置身火炉。
直到听见隔壁女人带着高亢的叫声喊了句:“小侯爷……”
我好似被人猛地浇了一盆冷水。
里面的男人,是我的未婚夫慕泽庭。
他正在与其他女子行苟且之事!
我一时有些腿软,扶着座椅扶手才勉强站稳。
我素来知道慕泽庭是个纨绔,嫁他也是因父亲想攀上慕家这棵大树,才用一纸婚约将我送给了他。
不堪入耳的声音持续传来,我感觉自己心乱如麻。
我想安慰自己,里面的男人不一定是慕泽庭,只是刚好也是个侯爷罢了。
直到隔壁的动静逐渐减小,我的心情也逐渐平复。
没多久,慕泽庭就一脸餍足的从房内走出。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
他身后一个步态发软的女子一并走了出来。
看到那女人的面容,我惊呼出声。
“大姐?!”
第3章
那个女人,怎么会是我平时端庄贤淑的大姐!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姐沈莹茹平时在家相夫教子,和姐夫如胶似漆,怎么会和慕泽庭在一起?
沈莹茹看到我,受惊般捂住脸躲在了慕泽庭身后。
慕泽庭神色有些闪烁,似乎对我的到来很意外。
“你怎么来了。”
我觉得很荒谬,分明是他叫我前来看戏,现在反倒不承认了。
“你跟我大姐……”我想质问,但感觉难以启齿。
“你既然看到了,我们也不瞒着你。”慕泽庭说着,毫不避讳的将沈莹茹搂进怀里。
沈莹茹的外衫随着他的动作褪下三分,漏出雪白香肩。
点点暧昧红印,清清楚楚落入我的眼帘。
慕泽庭抚摸着沈莹茹的后颈,引得她连连娇喘。
“莹茹求着我,说只有我才能让她登上极乐,畅快淋漓,美人有求我自是不能拒绝。”
我被慕泽庭的无耻惊到了,但更不愿相信大姐会说出那般放浪形骸的话。
我看向沈莹茹,试图在她脸上找出被逼迫的痕迹。
然而沈莹茹只面带红潮,嗔怪的看了慕泽庭一眼。
“小侯爷……”
她媚眼如丝,似乎还对刚才的欢愉意犹未尽。
“我跟莹茹在房事上,可是相当契合。”
慕泽庭揽着沈莹茹,眼睛却炽热地看向我。
“你大姐脸皮薄,不想让这事人尽皆知。小美人,只要你闭紧嘴巴,我们的婚约依然作数。”
沈莹茹也在一旁娇柔说道:“二妹,我不跟你抢小侯爷,你做你的侯夫人,我享我的快活日子,我们姐妹俩和平共处……”
我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问:“大姐,你这样对得起姐夫吗……”
听到我提起姐夫,沈莹茹一下噤了声,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一旁的慕泽庭反而嗤笑出声:“只能怪你姐夫不顶用,满足不了你大姐。”
说完,便便将手覆在沈莹茹胸前,用力捏了一下。
沈莹茹娇哼一声,将身体缩进慕泽庭怀中。
“小侯爷真坏。”
慕泽庭转头又看向我,眼里带着一丝邪气:“等你过了门,就知道你夫君的厉害了,到时候爷定让你欲罢不能,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我几欲作呕,不敢相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狂妄自大之人。
“既然你们想在一起,为何不让大姐和离后再去提亲?”
慕泽庭听得我的问话,一脸餍足:“人妻玩起来才有意思,不过……”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将视线停留在我的胸脯处:“放心,我不会厚此薄彼的,娶了你,我照样享齐人之福。”
慕泽庭的话对我而言,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我看了眼他怀里的沈莹茹,转身便要离去。
慕泽庭也不阻止,只在我出门的瞬间,道了句:“小美人,好好备嫁吧。”
身后,又重新响起靡靡之音。
我匆匆走下楼梯,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
一定要退婚!
出了酒楼后,我神情还有些恍惚,却发现之前那个小厮就在门外候着。
“沈二小姐,小的送您回家。”
我警惕看着他:“你家主子是谁?为何带我来这?”
小厮讪笑了一下:“小的也只负责接送您,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不敢再贸然上他的马车,转头便走。
匆匆走了一截路,却不想又被人撞了个满怀。
一股清冽的锦竹气息迎面而来,陌生而又熟悉。
“姑娘没事吧。”一道温柔的女声从耳边响起。
我连忙站稳身子,抬头准备道歉时,却愣住了。
自己刚才撞的男人,竟然是赫振南。
他身侧站着一个温婉女子,正一脸担忧看着自己。
我心头一窒,慌忙移开视线。
“抱歉。”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赫振南冷冷扫了我一眼,好似从不相识一般。
他身侧的女子挽住他的胳膊:“阿南,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姑娘呢。”
说罢,她转头又看向我:“他向来不会说话,姑娘莫放在心上。”
赫振南大步向前,神色冷冽。
“走吧,别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
我看着他们两人离开,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伤。
方才的女子,头上挽的是妇人髻。
赫振南这些年,已经娶妻了吗?
我有些难受,这个男人从前明明待我如珠如宝,现如今却形同陌路。
但一想到自己已和慕泽庭有婚约,又只能苦涩摇头。
我后半辈子的人生,当真要蹉跎给那样一个男人吗?
我不想嫁给慕泽庭。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横,匆匆回了家。
沈府。
我来到父母院中,噗通跪地。
“爹、娘,岚儿想退婚。”
第4章
我不敢说出慕泽庭和大姐之事,只能苦苦哀求父母。
可我的祈求没能改变任何,反而换来了惩戒。
“你身为沈家庶女,没有选择的权利,滚去祠堂跪着!”
我心头一窒,一种莫大的无力感让我近乎绝望。
跪到酉时三刻,管家才允我回了自己的庭院。
前厅歌舞喧嚣,格外热闹。
那些声音,让我只觉自己的人生更为悲寂。
我叫丫鬟初秋备了壶酒,准备借酒消愁。
可借酒消愁愁更愁,一壶清酒下肚,我心情还是很难过。
大抵睡一觉就好了。
我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准备下榻歇息,却看到玉枕上又有一张熟悉的纸条——
“今日这场春宫戏可还喜欢,为夫真想和小娘子共赴巫山。”
我脸颊一热,耳畔不由得浮现白日撞见的那一幕。
将纸条攥紧成团,我对着空荡的寝房囔嚷道:“你这个登徒子,就是个敢说不敢做的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见我,用这纸条算什么能耐。”
我将纸条放至烛台点燃,看着那些炙热的文字随着纸条灰飞烟灭。
本以为刚才不过自言自语,没想到一个穗子镖顺着大开的窗口飞了进来。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身侧的方桌上。
看到穗子镖上绑着的纸条,我心跳一颤。
酒壮人胆,我鼓起勇气拿出纸条,一点点摊开——
“小娘子蓬门今始为君开,相公就在沈府槐树之下等着,让你知道什么是伸头乌龟。”
我看得面红耳赤,抬起酒壶饮尽最后一口,捏着纸条便走了出去。
这个登徒子,竟然敢在沈府约见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星空挂满夜幕,月光洒在屋檐下,渡着一层昏暗的银光。
酒气上了头,我感觉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那说话不着调的采花大盗。
我在后院四处搜寻着,果真在一棵粗壮大树下看见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待走得近些,看清楚男人的面容时,我整个人好似受到了雷击。
怎么是赫振南?!
“你便是那登徒子?”我错愕看着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
赫振南扫了我一眼,眉头蹙紧:“你这是饮了多少酒?”
我醉醺醺上前一步,想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却一个腿软直直往前栽倒。
赫振南抬手一揽,将我护在了他的臂弯之内。
感受到熟悉的锦竹气息,我鼻头一涩,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为何要给我写信?”我攥着他的衣襟,仰头看着他。
男人的眉眼,皆是我思念多年的模样。
如今瞧着,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和少年感,多了男人的稳重和力量。
“你当初既然一声不吭的离开,为何现在还要来招惹我?又为何要写那些露骨的信,做那些羞人的事……”
一想到那铺满床褥的桃花瓣,我浑身又是一阵燥热,不安分地在赫振南怀中蹭了蹭。
若那个男人是他,我心甘情愿沉沦于此。
借着酒劲,我踮起脚,吻上了赫振南的薄唇。
赫振南眼神晦暗了几分,喉结也在上下翻滚着。
但他似乎不喜我的主动,直接将我推开。
“放手。”
我鼻尖一酸,心底的委屈更甚。
“赫振南,是你先招惹我的。”
酒意让我的思绪越发混沌,燥热的身体也让我满心满眼只有这个男人。
我想要他用握剑的手,摸摸我的脸。
我想要他粗粝的掌心,如夜晚般拂过我的腰际……
我再次踮起脚,缠绕般吻了上去。
就这一次,我就放纵自己一次。
赫振南气息陡然粗沉。
他没有拒绝我,而是在僵硬片刻后。
微冷的舌直接滑入了我的口中,肆意攫取。
第5章
昏昏沉沉。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人已经回到房间的床榻之上。
天外明亮,已到翌日清晨。
我揉着还有些酒后发胀的太阳穴,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想到昨夜和赫振南的事,我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连带着身体又有些酥软颤栗。
但我衣裳完好,他应当是没有做出最后的逾越之举。
我有些懊恼自己昨夜喝太多酒,竟然和赫振南吻着吻着便睡了过去。
起床洗漱,我压抑数日的心情终是轻松了些许。
只是再回寝房准备梳妆时,却发现玉枕上又有一张纸条。
“小娘子可真残忍,让相公在别苑的槐树下等了你一夜。”
纸上的字我才看一眼,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一道雷狠狠劈过。
别院?!
昨夜我去错了地方?
也就是说,赫振南……不是那个登徒子!
难怪赫振南一脸莫名,难怪他阴沉着脸要我放手,难怪他一开始并不想理我……
我越想越觉得羞愤,脑子里一片混乱。
若不是赫振南,昨夜自己的举动在他眼里,会不会太过放浪形骸……
这般想着,我心乱如针扎。
我想去找赫振南解释,但又害怕那登徒子还在暗处窥探我。
我攥紧纸条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难道那登徒子,又回了别苑?
我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往别苑走。
临到别苑大门,我犹豫不决,却见别大门突然被打开。
一身暗红色长衫的慕泽庭从门内走出,眼眶底下有几分熬夜后的淤青。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怎么在这?”
慕泽庭眉梢一挑,不答反问:“你昨夜去哪里了?”
我心中猛然一跳,那个留信的人竟是他?
可是我跟他早已定下婚约,他又何必要在背地里写这些浑话。
想起外界的传言,再加之前撞见他和大姐的私情,我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此人可怕至极,我必须离他远远的!
慕泽庭看我迟迟不言语,现下还有想跑的意思,便一把将我的手扣住。
“昨夜去你房间等了你半晌,却迟迟不见你回,你去哪里了?”他语气里带着些怒意。
我愕然,他去了我房间等我,而不是在别苑的槐树下。
所以他也不是那个登徒子?
我不欲与他多说,只想将自己的手挣脱开。
“我已经跟爹娘道明要与你退婚了,往后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放开我!”
慕泽庭怒极反笑,将我的手腕攥得生疼。
“我若是不同意退婚,你就只能是我的妻子,更何况你父亲可舍不得慕家这段好姻缘。”
话毕,他将我推倒墙边,欺身压了过来:“那就提前带你圆房,绝了你想离开小爷的心思。”
“不要!”我心中一慌,用力挣脱。
慕泽庭大幅度动作将我衣领扯开,正要凑上来啃吻,却蓦地神色一变。
“你这贱妇,怕早已失贞,现在还装模作样作甚!”
我不解他所言之事,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发现自己颈脖下有还未消退的红痕。
这是昨天,赫振南留下的。
“荡妇!”慕泽庭火冒三丈,“小爷昨日等你一宿,你就这么报答我?”
我气得眼眶发红,这些年我唯一做的出格事也只是昨夜点到即止的放纵,又怎听得他这般胡言。
想到他暗地里那些龌龊行径,我奋力地推搡他,但他却直接撕拉一声,扯烂了我的裙衫。
“既然不是清白身,现在就好好满足小爷!”
慕泽庭说着,就要去解他自己的裤头。
我心下慌乱,大声警告他:“你再不放开,我就将你和大姐的事情说出去!”
“你说!你看丢的是我的脸还是你们沈家的脸。”
慕泽庭贴身逼近,隔着衣物,身下的庞然大物灼得我浑身紧绷。。
绝望之际,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慕小侯爷的胆子,让本将军刮目相看。”
赫振南走了过来,眉眼冷淡的看向这边。
我求助地望着他,但慕泽庭却不愿松开对我的禁锢。
“我倒不知道赫将军有管人闲事的癖好。”
赫振南面色不渝:“光天化日还是收敛些好,这毕竟是沈府。”
慕泽庭不知想到了什么,这才不甘心地松开了我。
他意味深长看向赫振南:“赫将军这是看上她了,想英雄救美不成?”
赫振南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淡漠丢下一句:“只是碍眼罢了。”
说罢,他便往前离开。
我现下也顾不得其他,拢紧被扯破的衣裳赶紧跑到赫振南身边。
拐角处。
确定身后没有慕泽庭,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
“昨天晚上,抱歉。”我想对赫振南解释昨夜之事,却觉得难以启齿。
赫振南沉着脸,语气带着讥诮和疏离:“你勾引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我胸口一窒,不知如何言语。
刚才之事明显被他误会,但再多的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不已。
想起从前的种种,再看着他如今冷漠的神色,我忍不住问。
“你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赫振南冷笑一声:“我离开,不正好如你所愿。”
第6章
我心头一怔,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赫振南却不愿再多言,大步往前走。
看着他转身要走,我下意识抬手想拉住他的衣袖。
想起那日走在他身边的女子,我又猛地清醒过来。
他已有人妻,自己也即将嫁做人妇,这般纠缠又能改变什么呢?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一阵泛涩。
三年时间,已让稚嫩的少年成为俊朗阳刚的骁勇将军。
只是,却不再属于我。
我回到自己院子,换了身衣裳后又不敢久留,在丫鬟初秋的陪伴下出了府。
街头热闹非凡,初秋被新颖的商贩吸引,一转眼就不见了她踪影。
身边人来人往,我绞紧手中的帕子,有些局促不安。
突然,一阵人潮涌动,我被人撞了个踉跄。
不等站稳,一个东西便被塞入我手中。
看见熟悉的纸条后,我心中骇然,仓皇地转头去找那个撞我的人。
可人群中人影交错,早就已经找不到了。
纸条在我手中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我紧张地避退到无人的巷口,颤抖地摊开。
“满床桃花香,不及小娘子美味,相公想狠狠的含住美人肚兜下的香甜。”
我感觉一阵恶心,连忙将纸条撕个粉碎。
怒气过后,又发觉那人竟是无处不在地窥探我的行踪。
一时间,我心里升起凉意。
无人的环境,让我更加没有安全感。
我疾步走出巷子,刚好看到初秋正在找我。
“小姐,我买了您最爱吃的桂花糕。”初秋扬起手中用油纸包的糕点。
我毫无食欲,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我回到自己住的荷院,正想喘口气,却见慕泽庭正坐在自己的床榻上。
“你怎么进来的!?”我在门口不敢往前一步。
初秋正去厨房整理她买回来的糕点,此刻也不在院子里。
“怎么,有了赫振南就看不上我这小侯爷了?”慕泽庭拍了拍床沿,示意我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克制了情绪。
我不能在此时激怒慕泽庭。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轻声解释,“这是沈府女眷后院,请你离开。”
慕泽庭从床上起来,步步朝我走来。
看到他的动作,我下意识后退着想逃离。
“站住。”他大步走来,一把将我钳制住,“只要婚约没退,你就是小爷的女人。”
我害怕他做出不轨之事,使劲推着他。
推搡间,一个绣着荷花的肚兜从他的怀中掉落出来。
只一眼,我脸上血色褪尽。
那是……我的贴身肚兜!
“慕泽庭,你不要脸!”我气得发颤。
慕泽庭慌乱了几分,连忙松开我弯腰捡起肚兜。
“我拿我未来娘子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他的无耻让我又闹又羞:“还给我!”
慕泽庭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崩溃的样子,甚至拿起肚兜在鼻翼下嗅了嗅。
“娘子的体香,和你大姐的截然不同。”
我气得呼吸都在发颤,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愤怒中,一个念头闪现在我脑海里。
我指向慕泽庭,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你就是那个登徒子,对不对?!”
第7章
慕泽庭却是继续嗅闻着肚兜,一阵陶醉。
“滚!滚出去——”
我嗓子变得嘶哑,恨不得直接手刃了这个男人。
慕泽庭见我声嘶力竭的样子,一时没了兴致般将肚兜随即丢在了地上。
“一个肚兜而已,小爷多的是,不差你这一个。”
“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登徒子!”我气得肩膀急剧起落,连带着胸脯也跟着一起一伏。
慕泽庭赤裸裸地盯着我的胸脯看,嬉笑着凑了过来。
“以后小爷还得带你共赴巫山,颠鸾倒凤,日日床榻上缠绵的。”
我再也听不下去,直接顺手拿起门边的扫帚,直直朝他扑了过去。
“滚!这婚我退定了!”
慕泽庭没了耐心,躲闪着连连往外走。
“你爹好不容易攀上侯府,就等着借东风以后青云直上,你要是能退婚,小爷跟你姓。”
他冷哼一声,又道:“小爷不嫌你是个破鞋,你还在这儿给我摆清高?我呸!”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她把扫帚直直朝慕泽庭扔去:“你再辱我清誉,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慕泽庭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当了婊子立牌坊,要不是你们侯府和你们沈家有婚约,你以为小爷想娶你一个被人骑过的荡妇!”
话毕,他转身往外走。
我扶着门沿站在原地,双腿有些后怕地发软。
慕泽庭说的的确没错,沈府不会放弃侯府这棵大树。
沈父谋划多年,好不容易和侯府攀上婚约,自是不会为了我而作废。
而且沈家子嗣单薄,若不是为了这桩婚事,我也不会被沈父从乡下接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想把自己送入火坑,这桩婚事绝对要退掉。
只是如何退,是个棘手之事。
现下,我寻不着破局之法。
“我到底该怎么做……”
掌心的痛意将我从迷惘中唤醒。
我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指甲直接掐破了掌心,溢出了几道血痕。
我叹了口气,连忙去盥洗房将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等重新走到寝房时,熟悉的纸条再次出现在玉枕之上。
“小娘子的胸大了几分,相公一只手似乎都要握不住了。”
我几近崩溃,直接对着敞开的门外破口大骂:“慕泽庭!你个昏了头的东西!不要脸!”
声音惊起鸟雀,回荡在院中。
我站在房间,整个人颤栗着,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一夜,我不敢再独自入睡,而是让初秋直接守在床边。
有个伴,稍微让我安心。
冷静了一夜,我想了很多东西。
不过现下最为重要的还是退婚。
沈家所求,无外乎就是财和权。
只要我能找到其他比慕泽庭更有身份的人,说不定能说动沈父。
但是,京中权贵不是我一介庶女能攀附上的。
脑海中,跳出了一个人——赫振南。
他会愿意帮我吗?
眼下我无路可走,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于他。
但将军府没有拜见贴补能随意进出,我只能在将军府外的必经之路等待。
等了数日,我终于在一日下午,遇见了准备去军营练兵的赫振南。
“赫将军。”
我挣扎几许,有些局促地对他道出了自己的哀求。
“可以帮我个忙吗?”
赫振南冷眼看着我:“不去找你爹,不去找你未婚夫,反而来找我?”
他话语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心中一阵涩然,硬着头皮说道。
“我想跟慕泽庭退婚,眼下能帮我的人,只有你。”
赫振南微顿,眉眼间是冷若冰川的寒意。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第8章
我呼吸一窒,有些拘谨解释:“我只是……”
赫振南打断了我的话:“帮你除了给我惹上麻烦以外,没有任何好处。”
“沈二小姐,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赫振南的冷嘲热讽将我的自尊击了个粉碎。
“阿南……”我忍不住唤出了曾经对他的昵称。
赫振南脸色沉了下来:“我们之间可唤不上这般称呼,沈二小姐不在乎名誉,但我在乎。”
我攥紧拳头,眼眶抑制不住的泛红。
“赫将军不愿意便罢了,用不着说这种话来挖苦我。”
是我异想天开了,才会觉得赫振南会帮自己……
唯一的希望落了空,我感觉自己如悬崖边的草,无依无靠。
我转身离开,孤身一人走在街上。
浑浑噩噩的,我感觉自己成了行尸走肉。
路边一个孩童拿着花向我走来:“姐姐,不要不开心,这个送给你。”
我愣了一下,又感动于孩子的好心。
“谢谢。”结过花后,我的心情才稍微放晴了一会。
孩子一蹦一跳地离开,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花束,倏地看到花蕊里放了一张指节般大小的纸条。
手一抖,花束跌落在地,花瓣四散。6
我害怕被人看到,又下意识弯腰将纸条捡了起来。
“看着你委曲求全的样子,相公真想把你抱到怀中好好蹂躏。”
我的瞳孔猛然放大,不安地向四处张望着。
原以为给我写信之人是慕泽庭。
可不管是刚才在赫振南身边,还是现在我都没有看见那个男人。
依照赫振南的身手,若是有外人在他暗中偷窥,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我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那人给我送纸条时来去自如,自是功夫了得。
并且不会担心被赫振南发现。
我在心底盘算了一下,自己是在赫振南的军马班师回朝的时间段,才收到这些东西的。
一个猜想浮现在我脑海里——
那登徒子,莫不是跟着赫振南随军之人!
想到这一点,我也顾不得之前赫振南对我的冷待了。
只能厚着脸皮再去找他。
天色渐晚,我才在将军府门口看见赫振南回来的身影。
见他身边没有旁人,我连忙走去。
“赫振南,看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求你帮我查一个事。”
怕赫振南再拒绝,我将纸条递给他:“上午见过你后,我就收到了这张字条,上面的文字不堪入目,我猜测是你身边的人。”
赫振南微微蹙眉,他接过了纸条摊开一看,眼里的光闪了一下。
我带着恳求的口吻,一字一句:“等查明真相,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赫振南将手里的字条随手一扔,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就凭你的猜测,我便去查陪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你让他们作何想?”
闻言,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底。
“你就这般任由那登徒子对我……”
我的话尚未说完,赫振南已经拂袖大步往前走,未再看我一眼。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心跌落谷底。
终究,是自己妄想了。
我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将军府,缓缓往沈府方向走去。
只是还没走多远,一只裹着帕巾的大手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心中一惊,还来不及挣扎,就彻底瘫软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被人用帕巾蒙住了双眼。
我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以一种羞人的姿势绑在了床上。
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是灼热的呼吸迎面而来。
“谁?”我背脊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