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中国已经很强大了?
二十年前,我與部分台獨爭論,吵到不可開交,他們見辯不過我,便開始強詞奪理:「大陸那麼窮,真回歸不知道要被壓榨成什麼樣,吃口泡麵都能當作節日的地方,誰願意回去誰回去。」
「真不知道你吃錯什麼藥了,天天在這裡替窮地方說話,你那麼喜歡過苦日子自己去過好啦,為啥非要帶上別人呢?」
二十年後,我與部分台獨爭論,吵到不可開交,他們見辯不過我,便開始強詞奪理:「你天天為大陸說好話,有沒有一點氣節啊?大陸不就是富一點嗎?就值得你去認祖?」
「你就直接說吧,阿共給了你多少錢啊,你在大陸有幾套房產啊,是不是誰給你錢你就替誰說話啊,富有怎麼了?只要不民主不還是沒有用嗎?」
二十年前,我與部分大馬華人交流,問到他們對中國軍事實力看法,他們都比較樂觀地告訴我:「中國發展很快啊,我覺得再過五十年就會有航母了吧?應該能在亞洲軍事實力排前三名吧?」
「只要中國小心點台海局勢,現在還打不過美日聯軍,韜光養晦一個世紀,應該就能將台海局勢主動權收入囊中吧?」
二十年後,我與部分大馬華人交流,問到他們對中國軍事實力看法,他們都帶著「戲謔」的口吻回答我:「中國實力不強啊,那幾艘航母都是貨船改的啦,亞洲第一肯定是印度啊。」
「所以中國要好好發展,再來幾艘不是貨船改的航母,這樣才能保證在海上航行不被海盜騷擾呢!」
二十年前,我在泰國,遇到泰國華裔,他們都會親切地握住我的手,為我描繪一幅「盛大」的願景:「同胞,再過三十年,我想中國就能發展到泰國這種程度,我們就再也不需要看別人臉色過活了,中國強盛了我們這些華裔也會有面子。」
「中國現在雖然發展還不好,畢竟是剛剛改革開放沒多久吧?沒關係小步慢慢走,等上幾個世紀,國土那麼大總歸能變強的。」
二十年後,當我再次與泰國華裔交流時,他們都不認為中國和泰國是「一個賽道上的國家」了,只覺得中國對於東南亞諸國,就像羅馬對於歐洲諸國,他們對中國的評價是這樣的:「我覺得將中國和泰國比是沒有意義的,作為中國對手的國家應該是另外四個常任理事國,美國或俄羅斯。」
「泰國人不會貶低自己的國家,但是他們都承認中國的強大,中國就像一個身體強壯暗藏玄機的鄰居,只要出手沒有做不到的。」
二十年前,我和埃及友人交流,他對於中東局勢是較為「悲觀」的:「蘇聯已經不在了,全世界沒有人能遏制背靠著美國的以色列了。」
「如果有一天中國能強大起來,我希望你們保護好自己,不要像我們這樣,每天活在戰亂的擔憂中,而且看不到勝利的希望。雖然這對你們來說很難,但希望你們不要放棄。」
二十年後,埃及人,或者說多數中東國家對中國的評價不再是「考慮自保」,而是期冀於中國能「重整中東的地域秩序」。
「我只想問一下,來自東方的龍之女王,什麼時候會脫下她的薄紗手套,高調地介入中東局勢並一錘定音呢?」
二十年前,在莫斯科我遭遇了陌生人的歧視,因為我是一個中國人,多數俄羅斯人自然而然將我與「社會主義」聯繫在一起,尤其是那些在蘇聯解體後,全方面擁入西方價值觀懷抱的俄羅斯青年。
他們傲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扔下一些盧布:「拿上這些,滾回你的紅色陣地去,我們已經和你們不一樣了,現在我們有了新的道路,你應該沒見過這麼多錢吧?畢竟你來自貧窮蠻荒的國家。」
二十年後,當我和俄羅斯老友談起俄烏衝突時,他只是淡淡地說:「俄羅斯不會輸,因為中國不會坐視俄羅斯完全崩潰;但俄羅斯也不會贏得太簡單,因為那也是中國所不想看見的。」
「在我們捨棄布爾什維克道路後,並未迎來想象中的突飛猛進,看來你們的想法是對的,所以你們要堅持下去,否則國際共運就是真正失敗了。」
二十年前,伊朗人告訴我:「或許在百年後的今天,伊朗將在全世界的面前,痛擊以色列及美國,屆時希望中國能與伊朗肩並肩。」
「中國或許無法和美國抗衡,但只要伊朗在國際環境中不再是孤單一人,我們就會有更多奮戰的理由。」
二十年後,伊朗人告訴我:「我們現在十分勇敢地還擊以色列,是因為中國就在我們身後,伊朗不需要再畏懼,或者說整個阿拉伯世界都不需要再畏懼。」
「以色列可以獲得美國的支持,那麼伊朗也可以有中國的支持,這不僅僅是國家間的無聲對抗,還是東西方之間的一場角逐。」