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户部主事(海瑞)的批评就崩溃成那样呢?
主要看大牢里他们两中门对狙那最后一段话。
嘉靖:我大明朝独你一人是忠臣,良臣,贤臣?
海瑞:我只是直臣。
嘉靖:无父无君的直臣!
海瑞:大人,接下来我的话能否请转奏皇上?
嘉靖:讲!
海瑞:
我四岁便没了父亲,家母守节,一人将我带大,初而为官,家母便惇惇诲之,尓虽无父,即食君禄,君即尔父。
其实岂止我海瑞一人视君若父,两京一十三省百姓无不视皇上若父,奈何皇上不将百姓视为子民。
重用严党以来,从宫中二十四衙门派往各地的宦官,从朝廷,到省,府,州,县,无不将百姓视为鱼肉。
皇上深居西苑,几时察民间之疾苦?
几时想过,几千万百姓,虽有君而无父,虽有官而如盗,两京一十三省皆是饥寒待毙之婴儿,刀俎待割之鱼肉。
君父,知否?
嘉靖被彻底破防,这一刻他这二十年所倚重的制衡权宜之术全部被这段话击溃。跟以往严党也好,清流也好,为各自利益上疏的人都不同。
因为海瑞无党,这是一位真正把他当做君父的人说出来的真心话。
在最开始只是愤怒于这道疏是谁写的,谁指使写的,是不是又是一次“大礼议”来逼他退位。
弄明白之后,他开始真正审视这道奏疏的内容。
同时,通过剧中我们可以看到,嘉靖的耳目遍布全国,大事小情,百姓惨状他都知道。以前可以自我甩锅给严党和清流的党争,现在他真的在考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后来用黄锦送秋决给海瑞的时候应该是他最脆弱的时候,病榻上的他,既没穿道袍,也没穿龙袍,就是一身普通的衣服,满怀感伤的对徐阶说:“是朕没管好这个家,没当好这个君父。朕现在明白了,可朕老了,快死了。”
后来三皇会审更是被海瑞一句那些圣人贤君“都在,在史册里,在人心里”击中,强撑的给隆庆万历讲了一番帝王的制衡之术,便彻底塌下来了。
最后托孤,面对裕王的一句“接下来还有谁是贤臣”又沉默了。
闭眼的那几秒,不知道是在无奈,还是真的在想,总之,最后只留下一句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