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半小时内就能看完的超甜小故事?

发布时间:
2024-05-26 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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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槐》

[已完结]

我捡到了一个瞎子少年。
不久之后,得知真相的我被他压在身下苦苦求饶。
真他妈该叫京城那些演话本子的瞧瞧什么叫会演。

我叫林桑槐,京城有名的退休御医林将诚的养女。

我爹是在我五岁那年,和我娘阮微一起上山采药时发现我的。据他所述,发现我的时候我就站在桑灵山最大的桑树前说胡话。

不过后来他们就发现,那不是说胡话,那叫聊天。

没错,我听懂一切动植物的语言!

那时候我爹还是御医,宫里的勾心斗角和世家大族的狠厉看的多,嘱咐我千万不能说漏了嘴,爹娘也将这个秘密一直守着。

本来以为就这样跟着爹娘采采药、看看病,做个快活的小神仙,

谁想……

半路杀出个江珩青!

清晨我在桑灵山采完药,坐在槐树大哥旁边,给围过来的花花草草讲前天溜进酒楼里听的话本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黑衣刺客从后山杀出……”

突然一声咳嗽声吓得我一激灵。

和槐树大哥面面相觑三秒。

“……你成精了?!”

“滚犊子!我也想啊!”

我小心翼翼循声走近,只见一少年闭着眼,虚弱地躺在草洼里。

这脸,这气质……

我愿称之为贵公子界天花板!!!

抓起他的手把脉,唔,虚弱的很,毒中的不少。

呜呜呜好狠心,如此好看的公子也要置他于死地吗!?

于是我吃力地背起他,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腿一软跪在了石子儿地上,膝盖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疼的我仰天长啸。

爹娘走了出来。

爹娘看见我背着个人跪在地上痛哭。

爹娘对视一眼,看着我背上的少年再看看我,欣慰地笑了。

Excuse me???

我怀疑你们抓错了重点。

贵公子醒了。

我坐在被他霸占的我的床边,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还得给他上药。

“……是姑娘救了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空洞无神,是个看不见的,一下子决定大义凛然地把我的床让给他。

“不是我,是我爹。”

贵公子要坐起。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睁开眼又是另一种气质,富有攻击性但又显得克制收敛。

“谢救命之恩。”

我扶着他躺下,想到他反正看不见,趁机占个小便宜,在他头上揉了一揉。

“不谢不谢,行医救人嘛!”

这手感真不错!

比邻居家死骄傲的大黄狗好rua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

“……江珩青。”

……好家伙这怎么还和传闻中杀伐果断,当今圣上最忌惮的三皇子撞名儿呢!

“我叫林桑槐,我爹是林将诚!”

对方没有说话。

准确来说,是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再开口了。

白日偶尔出来转转,夜里我半夜起来经常不见人,不过第二天还是好好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也就不管他了。

因为他看不见,晚上在房间里我就穿着里衣捣药,随性无拘束的生活就是舒坦!

为了解他身上的毒,我每日要去桑林山采大量草药,还有最重要的一味知露草,爹也让我采来。

知露草市面上都是天价,你当我多啦A槐啊要啥采啥?

……没错,我就是多啦A槐。

江珩青恢复地能走路了就跟着我上山,大概是想强身健体吧!

我已经习惯了他不说话,自顾自地和他单方面聊天,还得时不时回头看看他有没有走丢。

看见大槐树,我远远就冲它去,一边跑一边喊“大哥!”

大哥开心地笑了,看见我身后的江珩青忽然严肃起来。

“林宝儿,这瓜娃子煞气不小啊。”

“……煞不到我们这片就成。”

我打开早已准备好的收集了好多天的清晨的露水的瓶盖,闻了闻,故作夸张地看向大哥。

“真香呐……”

大哥红了眼。

“大哥,你见到知露草了吗?”

“山顶西北角大石头陡崖上边儿三四米!”

……我背医书都不带你这么顺溜的。

“行,谢谢大哥啊!”

我盖上盖子,不顾大哥心痛地哀嚎,拉着江珩青就往山顶走。

他似乎有些抗拒和人接触,身体僵了一下,不过没有松开。

“……那个,我比较幼稚,就喜欢和花花草草猫猫狗狗说话,你别奇怪!”

又没反应。

没意思,还不如邻居家的大黄狗好解闷儿。

走着走着快到山顶,我知道这里向上地形复杂险象环生,就拉着江珩青到一个石头上坐下,把我的药篮子放在他身边。

“你在这里乖乖坐着噢,等我一个时辰,我去采知露草!”

他低着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个时辰之后,我为了采药小腿小胳膊都挂了彩,浑身脏兮兮地又一次出现在做过标记的大树旁时,我震惊地发现:

我他妈迷路了!!!

令人无语的是,我知道这里的花草树木专挑白天睡觉,喊都喊不醒……

但是我没有放弃,直到我第六次走到同一个树下。

我一向方向感极好,更何况这桑灵山我走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说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了?

一定是我离上次进山顶的时间太久了!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一转头……

妈耶,狼兄!活的!

可算能沟通一下了!

“狼兄,你知道这下山的路怎么走吗?日后必有重谢!”

狼兄眼睛冒着绿光。

“……我今天下午就把重谢给你带来?”

狼兄往前走了两步,露出獠牙。

……完辽,这玩意儿不是一般动物,我沟通不了。

也就是说,这是个妖。

妖!?

卧槽话本子里说的是真的!

我腿一软,差点儿没滚下山去。

我爹说过,遇到危险,三十六策走为上策!

呜呜呜问题是我刚刚爬那陡崖差点儿滑下去,稳住身子就花了不少力气了哪里还跑得过狼兄……

不管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我猛吸一口气转身往下跑,忽的撞入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

清香缭绕让人安心的味道弥漫在鼻尖,我一瞬间愣了神,很想抱住他在他怀里睡上一觉。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江珩青我们快跑吧!”

他不说话,只是感觉周遭气压都低了下来。

江珩青忽然抱起我,手轻轻地覆上我的眼睛,声音虽冷但还有温度。

“乖。”

……

我人没了。

这是我第一百五十二次看向江珩青。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对。

这家伙是看不见没错,我爹都让我照顾好他。

那是怎么从下面爬上来找到我还能衣裳整洁的,又是怎么做到抱着我还能完胜狼兄的?

于是我再次看向他。

江珩青转过头来。

“你想说什么?”

他虽然看不见,这感觉还挺灵敏的……

大概是看不见的时日久了,别的能力才超出常人吧?

我突然非常同情他。

我虽说被抛弃过,但直到现在二八年岁,都一直很幸福地被爹娘宠着。江珩青看不见,性子冷淡,肯定受了不少苦。

“你辛苦了……”

他明显地一怔神,眼里清明,但很快恢复麻木。

我顿了顿,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江珩青微微偏过头。

怎么和大黄狗死傲娇的时候一个样?

他……他该不会就是邻居家的大黄狗吧!!!

我吓得一下子跑出去,看见大黄狗安安分分地趴在邻居家门口晒太阳。

……不是。

江珩青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回去的时候他脸都是黑的,半天都没有再和我说话。

7.

晚上,我小腿疼到冒着冷汗从睡梦中醒来。

江珩青睡在旁边,我不想打扰他,咬着牙哼哼不敢出多大声。

但还是吵醒了他。

“怎么了?”

罕见地有些焦急的语气。

也是,谁想自己睡到半夜跟自己睡一个房间的人忽然疼死掉了。

“没事,我就是怕疼,等一会就适应了。”

如果他不瞎,一定看得见我满头细密的冷汗。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疼,知露草旁边很多草药都有毒性,我大概是不小心被划到了,等会儿自己涂点药就行。

江珩青面色不太对劲,眼睛都似乎有神了很多,一把撩起我的内衫裙摆,我吓得赶紧坐着往后退了退。

“你、你别趁人之危啊!我知道我纯洁善良美貌如花……”

他只是轻轻地给我小腿上的伤吹气,凉凉的很舒服。

还好是晚上,看不见我羞红的脸。

啊不对,他白天也看不见。

“你想多了。”

我偏过头去不看他。

想多了就想多了笑着说是生怕我不够丢脸吗!

不过……

他笑起来,很好看。

8.

第二天江珩青喝完最后一方药,休息了几个时辰之后,毒已经解了大半了。余毒对生命无碍,以后慢慢调养就行。

与此同时,我发现,他现在脾气很大。

我和大黄狗说话,他拿着剑淡淡地走来,大黄狗大骂一声“靠!”就撒脚丫子跑了;

我上山去采药,他见着动物就放出杀气,搞的现在和我说话的小动物都没了;

我听话本子和酒楼里的小厮聊天,他比我高一个头的身形偏偏就挡在我和那人之间……

“江珩青!”

我够他的耳朵有点吃力,索性扯住他的腰带。

旁人似乎都没听见,各自饮酒作乐。

他微微地笑了,可惜眼睛依旧浑浊。

不过,一下子还给我整不好意思了。

我踮起脚对上江珩青近在咫尺的脸小声骂道:

“你又不和我说话还不让我和别人说话!哪里来的皇子病!”

他不恼,揽过我的肩,轻轻柔柔的气息洒在我的耳朵旁,惹得我一阵腿软战栗。

“话我陪你讲,如何?”

只闻见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还有声声入耳的诱惑。

我一定是魔怔了,愣愣地点点头。

忽然,这酒楼里无端出现一帮黑衣暗卫,抱拳齐声道:

“拜见殿下!”

……

哈哈哈不太好吧人家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子啦!

等等。

我回头看江珩青。

他已经收起了平常和她一起的样子,神色冷淡,厉色顿显,这明显就是手握大权的模样。

他真是三皇子?

“前些日子给本王下毒的是何人?”

神色依旧冰冷,杀意却丝毫不敛。

“回殿下,是五皇子江珩舢。”

咦,那个名声最臭最不得民心的皇子?

我害怕地打了个冷噤,江珩青毕竟是皇家人,就不怕我泄露消息什么的?

还是说,本在山上我发现他中毒的那刻起我就活不成了,等到我爹治好了他这才撕破脸坦白身份要杀我?

果然,皇家最是薄情。

我好歹也是你救命恩人啊!

可我说不清,我总觉得,除了救命恩人这一层,我还有一份期待。

江珩青蹙眉,半晌,挥挥手,暗卫迅速撤下,无半分行踪。

然后他转向我,没了刚刚半分肃气。

我害怕的同时,没由来的一股怒气。

原来是皇家的人,怪不得吃我做的饭的时候会微微皱起眉头,怪不得随身带剑耍得那么厉害让我都不敢摸他头了!

“林桑槐。”

“干嘛!”

我憋着一股气,声音像要哭了一样。

“你哭什么?”

他轻轻地笑,把我揽在怀里,手柔柔地摸在我的头上。

我不争气地软下来。

“你骗我!”

江珩青无奈道: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叫江珩青。”

我无语凝噎。

“那你当着我的面说刚才那些……机密是?”

“我不想瞒你。”

我就在他怀里肆无忌惮地笑着。

反正他也看不见。

9.

江珩青回皇宫了。

他走之前说,他会推了五皇子,然后来找我。

嗨呀想想都激动,这么快嫁人不太好吧!

爹娘也看出我的不对劲。

“槐儿,你可是看上那三皇子了?”

我娘凑过来一脸笑容。

“宫中秘事繁多,槐儿心思纯良,不能去!”

我爹却是满脸担忧。

“谁说他要娶我的?万一……万一人家就把我当成妹妹呢?”

我说着说着却没了底气。

毕竟手上还攥着人家的玉佩。

在等他的日子里,我日日去找大哥解闷儿。

“大哥,我好久没看见他了。”

“林桑槐,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五十二次。”

“大哥,你说他盲了,什么都看不见,此次兵变会不会有危险?”

“……谁说他盲了?”

我他妈直接跳起来大喊卧槽。

“我爹说的,我也看出来了!”

“你爹曾是御医,宫里那些个卧薪尝胆的事儿他不知道?”

我气的红了脸。

这么说我穿里衣,我蹲下捉弄大黄狗,我听话本子到羞羞的地方手舞足蹈的样子都被他看去了!

骗子!

江珩青真是个大骗子!

“大哥不瞒你,后来这些小花小草都说啊,这三皇子在宫里中的毒,偏偏撑着跑到我们这桑灵山才倒下,你说是不是有点蓄谋的意思……”

哼。

江湖上的骗子但凡有点江珩青的的演技,也不至于吃不饱饭。骗骗钱,拐拐无知少女那都是分分钟的事儿。

10.

不出几日,宫中传来消息,五皇子叛国,择日问斩,三皇子护国且救驾有功,被封为太子。

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因为这三皇子是个清明的人。

那天夜里,江珩青就翻进我家闯入我的房间。

我坐在床边,抱着枕头睥睨着:

“可有什么要交代?”

江珩青这厮倒是很自然地在我身旁坐下,也不装了。

“为夫隐瞒了自己的病情,还请夫人责罚。”

“你你你……你才不是我夫君!”

我羞红了脸。

“那本王是你何人?”

他正色道,像是有些生气。

第二天我他妈就变成了御医,只给太子看病的那种。

“林姑娘,太子头疼!”

“林姑娘,太子浑身难受!”

“林姑娘……”

我皮笑肉不笑地给江珩青把脉,差点没忍住要掐死他。

我还要上山采药,还要给百姓看病呢,不娶就不娶折腾我干啥!

“回太子殿下,您过于气虚,时日不多了。”

看着他不怒反笑的狡猾笑容,我觉得似乎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果不其然,夜晚我刚上床,这人就闯了进来。

“你干嘛!”

“本王前来指正,林姑娘所说气虚,根本是无稽之谈。”

他放下罗帐,不由分说欺压下来,一寸一寸褪去我的衣裳,浓烈缠绵的吻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身上阵阵指尖划过的酥麻让我不自觉地嘤咛出声。

“林姑娘医人失误,我可要好好罚一罚……”

靠!私报公仇!

后半夜,无论我怎样哭着求饶,江珩青愣是不退半步,还咬着我的耳朵勾引我。

“好槐儿,叫声夫君来听听。”

我叫了。

我人没了。

11.

后来,江珩青主动让了太子之位,那位刚柔并济的二皇子更加适合这个位置。

我们成了亲,一起游历天下。

我靠我的医术闯出了一片小天地,当然我知道其中不少他的功劳。

他靠着他的家财万贯养我,整天除了宠我就是宠我。

某天他说,想要个女儿。

我后退两步干巴巴地笑着。

“下个月再说吧?”

某人摇了摇头,笑的很是开心。

[END]


2021.8.26更

后续这不就来了(ノ∇︎〃 )

番外一.[男主视角]

《绿茶上位记》

我叫江珩青,三皇子,不受宠。

我还是个瞎子。

当然,装的。

八岁随母后被打入冷宫​,十岁亲历母后之薨。

与此同时,我装瞎的本事越来越好,也因为这样,掌握了不少秘密,虽然承受了很多屈辱。

爬过男子胯下,淹过冬日池塘,受过下人辱骂,​也挨板子打躺过十天床板,我都忍过去了,因为我是瞎子,我不能反抗。

可是我发现,林御医家的女儿林桑槐一举一动都晃得我眼睛生疼。

她没有给我送糕点,因为她还没我高,偷不着;她也没有带我爬屋顶看星星。

她说,每一个小草小花都有生命,于是她蹲下来扶起墙头刚被来找茬的五皇子踩了一脚的狗尾巴草。

很认真,很温柔。

她说,小草很疼,但是嘴不饶人,还在痛骂刚刚走的那个人;小花儿也是牙尖嘴利的,心疼我心疼的紧。

我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入神地听她讲着花花草草眼里的世界。

走的时候,她挥挥手,说:

“祝你今天开心!明天的开心留着明天再祝!”

……从来没人祝我开心。

第二天她没来。

我很快投入宫廷的尔虞我诈中,都快忘了这件事,只当那日是个梦。

但我无法控制自己一遍一遍回想。

我这才意识到,林桑槐扶起的不是狗尾巴草。

是我。

2.

江珩舢最近动作频繁。

这些年我在宫中忍辱负重,暗中拉拢了不少势力,也是时候让这个横征暴敛的五弟收收心气了。

他恐怕以为自己下毒的计划万无一失。

我中毒,可以借机去桑灵山等着林桑槐,她会把我带回家;

没等到她,我可以服下抑制的药物,虚弱地去寻她,她也会带我回家。

感谢五弟。

幸好,等到了。

我睁眼的时候,她就在床边,一副非常难过的样子。

她长大了,水嫩嫩的脸,纯净无杂质的眼睛。

她一定是心疼我。

还得意地摸了摸我的头。

可是她问我我叫什么名字。

后来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是忘了我还是我的样子变化太大,或者,她根本就没有记得过我。

她去采药了,我见了林御医。

他知道我的盲是装的,我也同他讲了我的计划,他表示全力支持,我们还达成共识,瞒着林桑槐。

我还了解到,林桑槐那日回来兴奋地讲了很多关于我和我院子里的小花的故事,只是第二天发了高烧,忘了七七八八。

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我吃了她做的饭,手艺很好,只是都是素的。

当今圣上已经苛捐杂税成这个样子了吗?

我皱了眉,没看见对面林桑槐有些失落的表情。

4.

我体内的毒已经抑制住了,彻底解开不是难事,只是还需要知露草。

我知道,这对林桑槐来说不是难事,只是知露草长在陡崖边,她一人去我不放心。

我跟在她后头,她和我说话,又回头看看我。

“大哥!”

她和槐树讲话。

“……煞不到我们这片就成。”

我垂眸暗想,今天晚上出去办事要记得和暗卫交代一下,到时候兵变不能杀到这来。

“大哥,你见到知露草了吗?”

我忽然疯狂嫉妒那棵槐树。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要她天天叫我夫君!

“行,谢谢大哥啊!”

她问到了,拉住我向上走。

她的手又小又软,握起来好温暖好舒服。

“……那个,我比较幼稚,就喜欢和花花草草猫猫狗狗说话,你别奇怪!”

嗯,我知道,小幼稚鬼。

她见我不说话,微微瘪了瘪嘴,我猜她一定又在想她邻居家的大黄狗。

……大黄狗不可留。

“你在这里乖乖坐着噢,等我一个时辰,我去采知露草!”

我低着头,让她以为我会听话地坐在原地。

我想跟上还是难事?

于是我目睹了她为了采知露草搞的自己满身疲惫,又晕晕乎乎在林里绕了很多圈。要不是我要装瞎以博更多同情,我都想毫不掩饰地大笑几声把她哄进怀里。

以后生个女儿吧,随她,可爱。

野狼出现之后,我虽信任她能与它沟通,却也多留了个心眼儿,还真叫我发现了不对劲。野狼兽性太大,和五弟私牢里的动物一样,是妖物。

林桑槐见事情不妙,准备转身跑。

我环上她的腰肢,轻轻地安慰道:“乖。”

那一刻她一定觉得本王巨帅。

5.

这是她看我的第一百五十二次。

我知道她在怀疑我,但我还得装,不然晚上怎会看到她穿着薄薄一层衫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

她愣了一会儿,我以为她要质问我,没想到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说道:

“你辛苦了……”

我说不上来我是什么感觉,酸涩,无奈,还有一些甜蜜……我的出身和我过往的经历让我变得不会表达,我只好下意识地偏过头。

她跑出去了,去看大黄狗。

又一脸“虚惊一场”地跑进来。

……大黄狗绝对不可留!

6.

半夜,她慢吞吞地坐起来,抱住小腿忍住不发出痛声。我从临时的床上醒来,焦急地凑过去。

“没事,我就是怕疼,等一会就适应了。”

疼的话,吹一吹会好一些吧?

于是撩起她的内衫裙摆,扶住她的小腿,一道浅但长的伤口。

我想起了从前一个人在冷宫里待着的日子。

林桑槐怕疼,记住了。

她吓得赶紧坐着往后退了退。

“你、你别趁人之危啊!我知道我纯洁善良美貌如花……”

我不紧不慢地吹吹气,她愣住了,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你想多了。”

我忍不住笑着说。

虽然我也挺想趁人之危的。

7.

我凌晨出去与暗卫在酒楼里会合,继续部署行动。

“近日江珩舢有什么动作?”

最信任的两个暗卫京河和京明双双抱拳跪在地上。

京河说:

“殿下一直在林家养伤,五皇子未能寻到殿下的踪迹,以为下毒成功,大肆宣扬殿下已逝的消息,近日在宫中大摆筵席,饮酒作乐。”

京明说:

“一切都如殿下所说安排妥当。”

我点点头,这二人办事我最是放心。

我坐在白日里林桑槐听话本子最爱坐的座位上,想起她,她似乎没有把我往三皇子方面想。

“京河京明,明日将酒楼里的宾客全换成我的人,在林姑娘面前要点明我的身份,还要着重说五弟的恶毒。”

说罢,我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两人起身。

京河凑到京明耳旁小声嘀咕:

“殿下抽哪门子的疯?之前装瞎是为了扳倒五皇子,现在还装;装就算了,怎么还要来明天这一出?”

京明给京河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你不叫京明。”

我同意。

8.

她忍不住了,她揪着我的腰带踮起脚骂我。

我也忍不住了,我揽过她的肩哄她。

京河京明上场了。

她在我的怀里笑,仗着我看不见肆无忌惮,我也乐于继续演瞎子。

如果她发现了,我就认错,实在不行我还有黄金万两,给她买衣裳,首饰,所有的话本子,还能从话本子里学习学习。

如果她没发现,下次必须得编个什么理由和她一起洗澡。

本王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

9.

我回宫了,临行前把玉佩给了她。

江珩舢看见我完好无损地回来,吓得没穿衣服就从美人环拥的水池子里跑了出来。

我没给他穿衣服的机会,京河京明驾着他往殿前一甩。

我看了一眼。

好小。

我使了个眼色,京明扔给他一套薄的可怜的女装让他蔽蔽体,然后喊来父皇。

我将这些年搜集的罪证一一摆开。

五弟勾结中原外人士也好,在朝堂士大夫里发展反动势力也好,在民间为非作歹破坏皇家名声也好,证据明明白白地摆在父皇面前。

龙颜大怒,五弟被押进天牢。

与此同时,我坦白我的情况,父皇很是开心地要拍拍我的肩,我躲开了。

与五弟勾结的中原外势力蠢蠢欲动,我与二皇子出征。

不久之后,我们便顺利平定了一切。

我连夜爬进林家院子。

林桑槐坐在床边抱着枕头睥睨着,问:

“你可有什么要交代?”

她知道了,好吧,我认错。

“为夫隐瞒了自己的病情,还请夫人责罚。”

“你你你……你才不是我夫君!”

生气还是害羞,都无碍,反正我有的是办法骗人。

10.

我唤她做了御医,只给我看病的那种。

还吩咐京河京明,一个时辰去通报一次我身体不适,无论如何都要把她骗来。

她恨恨地给我把脉,得意地下了结论。

“回太子殿下,您过于气虚,时日不多了。”

我笑了。

是你给我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我在房里看了一下午的春宫画本,京河京明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晚上,我把林桑槐殿中的人全部遣散,方圆几里派了几十个暗卫无死角值夜。

原本想好的花烛夜计划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全部被推翻,我没忍住,太猛了。

不怪我,怪槐儿长大了,绯红的脸颊,胸前的柔软,细白的腰肢,双腿间的隐秘,还有声声入耳的娇声,简直就是杀人利器。

“好槐儿,叫声夫君来听听。”

她叫了。

我人没了。

11.

我退了太子之位,二皇子政治清明,有头脑有谋略,且心思在国,比我适合。

我与槐儿成了亲,两人游历列国。

她心思善良,经常救助百姓,采药熬药照顾人都是亲力亲为,又因为医术师承林御医,很快闯出了自己的小天地。

不乏来找茬的,可惜碰上我。

某天经过一户人家,父亲母亲和三四岁大的女儿嬉闹的声音一下子烙进我的脑中。

我说,我想要个女儿。

林桑槐心虚后退:

“下个月吧?”

我怎么可能同意呢。

[END]

“祝你今天愉快,你明天的愉快留着我明天再祝。” ——王小波


逐渐发出疑问:我到底在写个啥(⊙o⊙)

更辣!抓紧开学前写点儿哈哈

特别感谢大家的喜欢,我嘴角已经飞到太空了哈哈哈

对了,接下来消失一年备战高考,各位取关吧,不然感觉我尸位素餐┐(´-`)┌

[番外二]

我问我爹,没钱的日子怎么过。

我爹偷摸儿地塞给我一袋银子,泪眼婆娑地推着我往外走。

“爹!你不要我了吗!”

林将诚拿起了墙角的扫把。

我他妈直接连夜逃出京城。

2.

倒也不是江珩青没钱了,就是最近我出了点小事儿。

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散布消息说,林家养女林桑槐是妖女,能掌动植物生命,还拿东风酒楼做幌子,仗着自己的医术发明毒物,而解药又精又贵,为的是日后断了药路,自己的独门解药买个好价钱。

笑死,江珩青这么多钱养我我用得着从百姓身上刮脂水?

……真想用我的手和你的脸为你鼓掌到你妈都不认识你。

不过你还别说,搞幺蛾子这人有点儿本事,真叫人在酒楼暗阁里发现了些毒物。

江珩青偷了些给我看过,我偷着去桑灵山给大哥看过。

大哥沉默半晌:

“你就捣鼓出这种破玩意儿?”

“……我是来问你近来可见过采桑灵果的人!”

这毒物说简单也简单,无非就是几种烈毒罢了,问题是这人懂得用桑灵果萃取的精华使毒性相糅相促。

大哥一口咬定是江珩舢,然后朝西北角唤了声“娇娇”。

很快滚过来一枚小青果。

小青果说,那日从树头掉下,正巧掉进一黑衣男子的包袱,跟着他一路来到桑灵山。那人弯腰,它便掉下了,不过他脚踝纹的飞龙她看的很清楚。

飞龙吗……

江珩青脚上也有个,回去找他问问。

我和大哥告了别之后,大黄狗老远就冲过来死死抓住我的脚。

“老妹儿,带哥走吧!”

我蹲下身慢条斯理掰开他的爪子。

“我大娘家的伙食不够养你?我夫君早看你不爽很久了。”

大黄狗两眼泪汪汪。

“不是,我前些天守夜见一黑衣人从桑灵山上下来,包里一闻就知道采了不少桑灵果,看他煞气凶我脑子一抽就咬了他一口,我怀疑他要来报复我!”

“你怎知他一定会来报复你?”

“街口的花花说了最近的传言……”

花花是他的小情人。

“那你还敢跟我回?我是妖女。”

大黄狗义正辞严:

“放他娘的狗屁你是妖女我还天皇老子呢!”

“好好待在这护着大娘,那人不会来找你的。”

可惜了,洗白的时候不能让大黄狗作证,不然越洗越黑。

“请君听狗言。”

“汪汪汪汪汪。”

3.

江珩青忙着调查酒楼是否有细作,还要去牢里看看亲爱的五弟,晚上很晚才会回来。

我点着蜡烛伏在案上看医书。

这毒药我能解,但因为有桑灵果的精华,解起来很麻烦。

还好没有流入百姓之中。

你说这人冲着我来为了什么?

多半因为江珩青吧。他经商也优秀,做杀手也不在话下,京中明里暗里还有那么多势力,眼红他的人多了去了。

现在所有已知情况都把幕后黑手指向江珩舢。

可他不是早被关押了吗?

难道说他的势力也不像表面简单……

面对扑朔迷离的案情,我陷入了沉思。

然后睡着了。

4.

江珩青这狗日的一大早上就勾引我。

我在书案上写信让我爹注意些安全,一个不备他从背后抱起我,让我坐在他腿上,然后紧紧地抱住,头埋在我脖子处蹭啊蹭。

我哄小孩儿似的抚摸着他。

明显地感觉他身下某处发生了变化。

“槐儿。”

他声音很是疲惫 ,还有一丝丝颤抖。

“我在呢。”

“……你受苦了。”

我笑了起来。

“外面的流言让人做了全套证据,百姓相信是情理之中;况且断人药路如杀人父母,他们找上门来也情有可原。

“还有你呀,你知道我确实通于动植物,但是你相信我,给我把避风头的住处找好了,为了我天天在外查办,还有什么比你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边更幸福的?”

江珩青抬起脸,轻轻柔柔地吻了我的额头。

我将昨日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他沉默半晌,眸光沉沉。

“会好的,我随时都在。”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对了,尽管他拉下衣摆,我还是能看见腿上狗的牙印。

5.

朋友们我被绑了。

我刚踏出家门就被一棍子敲晕过去,再醒来时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旁边还扣着一只白虎。

白虎慵懒睁眼,不屑瞥了我一眼。

……你嘚瑟个啥劲儿脚上还有脚链子呢!

“虎兄,这是何处?”

一听我会兽语,白虎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屁颠屁颠往这边靠。

“我告诉你你有办法出去吗?”

我想了想,随地捡了个小石子儿,往高高的窗口外扔。

水声,下面有个湖,这还挺适合逃跑的。

我不一定有办法出去,但我相信江珩青。

“当然有!”

“这是江珩舢的私牢!”

噫,听江珩青说过。

“你怎么没变成妖物?”我一边想办法撬锁给它解脚链子,一边问道。

“本虎铮铮铁骨!”

“卡塔”一声锁开了,白虎快活地伸着懒腰。

不一会,江珩青急急忙忙地闯进来,满脸担忧,抓着我的手上下查看有没有事。

他要亲我,我拒绝了。

这才不是我夫君呢,我夫君进来一定会抱着我摸摸头的!

“槐儿,你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了,本王好想你,快让本王亲一亲!”

我无语了。

这江小强演技也太拙劣了,贴了张脸装了个声音就骗我,江珩青是不会在我面前称“本王”的。

忘了说了,江小强是我给亲亲五弟取的爱称。

我挤出笑容来:

“我也好想夫君呢~快让妾身好好服侍服侍您~”

江小强大概没想到原来林桑槐是个“浪荡”的女子,居然要和他玩牢房play,差点就流下了色批的口水。

我看着他忙不迭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光溜溜地要扑上来。

我后退一步。

好小。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往白虎身后一绕。

“虎兄!就现在!”

白虎一跃,江小强来不及闪躲,身子被划拉来划拉去,还得死死护住自己的命根子。

顶着江珩青的脸我还有点心疼呢。

见他差不多不行了,我拿铁链子把他拷起来,叫白虎去寻江珩青。

“事成后我帮你疗伤还你自由!”

白虎长啸一声绝尘而去。

6.

根据这日光变化,我已经在这里和江小强待了三天了。

我尝试过出去,只是这私牢地形复杂,我一时摸不清楚,加上江小强未死,还是跟着他免得再搞幺蛾子。

我饿死了,江小强也快饿死了。

江珩青再不来将痛失爱妃。

“本王问你……”

江小强忽然出声,我吓一跳。

“你怎么知道本王的真实身份的……”

我掰开指头毫不留情地数着:

“你没他纯净,没他温和,没他身材好,他不会在我面前称本王,知道我不喜欢阴暗的地方……”

江小强叫停。

“你没发现他有问题吗?”

“你是说,他本是皇家人,莫名其妙对我示好,是因为我爹身上有可图?他夜间出行,脚踝上有飞龙,还被狗咬了,其实就是他在害我?”

江小强点点头。

“那又怎样?我相信他。”

说完,我想了想,忽然有些佩服江小强。

“你这一招杀人诛心使的真好,先诬陷我,再诬陷他,然后我就会和他产生嫌隙,最后我坐实妖女罪名,他也会自责难受。

“可惜了,我就是相信他,这几天没找到我,估计是忙着把你那些藏的够深的势力一一斩杀吧。”

江小强气的浑身发抖。

“合作,你给我指路带我出去,我饶你不死。”

“呵,你饿死也算是折了江珩青一命,两败俱伤也不错。”

“你就那么嫉妒他?”

“不是嫉妒是讨厌是恨!”

“你无非是觉得一向被你踩在脚下的人忽然反过来打了你一巴掌,你在为自己用暴力维持的可怜的尊严找借口罢了。”

“不是的!”

“没有他的毅力,没有他的头脑,还是不要自欺欺人。”

“住口!!!”

我住口了。

帝王家的孩子大多城府深,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很多本不该承受的事情,没几个心理正常的,这算是我对他最后的可怜。

江珩青呢?

他一定独自忍过了很多我无法想象的日子吧。

不远处有人在寻我。

夫君来了。

7.

马车上,我靠在他的怀里,细细摩挲着他的大手。

这人找到我之后,除了眼睛红红地抱着我,竟不讲话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爬起来,抬头委屈地看着他。

“我……我怕你疑我……”

他仿佛比我还委屈,想伸手捞我又迟迟不敢。

我娘说过,心动不如行动!

于是我跨坐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你很棒呀,你除了五弟势力,摆平了妖女的邪说,在我饿死之前找到了我。”

“我被江珩舢设计,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我都知道!江小强那小伎俩哪能挑拨成功?”

他眼神亮起来,抱着我腰的手紧了又紧,温柔地亲了又亲。

忽然他声音一沉。

“江小强是你给他取的?”

我愣愣地点点头。

“为何我没有?”

“夫君夫君好夫君~这还不够嘛~”

我想往前离他更近一点,手一撑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唔,温温热热还鼓鼓的。

江珩青憋着笑,一看就一肚子坏水儿。

“槐儿别闹,回去再疼你。”

我不服似的捏了捏,仰起头:

“那你理不理我了?”

“槐儿对为夫深信不疑,我怎么舍得不理?”

他扶住我的头压下唇来,一寸寸深入索取,温柔缠绵,一直吻到我喘不过气来。

我的江珩青又变成大灰狼了。

[END]

“你被我安稳地爱着,应该有做任何事的勇气。”


分鸽线~

下午打第二针疫苗,爷害怕极了=_=

​[番外三]

江珩青在桑灵山脚下买了个院子,我和我爹娘成为了邻居。​

我这热心肠的邻居阮微小姐,三天两头送汤药来给我和江珩青补身子;

林将诚先生还故作过来人的样子朝江珩青挤眉弄眼:

“我今天晚上和微微去客栈住一夜,你俩放开玩儿啊!”​

江珩青笑着应下。

我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两眼流泪着计算这俩一个月得去住多少次客栈。

江珩青从后面抱住我,​修长地手摩挲着我的胳膊。

“心疼钱?”​

我瘪着嘴点点头。

“那我们早日生一个。”

听着他极具诱惑力的声音,我幻想起三人过日子的场景来——我坐在葡萄架子下笑眯眯地看江珩青和粉嘟嘟小小一团的娃放风筝,逗大黄狗,爹娘笑着进门,手里摇着拨浪鼓给团子看……

“也行。”

于是我和江珩青就在院子里热烈地……

讨论生娃。

“你觉得男孩子好还是女孩子好?”

我撑着下巴,眼睛亮亮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江珩青也很认真地思考:

“男孩子吧。”

“为什么,女孩子不可爱吗?”

“男孩散养,我的剑术打着也上手,不心疼,最重要的是,三天两天送爹娘家里去过夜也不挂念,不影响夫妻生活。”

……好一个恶毒心肠的男人。

为了取名字这事儿,我还特意去找了大黄狗,前些天在街口听他们一群狗开了个什么“名人圈”来着。

“大黄!”

大黄正在“名人圈”里高谈阔论,听我这么一叫,优雅转身,狼狈奔来。

“林桑槐,本公子不叫大黄,叫倚风。”

“已疯?好名字!圈儿名?”

“那是!我现在在我们圈儿是老大!”

大黄……啊不是,倚风得意地摇着尾巴。

我瞄了瞄还聚在街口开会的狗狗们,问道:

“他们叫什么呀?”

“花花改名叫追云了,和我的CP名,怎么样!其他啊,十里,步爻,芮园,行简。”

我点点头,安抚似的摸了摸倚风:

“别灰心,虽然你名字很土,但你人很酷。”

倚风送了我一个大白眼儿:

“你也有名字,比我还土!”

不是吧这文化圈真踏马广啊。

我怀着忐忑地心情问我的圈名。

“你叫绿蝶,整天穿个小绿裙子跑来跑去的;你家那位叫疏尘。”

区别对待!?

我回头看了看站在门边眉眼含笑,清新俊朗的翩翩公子……

区别对待就区别对待吧!

“你说我叫绿什么?没听清。”

“蝶!”

“哎!爸爸的好大儿!”

说完我就跑,满满地扑进站在门边的江珩青怀里。

等等。

此举意在说明他是人还是我是狗???

取名暂且不指望倚风了,还得靠我和我夫君来。

于是,等到晚上,江珩青神秘兮兮地蒙上我的眼睛,抱着我腾空一跃,然后稳稳当当落地。

他在我们阁楼顶搭了个小平台。

我坐着,抬头望着星星。

他揽我入怀。

夜晚的凉风吹过来,一旁触手可及的树顶娑娑出声。

“命运真的好神奇啊,从前你还是三皇子,我还是个乡野丫头。”

他憋着笑,一听就知道又要使坏。

“是啊,从前我认为林桑槐是完美的仙女,后来才知道,她拎不动水,不会女红,特别爱哭,尤其是晚上。”

我装作听不懂,不服气地反驳:

“哪里有人是完美的,你也怕黑,也有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

“你总装作不明白那些公子哥的心意地样子天天去酒楼招摇。”

“你总是温和地朝每个姑娘讲话!”

“你也会耍小性子故意醋我。”

“你上次还故意气我一个人跑去桑灵山害我找了很久!”

“你能三天不洗头。”

“……”

“你和大黄吵架还能让人家占你便宜。”

“……”

可恶!

他笑意更深,搂我也搂地更紧了些。

“可这些又怎样,和我共度余生的人,就该是不完美的,我要过的是凡夫俗子的日子,不是天上神仙的日子。”

我听的开心,抬头啵了他一口。

“不够。”

某人傲娇地摇了摇头,右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你干嘛!”

他暖暖的气息撩拨着。

“今晚槐儿真美。”

[END]

“合适人选的真正标志,不是完美互补的抽象概念,而是忍受差异的能力。

般配是爱情的成就,而不是前提。”

——阿兰·德波顿《爱的进化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